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患隱疾

  “姐姐。”


  陳折初眨眨眼，才從婢子那端來一盤糕點來，便是討好般推給陳回川。


  她將眸裏的狡黠斂了徹底，留下一副蓄意無害的樣子朝她笑著，“姐姐，妹妹不在這些日子，大姐那邊可是出了什麽事？”


  陳回川一頓，一雙眉眼生的極其溫柔，這會是笑著的。


  素手輕揀了塊桂花糕遞進嘴裏。


  “倒也沒什麽，過陣子便要及笄，皇上有意將她賜婚給徐二公子罷了。”


  她說的盡是些陳折初無比清楚的，嘴嚴的很。


  陳折初一聽，小臉是瞬間漲紅上來，唯唯諾諾，“可憐妹妹離開你們如此時候…”


  她一舉一動皆是柔弱，自認演的帶勁。


  “如今還半點消息不得知。”


  潛台詞便是她是真的為兩位姐姐著想，叫陳回川趕緊將知曉的事說出來。


  陳回川不像陳疏妤，是極其聰明的存在，她清楚眼前的姑娘意圖，卻又不得不稱讚。


  陳折初是有本事在的。


  不如合作。


  陳回川眼底劃過掙紮，很快歸於平靜，握住陳折初的手，貼近她的耳朵。


  “你大姐…在你不在時查出患了隱疾。”


  陳回川壓低聲音，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右臂的瘡不知是怎的搞的，父親正偷摸尋名醫治呢。”


  陳折初算是聽了個明白。


  算是陳疏妤的把柄。若是哪天遇上她胡攪蠻纏，定可以拿來脫身。


  隻是她不確定陳回川話裏的準確程度。


  “千真萬確。”


  陳回川眯著眼笑，起身撣了撣衣裳，“隻是三妹不可衝動，姐姐給你提供了把柄。”


  她身子前傾，眼眸裏也是深深笑意。


  “莫要忘了姐姐。”


  她竟有些瀟灑地垮出門。


  陳疏妤大小嬌生慣養，為何會患這等皮膚之病？又是如何患上的？因為何人？

  陳折初半點頭緒不見。


  彼時，她緩緩坐回椅子上，這才發覺她這院子是被人精修過的，一邊感歎陳林忽然良心，便是一位瞧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女子進來。


  “奴婢名為平生”，她規規矩矩，“是您之前的婢女，不知小姐是否記得。”


  她之前不怎麽用人伺候，所以也便模糊了些，隻記著她是規矩的，淡淡點頭。


  “記得的，你且去外頭端些熱水進來。”


  “是。”


  苑裏雖說不中瞧，但也整潔了不少，陳折初拿起筷子瞧著眼前的殘羹冷炙，嘴角抽搐。


  “你還記不記得街上姓劉那位大娘的酥餅？”


  陳折初笑意吟吟地去瞧一旁麵色難看到不行的平生。


  “是啊，不曉得這會還在不在。”


  她撐著下巴：“小姐，咱們也出不去啊。”


  陳折初撇她一眼，頭一回覺著在鄉下待一年算是有用的，帶著平生翻牆出府毫無壓力。


  她顛了顛手中的銀子：“待會不必客氣，多拿點，以後還要要靠著它活。”


  於是兩個姑娘絲毫不忌諱地幾乎是把人家攤位包了圓，劉大娘笑的客氣，瞧著這倆姑娘也是稀罕。


  付過錢後陳折初拉著平生是準備回府的，隻是方才走到有些偏僻的小路，她便從胡同邊瞧見了陳疏妤的身影。


  她掩著麵，腳步有些匆忙，右手臂包裹的比平日誇張了些。


  陳折初急於得知她到底是在何地醫治以及具體病情，幹脆將那兩大袋子酥餅扔給平生。


  “你現想辦法回去，我在那邊開了個小洞。”


  陳折初比比劃劃：“別讓人得知我不在，我就去前麵瞧瞧便回去找你。”


  平生半信半疑離開。


  陳折初這才挪動腳步一路隨著陳疏妤，隻見那戶人家來個牌匾都沒有，來醫治的人倒也不少。


  她迅速溜進去，瞧見陳疏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