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他的女人就是死路一條
神秘男子本以為可以僥倖躲過納穆福等人的追殺,可是納穆福彷彿有著巨大的爆發力,比預想的時間提前了兩天,真是玩命!
神秘男子此刻就和納穆福等人一同住在驛站,應該是日夜兼程,已經耗費了太多體力,不得不停下暫作休息。
納穆福此時深陷的眼眶顯示他已有幾天沒睡了.嘴唇乾裂無血色,皮膚早已黯淡無光,彷彿蒙上了一層灰。
曾經意氣風發的納穆福滿懷愧疚的低下頭顱,想起庄寧因為自己疏忽落入敵人的手裡,淚水第一次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膚里,彷彿要摳出血來,連日的虧損已經徹底打敗了這個不久還在戰場上不可一世的男人。
他發誓一定要將那男子碎屍萬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他的可以忽略不計,動了他的女人,那就是死路一條。
納穆福吃了些油水補充體力,就去到二樓的房間眯一會,接近幾天的勞累,已經快撐不下了。
納穆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不能入眠,只要一閉上眼就浮現出庄寧那不屑於顧的樣子。
「寧兒!等我!?」納穆福輕聲嘆氣。隨後眼神尖銳,想起戰場上那個男人。
他是緬甸強大的東吁王朝的皇室!他心狠手辣,陰險狡詐,毫無人性!
對待手下更是殘暴不已,是踩著多少人的屍體才爬到最高峰,軍事謀略和政權無不精通!
他就是東吁王朝新一代的王,白莽!曾經把明朝打的節節退敗,堪稱奇迹!
在戰場上白莽是唯一能和自己一較高下的人,後來白莽被俘虜,居然還能逃出。他想用庄寧做賭注,好逃離困境,起死回生!
白莽見勢不利,和手下喬裝打扮。把昏睡中的庄寧也換上了男裝,準備連夜趕路。
納穆福的手下看著一個身材魁梧的陌生男子扶著一個矮小的男子從樓上下來,身後跟著另外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明目張胆的從眾人目光中離去,顯然是怕引起懷疑,一前一後的逃離。
「幹什麼的?」納穆福手下對著已喬裝的白莽和庄寧嚷嚷著。
「壯士!我弟弟有些不舒服,我帶他去前方的鎮上看病!」白莽壓低聲音奉承的解釋著。
納穆福手下一把扯開蓋在庄寧頭頂的面紗,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莊稼漢。隨即擺擺手,示意離去。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下白莽帶著庄寧離去。
睡夢中的納穆福突然被驚醒。他猛地坐起身,搖了搖自己沉重的頭部,一下就站起身往外走。
「劍鋒!有何異常?」納穆福撫摸著滾燙的額頭吃力的走下樓梯。
「沒有異常,只是普通的客人!」劍鋒簡單明了的彙報完畢。
「準備些乾糧,走吧!」納穆福全程高度緊張,幾天未盡一粒米,已經嚴重體力不支。
「將軍!走廊上撿到一支發簪和一對耳飾!」一個士兵捧著物品走到納穆福面前稟報。
納穆福一看,這不是自己為庄寧重新加工製作的發簪嗎?難不成?!
