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調查
“大仙兒隻是普通人，他們當然對付不了林城那種異人。”
“可是，他們對付不了異人，還對付不了普通人嗎？”
鄭家明目光閃爍。
鄭家陽一驚：“家明，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可別亂來啊！”
鄭家明道：“大哥，你不要因為對方是異人就慌了神，異人說白了也隻是比較特殊的人而已。妖魔鬼怪，我們這些普通人對付不了，可是人我們還對付不了嗎？”
“大哥你難道忘了，我們當初開煤礦的時候，是怎麽控製那些工人的嗎？”
鄭家陽神色驚疑不定：“你的意思是……”
鄭家明道：“大哥，那個林城是異人，刀槍不進的，這種人我們對付不了。可是他難道就沒有父母嗎？他難道就沒有兄弟姐妹嗎？他就沒有至交好友嗎？我就不信，他活到現在還是截然一身，我就不信，他們一窩都是異人！”
“這.……”
鄭家洋猶豫了。
他明白鄭家明的意思，早些年他們也經常通過控製人家的家人，讓人家來給自己賣命。
可是這種方法。
對異人行得通麽？
鄭家陽躊躇了許久，最終緩聲道：“家明，你應該知道這麽做的後果，如果我們動了那個林城身邊的那些人，那哪怕他本身已經不想殺我了，也必定會和我們鄭家不死不休。”
“一旦這樣做了，可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整個鄭家都有可能因此萬劫不複！”
鄭家明皺眉道：“大哥，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鄭家陽道：“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想宰割便宰割吧。家明，大哥老了，年輕時候那股子心氣勁已經泄了，我不想再和別人進行這種豪賭了。”
“咱們就當今天晚上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那個林城如果非要殺我，那就讓他殺我好了。你大哥我苦也吃了，福也享了，如今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紀，死了也沒有什麽遺憾的。”
“沒必要再搭上你，甚至再搭上鄭家一大家子人。”
“這太自私。”
看著鄭家陽臉上一臉頹廢灰敗神色。
鄭嘉明突然激動了起來。
“大哥，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咱爹娘死的早，如果沒有大哥，我早就餓死在荒山了.……至於鄭家，嗬嗬，大哥如果沒有創下這偌大的家業，在這種亂世中，鄭家的旁支，鄭家的女眷，鄭家的後裔.……他們哪裏能有這麽舒坦的日子過！”
“他們跟著大哥享了福，現在出了事，責任也得擔！大哥，你才是鄭家的老大，你才是鄭家的天，你沒了，鄭家就散了！”
鄭家陽搖了搖頭。
“家明，如今公司全靠你掌舵，家裏的事情我也沒怎麽管了，我如果真出了什麽意外的話，以後你就是鄭家的老大。家明，你腦子比我聰明，能力比我強，鄭家交給你我是放心的。”
“隻不過家明，你要記住，闖天下可以靠一股子狠勁，守天下卻不行，我們穿上了鞋襪和衣服，就得和那些人學學怎麽講規矩，而不是硬拚.……人情世故比打打殺殺更殺人啊！”
聽著鄭家陽這幾近交代後事的話語。
鄭家明繃不住了。
“我不同意你這樣做！”
“大哥！當初鐵胖子他們帶著十幾個人，要搶我們礦山的時候，我都已經嚇得動不了了，你提著鐵鍬一個人就敢上去，怎麽現在麵對林城這麽一個異人，你就怕成了這樣啊.……”
鄭家陽歎了口氣，道：“家明，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大哥還年輕，你還小，我們兩個截然一身。如果礦山被鐵胖子給搶了，那我們就什麽都沒有了，還要背一屁股債。要不了一個月，我們不是餓死在外頭，就是被那些收債的打死。那時候，我們沒有退路。”
“可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有什麽不一樣？”
“現在大哥沒了，你還可以活下去，而且活得很好，知道嗎……”鄭家陽輕聲道。
“不！大哥，現在沒什麽不一樣的。當初你敢拚，我不敢拚，現在你不敢拚，我敢拚！要我鄭家明眼睜睜地看著大哥你去死，我還不如賭上一切，跟那個林城扳扳手腕！”
“大哥，咱倆相依為命已經幾十年了，什麽風浪沒見過啊！要死，咱倆就一起死！”
說著，鄭家明緊緊握住了鄭佳陽的手。
鄭家陽的身子顫了一下。
緩緩抬起了頭。
他眼眶有些泛紅，眼眸中閃過晶瑩的光，微微發痛的喉嚨，讓他不知道此刻該說什麽好。
兩人就這樣握著手，靠著肩，坐了許久。
終於，鄭家陽的臉上恢複了神彩。
他舔了舔嘴唇，眼眸中閃過一絲凶厲之色：“家明，既然你都已經這麽說了，那大哥就再和你賭一把。你現在回去回籠公司可以回籠的流動資金，我去找一找以前的人，查一查這個林城！”
鄭家明一怔，眼睛死死地盯著鄭家陽，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當年，仿佛那個精明能幹敢打敢拚的大哥，又回來了。
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的，大哥！”
而另一邊。
林城正坐在稽查局的辦公電腦前，鼠標不斷的滾動著。
“5月19，鄭家陽在省城包養了一個4線女明星，安置在星城名苑……4月26，於家中別墅院牆內挖了一個遊泳池……3月21，和妻子紀惜海大吵了一架.……”
“不是，劉隊，你們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你們收集這些資料有什麽用？我想知道的是，鄭家陽到底和天成公寓有什麽關係？”
“天成公寓，鄭家陽，我隻想看到，這兩樣東西連在一起的事情！”
劉峰揉了揉眉心，苦笑道：“林先生，鄭家陽隻是一個普通的公司老總，我們稽查局不會安排人去監視他日常生活的，三個小時之內，我們走訪調查了十四個老板，二十多戶人家，關於鄭嘉陽的信息，目前就隻有這一點。”
“至於這個鄭家陽和天成公寓是否有關聯，我們並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您也知道，天成公寓鬧了那檔子事後，居民基本都已經搬走了，我們要想走訪天成公寓那邊的居民，還得一個個去找，今晚是肯定做不到了。”
“倒是鄭家陽的弟弟鄭家明，他曾經前往超自然現象管理局，詢問過天成公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