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深夜來襲
回到宿舍他倒頭就睡,腦袋昏昏沉沉可能是因為疲勞一的緣故陷入柔軟的床單很快失去感知。
一覺醒來,眼皮沉重逃糊的掃視周圍,發現一群外麵鬼視的宿友早就回來各自癱睡床上。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電子手表、時間還不到十二點,翻身下床在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咕嚕咕嚕”喝完後再準備上床續上一覺才發現自己睡不著了。
他失眠了。
不管在床上怎麽翻滾,嚐試數個睡姿,嗑臉蟲總是遲遲不靠近,想了想又起身找到白買的安眠藥,倒出兩片吞下回到床上,等了不知道幾分種,睡意仍舊全無。
明明來回幾次都沒效果,心中奇怪的沒有半點因為睡不著而煩燥。相反,回想白發生的事情,有些事美名其妙想通了,比方單身十幾年隻有五姑娘願意和自己過日子。
隻有內心空靈寂寥,整個身軀空洞洞的。
歎了口氣,重新翻身離開床,來到窗前,從口袋拿煙點燃,胸膛起伏吞雲吐霧,抬頭仰望,夜晚讓世界被陰影包裹,漆黑的空沒有星星與月亮,他莫名想到那個夢,那個驚豔的她。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撩撥他的心弦。
片刻後,感覺到尿意。
他很慚愧在這種時候想到這麽粗俗的事情。
水喝多了。唐頹掐滅煙頭走出宿舍,因為廁所在樓道盡頭、,需要穿過一條長長的過道,靜謐黑暗的過道,兩旁排列整齊且模糊不滿的房門。
從其中一間房門走出,長長的過道寂寥無人,落針可知。
作為秦國二十一世紀的宅男,眼前的場景無疑特別熟悉,一些恐怖片的經典場景他甚至能出名字情節。
他是個無神論者,認為鬼怪隻是人們對未知的妖魔化,無知代表惶恐,加上事實如此,本來是沒多好怕的,在這棟宿舍樓他住一年多了,黑暗已不再未知,他習慣這裏陰影的每一處角落,但今,卻有一種離奇的有種的陌生與詭異。
想回宿舍拿手機照明,想想又算了,沒必要那麽麻煩,便一點點的摸索前進,學校廁所極為簡陋,幾片木板充當隔死了隱私,摸索進“包廂”式的蹲廁裏,迫不及得的解開腰帶,手腕上的電子表震動亮起來,像是警告什麽,翻手一看。
……十二點了。
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寒顫,仿若一陣刺骨的寒風吹來,唐頹屏住呼吸,吞咽一口唾沫緩解來曆不明的緊張感。
一聲一聲的光腳板的黏地聲心翼翼傳入他耳中。
鬼使神差的,他鎖上廁所門,視線向下,廁所門下方留有空隙未遮掩,一雙光腳呈入眼裏,當即寒毛乍立。
那雙腳指甲沒有修剪肮髒不成形,腳骨粗大肉沒多少肉,但是堪比粗粉條的脈絡血管纏落上麵,細看上去微微跳動。
更受不了的是對方還穿了一件白裙子,耷拉的裙擺布滿灰塵,蓋任腿一直拖到腳麵。
咚咚咚咚!外麵突然急促猛力的開門。
“有、有人。”唐頹完全慌了神。
外麵似乎安靜下來了,可在他的視線裏,那雙模樣猙獰可怖腳從未離開。
他抹了一把額頭水分,這一刻,他想到了父母雙亡隻有姑姑願意收養他,孤零零長大到頭來連初吻都沒有甩掉。
我死後,會有人為我傷心嗎?
冷靜冷靜,他掐了自己一下痛的掉出眼淚來。
唐頹取下手腕的電子表,向下一照,差點拿不穩――沒有影子。
“外麵的肯定不是人!”唐頹生出這樣一個念頭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可惜不到半會兒,好不容易維持的冷靜轟然倒塌破碎。
布滿灰塵的裙擺緩緩上提,露出粗大的腿骨幹癟的肌腱。同時,唐頹感覺頭頂發梢被人撥弄,驟然抬起頭,差點沒站穩。
一個女人模樣的怪物爬在廁所門上,奮力的伸手想抓住他,“怪物”的“爪子”細長指甲尖銳,青筋粗大,和她的腳一樣難看,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事五邊形瘦長的錐子臉,大的離奇,布滿褶子皺紋,眼睛嘴巴笑嘻嘻的,笑出來的皺紋連在一起。
他另一手捂嘴含蓄的衝唐頹怨毒笑笑,細碎密密麻麻的利齒簡直要晃花他的眼。
唐頹縮在角落裏,眼睜睜的看著畸形的手臂離他越來越來近。他現在明白了白裙子為什麽提上去了,因為她在長高。
怎麽辦會不會死唐頹內心大呼叫,他感覺自己膀胱快要失禁了。
等等,失禁!
唐頹靈機一動,回想自己以往看到的恐怖片,手忙腳亂解開剛才解到半中途的腰帶。
滾燙的液體“滋”撒了出去,也顧不上惡心了,死馬當活馬醫保命要緊。
或許是唐頹命不該絕,它手臂上沾上些許尿液,如同濃度超高的濃硫酸,腐食出惡臭的濃煙。
有戲!
她用一種刺耳的尖叫後退,唐頓趁機推開廁所門逃離生,一時不察,拌倒在地上。
唐頹指尖出血拚命的往前爬,腳踝一緊,臉色絕望一點一點拉回去,仿佛是陷入一張未知怪物的大嘴裏。
瘦長女鬼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三米多高的個頭陰暗中模糊不清。它一邊奸笑一邊將唐頹“挽留”下來,緩慢的像是特意讓慢慢體驗整個過程。
一把又一把的扯過來,無視唐頹絕望掙紮,扼住脖頸高高舉起與臉持平,嘴角一直咧到耳根,伸出粗大鮮紅的舌頭,上麵長有密集令人犯怵的疙瘩。
唐頹雙腳離地,脖間的大手一點一點收緊,空氣一點一點稀薄,臉憋的粗紅,他猛地明白,眼前醜陋的怪物是想把他折磨致死,死的更憋屈。
怪物伸出長長的舌頭,戲謔的在唐頹臉上舔了一口。
“我操你你媽逼。”唐頹,斷斷續續罵完,猛咬舌尖,口腔充沛腥味,準星十足的一口唾在它眼睛上。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怪物措不及防中招,捂著臉清煙滾滾,淒慘哭嚎著大喊,正的唐頹耳朵發聾。
他跪在地上扶著脖子幹咳幾聲,想到影視劇裏的鬼打牆,匆忙地往手心吐了幾口血沫塗在眼睛上,再兩三步邁出廁所。
路過宿舍猶豫了幾秒,影視劇上看的一般都是鬼畏懼陽氣,要不要把別人叫醒,可轉念一想,一個人死總比全員陣亡要好。
步伐不停,跑到樓下匆匆一瞥。
果然,宿舍大媽竟然昏倒在地上,他是叫也叫不醒。。
撒開腳丫子狂奔幾米,等回頭一看,瘦長女鬼竟然快要追上來了,臉上腐蝕的痕跡又瘮人不少。
“我尼瑪。”唐頹爆了一句粗口加快了速度,身後的瘦長女鬼緊追不舍,陰風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