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那就是要還的
江沉走後不久,程子雨的電話就響了。
是肖晝。
“怎麽樣,我這個方法是不是一勞永逸?”電話那邊傳來肖晝的聲音。
程子雨,“謝謝肖先生了,不過想知道你到底和江家什麽關係?為什麽要這樣恐嚇我幹媽?”
“其實你們隻要隨便猜猜就能猜出來,畢竟豪門裏這些事情是常有的。”
“你……不會是幹爹的風流債吧?”
“嗬,之所以叫債,那就是要還的。”
程子雨不可置信,“不可能,我幹爹的名聲一直都是上流社會最好的,潔身自好,與幹媽感情那麽好,怎麽會有別的女人?”
肖晝像是聽了什麽笑話,“這種偽君子在你所謂的上流社會比比皆是,就比如你的少爺,現在不也是腳踩兩隻船?”
“我少爺不是!”提及江沉,程子雨條件反射的為他辯護。
“不是?哼,女人眼瞎起來也是無藥可救。”
“你、你要做什麽?”
“我要做什麽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聽我的話就行。”
“我不可能幫你害少爺的!”
“由不得你,從你答應跟我合作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不得不聽我的了,否則後果你知道,不僅得不到江沉,還會讓他更討厭你。”
這個人十分可怕,程子雨心慌的手機差點握不穩,“你救暖暖,是不是早有預謀?”
“你想多了,我也不需要跟你解釋這麽多,我就告訴你一聲,以後我的指示,你必須完成,不然你的真麵目被揭穿,江家可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肖晝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身後的手下小心的問道,“老大,這女人可靠嗎?”
肖晝麵無表情,“有欲望的女人都很好控製,再說了就算是她把我供出去,對我也沒什麽影響,反倒是讓萇婷婷那個毒婦恐慌,但是對她就是滅頂之災了,江家就容不下她了,你說她就算是再笨,她會選擇撕破臉嗎?”
“不會,老大還是你厲害。”
肖晝眯起眼睛,抽了一口煙,眸中透露出些許的陰狠。
萇婷婷,你不是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硬是逼死了一個女人,然後成功的成為江太太。
那好,你兒子喜歡韓歆是嗎?
我就偏不讓他如願,我要他娶一個他不愛的人,一輩子孤寂。
“老大接下來,我們要解決江沉嗎?”
“解決?你不知道,有時候活著比死更難嗎?”
手下貌似不太理解他的話,“那接下來要怎麽做?”
“出去吧,等我指示,先休息幾天。”
……
江沉一出醫院的門,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他話還沒說出口,母親關切的聲音就響起來了,“沉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
“我聽說是子雨為你擋了一槍?她現在怎麽樣了,在哪家醫院。”
“沒傷到要害,在顧一申的醫院。”
“沉兒,你可得小心了,多請些保鏢隨身帶著,千萬不要在出現意外了。”
母親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害怕,但不單單是母親擔心兒子的害怕,“媽,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我就是擔心你。”
“我沒事的,你放心好了,對方的目的並不是要我的命。”
“你怎麽知道?”
“我看他到是想要敲山震虎,目的就是要告訴我,他的存在。”
“兒子,不管怎樣你都要小心。”
“我知道。”
江母掛了電話之後,又給那個號碼打了電話過去,沒想到這次卻被接通了。
“江太太。”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對我兒子下手,你有什麽衝我來。”
“你也知道你有兒子是嗎?那別人就沒兒子了是嗎?你自己做過什麽自己心裏有數吧?你讓我沒有母親,我就讓你沒兒子,你覺得這個交易怎麽樣?”
肖晝的話讓江母嚇的坐到了沙發上,“你……你是肖淨的兒子?”
“難為你還記得她,這20多年你有沒有做過噩夢?”
“原來那個賤人還有孩子,我還真是低估了她。”
“你知道什麽叫風水輪流轉嗎?我原本已經不打算跟你們計較了,但是偏偏你們一家人出現在我眼前,十分的刺眼。”
“你到底是誰?”
“知道我姓肖了,還不知道我是誰,你真蠢到極致了還是害怕的忘記了在全城的事情?”
江母隻是瞥見過肖晝,但是沒有什麽印象。
“怎麽,不記得了?沒關係,我們遲早是要見麵的。”
說完肖晝就掛了電話。
江父從房間下樓一出來就看見江母坐在沙發上發呆,臉色不太好,“你怎麽了?”
一聽見江父的聲音,江母立即惡狠狠的看向他,“江興懷,我問你,你心裏是不是一直喜歡的是肖淨,從來就不喜歡我?”
這件事情已經很多年都沒有人提起過了,他也接受了跟她一起相守一生的生活,不知道她為什麽忽然又提起她。
江興懷皺了皺眉,“你怎麽忽然提起這件事?她都已經去世這麽久了,你提起來有意思嗎?”
江母,“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事?”
江興懷有些不悅,“一把年紀的人了,在這鬧什麽?我能瞞著你什麽?”
江母覺得自己有些過於激動了,畢竟當年肖淨是被她害死的無人知曉,如果她這個時候說出來肖淨還有個兒子,現在試圖報複江家,那麽所有的陳年舊事都會被翻出來。
那她在江家還有什麽臉麵。
也就沒說什麽,轉身就上樓了。
江興懷看著她上樓的背影,搖了搖頭,眼底一片複雜。
肖淨……多少年了,無人提起你。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以為他也不會在想起那個水鄉的女人。
今晚偶爾有人提起,所有的記憶就像是洪水,頃刻淹沒了他的思維。
肖淨,那個他看一眼就不能忘記的人,明知道自己有婚約在身還是控製不住自己被她吸引,短短的駐足,卻令他畢生難忘。
可是離開那個江南水鄉,回到自己的商業帝國,他又覺得那些都是一場夢。
他終究還是放棄了她,與萇氏聯姻。
從此相敬如賓,寵她一世。
卻不知,那個曾經入他心的女人,現在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