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看起來那麽和諧呢
晚上韓歆和沈輕正吃著火鍋,江沉的電話就來了。
電話一接通,男人隱含怒氣的聲音就傳來了,“你馬上給我回家!”
韓歆被他吼的莫名其妙,雖然知道他現在對她肯定不待見的,但是也不至於用這樣仇視的語氣說話吧。
“幹什麽?有什麽事情?”韓歆緩緩問道。
江沉捏著手機恨不能馬上把她抓過來,“是我讓人去抓你,還是你自己回來?”
“我吃完飯在回去行嗎?”
“不行。”
他這命令的語氣,讓她很不舒服,也沒聽他繼續說話,直接就掛了電話。
掛完之後還對沈輕說,“他真的好煩,連吃飯都不讓人好好吃。”
“江沉嗎?”沈輕一邊吃著牛肉,一邊說。
韓歆點頭,“除了他還有誰呀,忽然打電話就特別煩。他還語氣不好。”
沈輕喝了口果汁,“你們倆不可能不吵架的了,昨天你鬧出那樣一出,現在江沉要是還能好好的跟你說話,我覺得他可能不是男人。”
韓歆覺得沈輕說的有道理,“也是哦,哪個男人被帶了綠帽子會高興的。”
“哎,先不管他了,先吃飽飯再說,不然回去沒力氣對付他。”
被掛斷的電話的江沉,滿臉的寒氣。
這女人現在是越來越膽大了,不僅看當著他的麵耍小心思,還敢把他媽氣的住院。
現在他一個人在家氣的心肝肺疼,她卻在外麵吃飯吃的開開心心。
到現在他飯還沒吃就被她氣飽了,拿出手機給馬瑞打電話,“給我查太太現在在哪裏吃飯。”
馬瑞應了一聲,就馬上去查了。
不到十分鍾,馬瑞的結果就出來了,江沉手機上跳出一則消息,是馬瑞發的地址。
他拿了車鑰匙,黑著臉就出門了。
韓歆和沈輕吃飯的地點距離別墅不是很遠,本來就是出練車的,別墅地帶車子少人也少,很適合韓歆這樣的新手練車,所以沒走多遠。
晚上直接就在附近找了火鍋店吃飯了。
半小時後江沉趕到地點的時候,兩人女人已經喝的爛醉了。
江沉眉骨微抽,這是怕他怎麽著她,故意喝的爛醉?
就連他開門進來了,她們都沒發現,江沉走進了些,忍著怒氣,站在她麵前,“韓歆!”
聽見有人叫她,韓歆迷蒙著眼睛,“我們不需要加菜什麽的,不用你進來。”
還把他當做服務員了?
江沉俯身單手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抬起來,“看清楚我是誰?!”
對麵的沈輕也是喝的不少,一見有人對韓歆動手動腳,起身一個飛毛腿就要橫掃過去,江沉銳利的視線掃過,單手接住她的腿,然後一個用力把沈輕甩趴在了地上,對門外的馬瑞喊道,“聯係沈家,把她給我弄回去。”
“好的,江總。”
沈輕被摔的捂著屁股呼痛,嘴裏直喊韓歆,“歆歆,有人打我……”
“啊?是誰,誰打你?”下巴被江沉捏著,她想要睜開,去看看沈輕,卻又被一股大力給扳了回去。
江沉聲音冰冷,“你還敢給我喝醉?”
韓歆被他捏的很痛,腦袋有些回神了,待看清眼前的人是江沉,不開心的皺起眉頭,“你怎麽來了?”
“我說讓你回家,你沒聽見?”
她聽見了,但是她不想回去。
而且不知道回去怎麽跟他相處,索性就把自己灌醉了。
韓歆雙手握著他的手,“你鬆手,痛死了。”
“疼死你算了。”
江沉咬牙切齒的拎起她,“跟我回家,你把我媽氣的住院的事情,明天我在跟你算。”
什麽東西啊?什麽住院?
韓歆被他直接拎著胳膊往外走,走的踉蹌不穩,沒走幾步,她就腦袋暈的難受,捂著嘴要吐,江沉低聲嗬斥,“不準吐!”
但是沒用,韓歆還是推開他,蹲在地上吐了出來。
女人皺著眉頭,吐出來基本都是酒,可想而知這女人根本就沒吃多少東西,全部是在喝酒。
既然這麽怕他,又為什麽要惹他?
她蹲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樣子,幾乎就要摧毀他心中的怒氣。
一想到這,他又氣了,走到桌子邊抽了紙粗魯的給她擦了嘴,然後又拉著她往前走。
他怎麽變的這樣沒出息,她就隻是露出這樣的神情,他居然就差點心軟了。
韓歆實在是不舒服,沒吃多少東西,被他拽的腦袋直晃。
“你放開我,你這個人怎麽回事啊,拽著我幹什麽?”
女人抱怨的聲音引來周圍很多人的目光,江沉不喜被人這樣關注,擰著眉,橫抱起她,往外走。
接沈輕的人這時候也到了,馬瑞處理完又過去結賬。
結完賬才又上車,開車把boss和boss太太往回送。
一路上,韓歆都是哼哼唧唧的,一會兒動一下一會動一下,江沉被她弄的怒氣真真的沒了,原本還氣的不行的,現在被她磨得根本就沒有了。
他把她扯到懷裏,沒好氣的問,“難受嗎?”
她沒回答他,還是哼哼的,腦袋在他肩上蹭了又蹭,“嗯……”
“知道自己不能喝,還要喝這麽多,你是不是故意的?”語氣中已經沒有了責備,帶上了些無可奈何。
女人仿佛聽懂了他的話一般,在他的肩上不悅的皺了下眉,“難受……”
馬瑞小心翼翼的從後視鏡裏觀察後麵的情況。
江總之前還一副暴怒的樣子,現在這是怎麽忽然就變了風向了?
難道太太是春風,一下子就吹散了他的寒氣?
不應該啊?按照以前的作風,應該把女人扔了才是,而且這個太太昨天還故意挑釁江總,把他氣的全程像是要吃人的一樣。
還有今天還把江總的母親給氣的住院了。
明明應該吊起來打一頓才是。
怎麽現在太太靠在江總的肩膀上睡覺的樣子,看起來那麽和諧呢?
是不是他眼睛花了?
還是江總他吃錯藥了?
車子開到家的時候,女人已經睡著了江沉沒在說話,又把她抱進了屋。
冬夜的寒風很冷,韓歆本能的往他懷裏鑽,腦袋貼在他的頸間,說不出的柔弱可憐。
一點都不像是昨天那副冷漠的樣子。
到底是他不了解她,還是她變了。
抱到到床上,江沉看著閉著眼的女人,“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你到底是要我怎樣?你就這樣不能等我,非要現在跟我離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