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9
京城,夜,紫宸宮內。
「珠兒,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背叛朕的旨意!」上官炎一臉鐵青,惡狠狠的說道。
珠兒跪在地上,雙目無神,一臉絕望凄慘的笑道,「皇上,六年了,珠兒奉命監視王爺的一舉一動,可王爺他從未有過不臣之心!王爺他一直把您當作親弟弟那般對您盡心儘力!兩年前,王爺打下樑國時,滿朝眾臣皆說王爺會反!可王爺他沒有!他親手把虎符和梁國一百六十八座城池交到您手上,難道皇上您忘記了嗎?!」
「你這個薄情寡義的賤人!果然早就對朕有了異心!現今竟然為了蘇忘言敢跟朕頂嘴!」上官炎一掌狠狠的摑在珠兒臉上,珠兒頭一歪,珠釵頭髮散落下來,嘴角滲出點點鮮血。
「薄情寡義?」珠兒哈哈一笑,「到底是誰薄情寡義!我看,是皇上您吧?,王爺他對您一片真心,志慮忠純!作為兄長,他忠孝悌義,作為臣子,他敬天愛民!王爺他有什麼錯?要皇上這樣殘忍的對待?」珠兒字字泣血地質問道。
「大膽!你這個賤人是不是嫌命太長了!」上官炎氣憤至極,緊緊扼住珠璣的咽喉。珠兒被扼的喘不過氣來,臉脹的通紅。眼睛一白,暈了過去。
正在此時,突然殿門外有太監稟報。「皇上,千歲爺在殿外求見!」
「鶴輕塵,他此時來做什麼?」上官炎心下暗暗想到。於是一邊讓人把公主帶下去,一邊整了整衣冠。宣鶴輕塵覲見。
「臣弟給皇上請安。」鶴輕塵躬身叩拜道。
「罷了,你我兄弟二人不用這般多禮。三弟,你一向不問世事的,這麼晚了不在綠筠齋歇著,可是有什麼要緊事要同朕講嗎?」上官炎和顏悅色的說道。
「啟稟陛下,大哥的事,臣都聽說了。」
「哦,那三弟你怎麼看?」上官炎警惕的問道。」
「沒想到大哥一生謹慎,竟會犯下如此大錯!饒是臣弟想為大哥求情,想那五萬將士的冤魂在天之靈也不會答應吧!」鶴輕塵字字鏗鏘的答道。
上官炎痛心疾首的說道,「三弟,你怎麼能這樣想,那可是大哥啊!雖然大哥他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那也是朕這個二弟沒有好好規勸的緣故!」
「國有國法,軍有軍規。大哥他先是皇上的臣子,然後才是臣弟和皇上的大哥。皇上應該依法治罪!」鶴輕塵冷冷的說道。
「可朕實在於心不忍。也罷也罷。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會將他禁錮一生,不得離開京城。」
「皇上真是仁心仁善!臣弟不及皇上萬一!」鶴輕塵再次跪下來,叩首動情的說道。「可臣弟還是擔心……」
「哦,三弟還擔心什麼?」
「臣弟擔心大哥心有不服,再生禍亂!」
「那你說該如何是好呢?」上官炎疑惑的問道。
「皇上可知那蘇忘言的致命軟肋是什麼嗎?」鶴輕塵邪魅一笑,道:「只要將這致命軟肋牢牢捏在手裡,就不怕他蘇忘言再翻出什麼浪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