「留下一支隊伍把這裡包圍起來,搜!另外的給我追!」納穆福咬牙咧齒的吩咐下去,火急火燎的跳上馬追趕。
劍鋒突然想起驛站那兩個「男人」,一個身材魁梧高大健碩。另一個卻相反,特別矮小瘦弱。
「老狐狸!竟然從我眼皮底下溜走!」劍鋒夾緊馬背,先一步駛出,納穆福緊跟其後。
果然,不遠處就見到白莽和庄寧等人。因為駕著馬速度極快,而對方絲毫沒有減慢的意思。
「放箭!不要傷到庄小寧!」納穆福大聲吼著,眼神直勾勾看著庄寧的方向,被雨水拍打著臉頰,也不移開。
幾十支箭蜂蛹而去,白莽的馬匹哀嚎了一聲就倒地不起,白莽抱著庄寧狂奔,還一邊躲避不長眼的箭。
「白莽!識相點放了她!我考慮饒你一命!」納穆福強忍著怒意,冷冷的開口威脅。
白莽絲毫不為所動,依然朝前跑著。前方都是湖畔,已經沒有出路。
納穆福已經跳下馬,親自拿著弓箭向王莽走去。納穆福青筋暴露,周身散發著駭人的危險預警。
「放了我!你還能活!」庄寧艱難的開口阻止白莽下一步的行動。
白莽一邊退後一邊看著庄寧,突然露出得逞的微笑。「庄小寧!吸氣……」白莽對著納穆福大笑著。
庄寧看著身後的湖畔,已經猜出白莽要幹什麼。用沙啞的聲音大聲吼道「納穆福!放箭!他要跳水!」
納穆福聽到庄寧的聲音,拉起弓箭對準白莽。白莽輕蔑的大笑,把旁邊的女婢推出去,納穆福的箭剛好射在女婢的心臟。
白莽抱著庄寧趁機跳下冰冷的湖畔,僅剩的一名女婢也跟著跳下。
「不要放箭!」納穆福憤怒至極,他有機會殺掉白莽,可是弓箭無眼,他怕的是萬一傷了庄寧。
庄寧墜入湖畔,因為不會游泳,只憋了一會氣就已經開始嗆水。全身在水中掙扎,意識一點一點散去。難道就這樣命喪黃泉了?
在庄寧意識煥然的最後一秒,落入一個結實的胸膛,一個唇瓣湊了上來為庄寧度氣。
庄寧此刻只能求保命,主動挽上來人的脖頸,拚命的吸氣換氣。
一會的時間終於露出水面,庄寧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白莽看著庄寧滑稽的樣子和之前狡黠圓滑時判若兩人。
「王!你沒事吧!」女婢也露出水面,朝白莽游來,擔憂的問道。
「怕是要在這裡住上幾天了!把信號放出去,幾天他們應該就會派人過來匯合!」白莽抱起庄寧一步一步的走向岸邊。
庄寧全身冰冷,被放在樹下靠坐著。眼前這個男人剛才把隨身的女婢推出去擋箭,幾乎是毫不猶豫。真是冷血無情!
白莽感覺到庄寧防備害怕的眼神。「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情?沒有一絲人性?把活生生的人推出去擋箭?」
庄寧看著白莽淡漠的笑著,一點也沒有表現出愧疚感,反而笑的如此淡定。心裡沒底,腦海里浮現出多種反殺的情景。
白莽用最原始的鑽木取火,點燃了火堆。把庄寧拽過來。庄寧嚇得大喊大叫「放開我!你這個魔鬼!」
庄寧沒等到預想的樣子,反而是白莽往火堆添置了一些乾柴。
「你還有利用價值!我不會動你的!」王莽輕描淡寫的說出庄寧內心的想法。
庄寧依然緊張不安,身體本就不適,這下又落了水,睏倦感更是襲來。還是強撐著睡意靠著樹榦。
快中午的時候,女婢裝了些野果走來,手裡還提了一隻野雞。
「王!你受傷了!」女婢丟下食物,跪在白莽身前,幫白莽的靴子脫去,王莽的腳被尖銳的木材對穿。
被水泡的發白的肉還夾雜著血水,看到人頭皮發麻。王莽卻毫不在意,隨手撿了一塊木頭咬住。
庄寧哪裡受得了這一幕,用手掌捂著眼睛,從指縫中看著這觸目驚心的場景。
「拔出來!快點!」王莽把頭扭在一邊。女婢抓緊木頭一端,從容淡定的拉扯掉木材。
王莽始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出賣了他。
女婢簡單的包紮好傷口,交代了幾句又消失在叢林之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