第63章 第六十四 事情敗露
因是未出閣的小姐,夜玉錦的棺槨不能在家停留太久,第二日忠勇侯吩咐起棺。
侯府的人一身素衣相送。
夜淑錦看著前麵被丫鬟攙扶著一臉悲痛的容氏,心中發恨,竟然不知道她以前是個演戲高手!
等著吧,這個仇哥哥和花姐姐一定會報的!
容氏麵上悲切,心中無比得意,一個庶女死了就死了,還不是一捧黃土埋了,誰能真正去查個明白呢。
看著一旁哭紅眼睛的夜淑錦,挑了挑眉:下一個就是你了!不過這你可不能怨我,要怨隻能怨你是夜天嘯的妹妹。
隻有你死,夜天嘯才能發狂露出馬腳,隻有那個時候,他才不是戰無不勝的常勝將軍。
也隻有讓他發狂發怒,侯爺之位才能落到自己兒子身上。
“玉錦啊,你好好的怎麽去了,留下母親怎麽活!”容氏使勁的揉了揉眼睛,讓看起來是一副悲傷過度的樣子。
演了半天的戲著實累了,等安置完葬禮後,容氏渾身酸疼,隻躺在軟榻上一動不想動。
“母親。”夜天修一臉笑嘻嘻的進來。
容氏見狀皺了皺眉:“你妹妹剛死,你這副表情讓人看到了,實在是不太好。”
“怕什麽,一個庶女而已,死了就死了,連父親不是也不再追究了。”
“那是因為大師的法子好使,讓人覺得她是意外身亡。”容氏想到這裏再三叮囑:“你可不要露出馬腳來。”
“放心好了。隻是可惜了,夜淑錦逃過一劫。”
“放心好了,我已經約了大師見麵,這次一定要將那個賤丫頭一舉除去!”
夜天修覺得不妥,府中剛過世一位小姐,若是另外一個在出事,勢必會引起別人注意。
“放心,大師的手段你也看到了,隻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離世,就算是在厲害的仵作來了也查不出什麽。”
“那母親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等我見過大師之後在定,這次一定要像上次一樣,做的天衣無縫。”
見容氏這麽篤定,夜天修不好在反駁。
第二日,容氏借口出去采買,坐著馬車離開,隻是她不知道的是,一張紙片緊緊的貼在那車後麵。
很快容氏來到一處荒蕪破舊的房內,這次雜草叢生,看起來像是很久沒人居住的樣子。
“大師在嗎?”
破舊的門無風自開,容氏已經見怪不怪,邁步走進房內。
房內四處掛滿蜘蛛網,哪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但隨著她的腳步聲停下,不知從哪裏鑽出一個身形削瘦,幹煸的男子。
男子沙啞著嗓音:“你又來做什麽?”
容氏皮笑肉不笑,冷冷道:“上次我花了那麽大的價錢,讓你將那個賤人除掉,可你倒好,白白浪費那麽好的機會,讓人逃脫。”
“那是有人破了我的陣法!”
“隻能說你法術不精吧!”
男子麵色一沉,張口反擊:“作為補償,我已經免費替你又除去一人,你還想做什麽!”
“做什麽,當然是要你在出手,將那個賤人除了。”
男子有些發怵,能在他手中破了陣法,還將人安然無恙救出,這樣的高手,若是自己碰上根本無力抵抗,他隻想做完這一單後,不再接手侯府的任務。
隻是看容氏不依不饒的樣子,今日若是不達到她的目的隻恐怕難以收場。
“容夫人,我還是勸你就此收手,你身邊的那個高人不是好惹的。”
“你是說花夢瑤吧,一個小姑娘,難道能翻了天不成。”容氏嗤之以鼻:“你我約定還未解除,你隻能選擇將夜淑錦殺了,不然的話我直接報官。”
“若是我暴露,你以為你能逃脫嗎?”
“我自有辦法,不信大可一試試!”
黑衣人見容氏不像是在說笑,知道這個女人是侯府當家主母,若是沒有一些手段,也不可能在前主母離世後沒有多久就被侯爺扶正。
他有些忌憚,思索著如何回絕。
“別想了,你如今隻能按照我說的去做!”
“容姨就這麽恨淑錦嗎?”
一聲淡淡的男音從房門外傳進,容氏的一顆心差點跳了出來。
“是誰!”
“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房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夜天嘯一張冰冷的麵孔出現在她眼前。
一旁站著是臉色鐵青的忠勇侯:“你這個賤人,真是蛇蠍心腸,居然對府中的小姐下手!”
“賤人!”忠勇侯說著不解恨,抬起一腳將人狠狠踹飛。
咳咳……
這一腳力度不小,容氏被踹的咳出血來。
“侯爺,妾什麽都沒做,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我已經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你這個惡婦還有什麽狡辯的!”忠勇侯怒火衝衝,他恨自己被容氏蒙蔽,又覺得在兒子麵前失了臉麵。
“來人!”
夜天嘯一聲令下,身後的侍衛緩緩抽出身上配刀,朝著房內男子走去。
男子麵色不好,他沒想到侯府的人這麽快找到這裏,他悄悄從懷中拿出一張符紙,捏在手中。
“上!”
隨著夜天嘯令下,男子率先發難,將手中的符紙打在衝在最前的幾名侍衛身上。
侍衛很快發現,自己居然不會動了!
“這是怎麽回事?”
“居然會妖術,嘯兒快將他砍了!”忠勇侯又氣又怒,好個容氏居然找異能人氏對付自家人。
一旁的畢玉見勢不妙,舉起手中的大刀衝這男子砍去,就快要到男子身邊時,男子突然失去蹤跡。
“哪裏逃!”
夜天嘯順勢砍出一刀,刀被人架起,發出刺耳的爭鳴聲彈了回來。
“人在哪裏?”
畢玉隻看到滿屋子自己人,剛才那個男子竟然憑空消失。
夜天嘯一臉凝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煉花夢瑤給的那本仙書的緣故,他竟然能看到那名男子的身影。
隻不過身影很快消失在院中,直到看不見。
“人去了哪裏?”忠勇侯一臉驚詫問道。
“走了。”
“逃了。”
“居然逃了,來人,張貼此人畫像,若是有人提供線索,侯府出千兩白銀!”
夜天嘯等他說完看向還躺在地上的容氏問道:“這個女人怎麽辦?”
“這般心狠手辣的女子,留著她做什麽!”忠勇侯一臉憎惡:“將人送往京兆府。”
容氏沒想到他這麽心狠,哭喊著:“侯爺,我求求你,看在天修的麵上,就饒了我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