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田螺姑娘
“慢點~我受不了了~”
“嗯~啊~慢點~”
衛斯理家的隔音效果一向很好，就算是這樣，安妮的聲音還是傳到了衛斯理房間隔壁的客房。
心怡用手捂住耳朵，不想聽他們兩個人的聲音。在她的心裏還是忍不住，想著兩人此刻正親熱，眼淚不受控製的滑落。
沒事的心怡，你從開始就知道他有未婚妻，他們現在這樣很正常不是麽，現在看清現實，時候到了，走的時候正好不用太舍不得。
你們隻是有了誤會才會這樣，他還是愛你的。不要想他現在和誰在一起，想想他奮不顧身救你，想想他有多麽的緊張，想想那些你們相愛的畫麵。
心怡努力的回想著兩人相愛的時光，安妮的聲音卻並不肯放過她，一浪高過一浪。心怡一邊笑著，卻又一邊哭著。越是回憶往日的甜蜜，對比安妮的聲音，就越是讓她覺得諷刺。
“你們這些年輕人真的是太亂來了！問你們你們也都不告訴我，我不管你們了。”衛老爺被衛斯理氣的也回了房間。
激情過後，衛斯理翻身背對著安妮，心思全都在隔壁的房間，他知道心怡一定就在那裏。
安妮也不計較，轉過身，主動把自己的前胸貼向衛斯理的背部。
“達令！再過兩個星期我們就要結婚了，心怡她心裏肯定不好受，你要多照顧她的感受才是。”
聽到安妮體貼的話語，衛斯理感動的轉過身抱住安妮。“如果心怡有你一半的善解人意就好了。”
“對了，找誰當我們的伴郎和伴娘呢？”
衛斯理輕笑一聲。“就找卓立和心怡吧，他們兩正好。”
早上，所有人都坐下來吃早餐。衛斯理挨著心怡做，就好像昨天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多吃點，看你雙眼都是黑圓圈，昨晚沒睡好吧。”衛斯理體貼的幫心怡倒牛奶。
他還是關心我的，我還是過幾天再走吧。心怡忍不住對兩人的愛情心存希望。
“發什麽呆啊？趕緊吃，我們待活兒還要去個地方呢！”衛斯理把早餐推到心怡麵前。
“呃~哦，好，我吃！”心怡開心的吃起了早餐。
衛斯理把心怡帶到婚紗店，讓店家把最新款的婚紗拿出來，讓心怡試穿。
“不是應該讓安妮來試麽？”心怡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衛斯理。
衛斯理湊近心怡，作勢要吻上心怡，心怡期待的閉上眼睛。衛斯理卻在嘴唇要碰上心怡的唇瓣前停下，魅惑的說著：“我想看你穿。”
衛斯理想看自己穿婚紗？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和衛斯理結婚，不過也曾幻想過穿上婚紗給衛斯理看的樣子。沒想到衛斯理和自己的想法一樣，想著自己竟然能為了衛斯理穿上婚紗，哪怕是一瞬間的美夢，她也很滿足。
看著笑得一臉甜蜜的心怡，衛斯理握緊拳頭才能控製住自己想要親吻心怡的衝動。這還隻是個開始，真正的報複的開始。
“好看麽？”心怡緊張的揪著裙擺，看著衛斯理。
“真美！”
聽到衛斯理的稱讚，心怡開心的好像整個人都飛上了天空，仿佛到了天堂。
“可惜！陪安妮太俗了。果然隻有法國的設計師量身設計的婚紗才配得上安妮，”
心怡瞬間由天堂掉入地獄，眼神不知道該放在哪裏，真正感受到了什麽是無地自容。她竟然幻想自己是新娘，期待衛斯理的讚美，多諷刺！
心怡迅速的換下婚紗，隻想趕快離開這裏。
“你去哪，沒試完哪裏也不許去。”不同於先前的溫柔，衛斯理現在麵無表情。
把心怡扔給店員，店員就自動自發的把心怡推進換衣間。心怡隻有努力的仰望上方，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到底是為什麽他們兩人會變成這樣。
心怡穿著一身裸色禮服出來。
“這樣穿才適合你，我親愛的伴，娘。”
