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殘忍的陸戰霆
“你自己感覺不出來嗎?”袁老的神色嚴肅,語氣中帶著一股明顯地無奈道:“最近你是不是越來越嗜睡了,隻要一有空,倒頭就睡,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一種怎麽樣的現象嗎?”
顧西嬈聞言微微一怔,她這幾天隻覺得比往日要疲憊許多,還真的沒有發現什麽異樣的地方。
現在經袁老這麽一提醒,她瞬間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這……怎麽會這樣?”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袁老滿臉威嚴道:“最近是不是太過鬆散了,跟陸總在一起你就容易放鬆防備和警惕,自然而然的,就會陷入深眠之中。”
“是,是這樣嗎?”顧西嬈愣愣地問道。
她還以為是自己的身體狀況出了什麽問題,才會變得這麽嗜睡。
“當然啊,你啊,就是懶的!”袁老無奈地開口,“所以現在開始,每天十點前不許睡,第二天六點必須起來,哪怕定十個鬧鍾,等到了午休時間,你也隻能睡一個小時,若是敢偷懶,我就立刻將你帶走!”
“爺爺,這麽規律怎麽可能……我之後還有手術要做,時間肯定會混亂的!”顧西嬈無可奈何地說道。
“那你寧可少睡,也不能多睡,這是最基本的條件。”袁老滿臉正色道:“我會仔細觀察你的情況,若是發生一點異常,你知道我會怎麽做吧!”
顧西嬈嘴角抽搐,隻覺得最近身邊的人都有些不正常。
“行行行,我不睡了,上樓去研究一會資料,等會阿戰回來了一起吃晚餐,行嗎?”顧西嬈隻好妥協道。
“這還差不多!”袁老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著顧西嬈邊打著哈欠邊緩慢離開的背影,他眉頭頓時緊皺起來,眼中帶著濃濃的憂慮。
他轉頭就回到房間關上房門,偷偷地撥通了陸戰霆的號碼。
電話許久被接聽,陸戰霆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怎麽樣?”
袁老將情況娓娓道來,隨即擔憂道:“我隻能暫時用這個法子讓她不要多睡覺,其他的還要等具體檢查結果出來才行,我覺得最好還是由你們市醫院的專業醫生為她進行一係列檢查,再跟我的進行對比,我才能分析她的具體病因。”
“如果……一直這麽下去,她會怎麽樣?”陸戰霆忽然啞聲開口。
袁老聞言微微一怔,眼底隨即染上了一絲不忍的神色,“她會越來越嗜睡,最開始可能隻有幾個小時,接下來卻有可能會天天陷入睡眠,最後可能隻有幾個小時是清醒的,要掛點滴才能維持生命,她的腦袋裏明顯受到了什麽影響,我還沒分析出來,抱歉,陸總。”
那頭一陣死寂,良久,陸戰霆才緩緩開口,嗓音低冷道:“我知道了。”
袁老明顯微微一怔,感覺陸戰霆的聲音還算冷靜,沒有他想象中的質問和聲嘶力竭。
才這麽想著,陸戰霆微沉的嗓音就從那邊傳來過來,“隻要她活著,怎麽樣都好!”
袁老瞬間恍然大悟,這個男人……真的比他想象中還要深愛顧西嬈啊!
*
陸氏集團。
掛斷電話後,陸戰霆身姿筆挺地站在落地窗前,窗外一片燈火闌珊,男人周身卻散發著一陣孤冷寂寞的味道。
辦公室外的門忽然被人敲響,陸戰霆冷聲答複,“進來。”
門被人緩緩推開,一抹嬌小的身影腳步輕巧地走過來,腳下努力不發出一點聲音。
就在離陸戰霆還有最後一尺距離的時候,她猛地朝前一撲,就要抱住陸戰霆,卻在最後一秒被男人閃身躲開,她整個人撲倒了落地窗上,差點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摔倒在地。
譚翩翩用力捂住磕碰到窗戶的鼻梁,滿臉委屈地看著對麵的陸戰霆道:“霆哥哥,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陸戰霆看到她的瞬間,眸色瞬間一寒,語氣幽冷道:“誰放你進來的。”
“不是你叫我進來的嗎?”譚翩翩一臉天真地開口。
“再問你一遍,誰準你進公司的。”陸戰霆語氣幽冷到了極致。
譚翩翩頓時一噎,她不滿地撅起嘴來,“是我自己進來找你的。”
陸戰霆眸色一寒,語氣冷冽刺骨道:“滾出去!”
“霆哥哥,你就一點也不喜歡翩翩嗎?”譚翩翩一臉委屈地說道:“可是我們明明有婚約啊,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
陸戰霆冷眼睨她,“不要讓我說第二遍,不許再提起那個莫須有的婚約。”
隨即撇開視線。
譚翩翩心頭陡然一沉,她萬萬沒想到男人會這麽冷漠地對待自己。
明明一開始,他對自己是不一樣的,不是嗎?
這麽想著,譚翩翩咬緊牙關,像是忽然下定了決心般,她雙手顫抖地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就在即將脫到最後一件的時候,她指尖微顫,動作決絕地走到陸戰霆麵前,眼圈通紅道:“霆哥哥,我可以把自己獻給你,你接受我好不好?”
她說著張開懷抱,陸戰霆的神色陡然一沉。
他忽然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到身前。
譚翩翩心頭一喜,以為男人終於肯接受自己,她下意識的抬眸,就對上了一雙如修羅般嗜血的瞳孔。
男人的周身縈繞著一股毛骨悚然的氣息,那陰戾的麵孔讓她渾身發顫,背脊發涼。
譚翩翩心頭忽然湧起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陸戰霆一言不發地抓住她往外就走。
“霆哥哥,不要……我的衣服!”
她想要回頭去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
陸戰霆麵上陰雲密布,嗓音低冷而充滿壓迫道:“你喜歡脫,就不要穿了。”
他說著已經抵達了門口,直接打開房門,攥著她的手將她一把扔了出去。
譚翩翩驚恐地啊了一聲,用力地捂住胸前,外麵隱約有腳步聲靠近。
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求求你把衣服還給我!”
她驚恐地揚起腦袋,就看到男人居高臨下的陰鷙視線,她心尖陡然一顫,一股濃濃的絕望湧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