聽到伴娘這兩個字，心怡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周圍的人說了什麽，她已經聽不到了，甚至於怎麽把衣服換下來的，她也不記得了。
“你真的想讓我當伴娘麽？”心怡近乎絕望的看著衛斯理。
“當然。”衛斯理看著心怡，很想在這個時候，譏諷的笑心怡。可是看著傷心的心怡，他竟然還是會覺得心疼。
心怡的眼淚不受控製的像斷了線的珍珠，一串串往下掉。
“如你所願，我祝你和安妮幸福。”心怡帶著眼淚對衛斯理綻放一抹絕美的笑容。也許到了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當天晚上淩晨，心怡就打電話向卓立求救。真的到了要走的時候，心怡才發現自己幾乎沒帶什麽東西來衛家。
“你當時的心情是不是和我一樣痛苦呢，莉莉。”輕手輕腳的把大門關上。
卓立沒有多問什麽，因為是淩晨，守著的記者不多，卓立帶著心怡巧妙的躲開記者，做到車上。
“這裏是我的公寓，這幾天你先住在這裏。今晚你睡床上，我睡沙發。”
“你不問我離開的原因麽？”
“你想說麽？”
卓立的體貼讓心怡笑了。“當然是，突然發現你的懷抱更寬闊更溫暖，所以打算投靠你啊！”沒好氣的一拳打在卓立的手臂上。
“算你識貨，你現在發現還不晚。本公子健碩的胸膛勉為其難的暫時借你吧。”說著，卓立心不甘情願的張開雙臂，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心怡笑著給了卓立一個大大的擁抱。“謝謝你！總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對卓立，她隻有真心的感激。
“記住，你永遠不需要和我說謝謝！”
第二天早上，卓立睡醒，發現身上多了床被子。起來看到房間的門開著，知道心怡已經醒了。
原本缺人打理的房子被心怡收拾的一塵不染，桌上還有清粥小菜。
“你冰箱裏的東西真的太少了，隻能弄這些了，你將就吃點吧。”
看著桌上的早餐，還有心怡在陽台曬衣服忙碌的身影，這間往日空蕩蕩的房子，隱約有種“家”的氣息。
“家”是他從小到大都渴望的，也是他以為自己一生都無法擁有的，心怡隻是在一個簡單的早上就讓他體會到了。
“啪！”卓立拉過心怡的手，心怡手上的衣服掉落到地上。
“我們結婚吧。”他突然不想和安妮保持那樣絕望又辛苦的遊戲了，他累了，想要一個家，一個能讓他感到幸福的家。
“嗬嗬！一大早的說什麽胡話呢！快點刷牙去吃早餐吧。”卓立剛起床，臉上帶著胡渣，比平時看上去更有男人味。
卓立一把把心怡拉到自己的懷裏。“我沒有開玩笑。我們結婚吧。”
心怡用手低著卓立的胸膛，不知道卓立受了什麽刺激，突然說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放開她！”不知道衛斯理怎麽弄到卓立家的鑰匙，一打開門就看到兩人相擁在一起的樣子，不覺怒火中燒。
“知道我不能給你衛家少奶奶的頭銜，你就這麽急著投向卓立的懷裏麽？”衛斯理上前粗魯的把心怡拉向自己這邊。
“你才應該放開她！如果你不能好好愛她，就放開她！”卓立拉住心怡的另一隻手，明顯不然衛斯理把心怡帶走。
衛斯理卻突然放開了心怡，輕蔑的一笑。“我讓自己選，你可以和他走，不過福利院的那塊土地嘛~”衛斯理故意不說完。
一聽到關乎福利院的事，心怡毫不猶豫的掙脫了卓立的手，跟著衛斯理的身後出去了。
卓立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在看看滿室的整潔，隻有桌上的早餐和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好像提醒著心怡曾來過。
“田螺姑娘？”心怡，你就像我生命裏突然出現的一縷陽光，隻要你需要，我隨時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