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你知不知道！
“管家！怎麽辦！”心怡現在能依靠的之後管家了。
管家的手心也全是冷汗，為了不增加更多的恐慌，隻好強裝鎮定。畢竟，他也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隻能希望車子快點到，不要讓事情發展到最壞的地步。
衛家醫院的醫護人員果然訓練有素，不到十分鍾已經感到了衛家，安妮已經因為劇烈的疼痛而陷入昏迷了。
“怎麽辦！夫人會不會出事！夫人說她是因為喝了我端給她的雞湯才變成這樣的，可是我真的什麽都沒有放！要是夫人真的出了什麽事，我該怎麽辦！”越想越慌，心怡已經急紅了眼眶。
“沒事的，心怡，我相信你，你一定是什麽都沒有做的！也許夫人吉人自有天象，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的。”管家安慰心怡，自己心裏也是不確定，衛斯理有多重視這個孩子，他們都知道，如果孩子出事了，恐怕心怡.……管家不敢往下想。
“管家，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嗚嗚~怎麽辦~”越想越害怕，心怡用手捂著臉，嚶嚶的哭著，那個孩子雖然不是她和衛斯理一起有的孩子，卻也是衛斯理的親生骨肉，她怎麽可能下得了手呢？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她該怎麽辦？
“放心吧，我相信你！”管家安慰的拍拍心怡的肩膀，他相不相信不是重點，重點是少爺相不相信，不過他不敢把這句話說破。
“什麽！你再說一遍！”衛斯理正在辦公室接待貴賓，接到管家的電話，一下跳起來。
管家把安妮出事的事情有複述一遍，衛斯理神情凝重。
“對不起！我有點急事要辦，合約的細節稍後我會讓秘書整理好送去貴公司的！”衛斯理盡量保持著最後的理智，安排好事情之後，迅速來到停車場，飛馳著趕去衛家的私立醫院。
“現在怎麽樣了？”衛斯理直接越過心怡來到管家麵前詢問情況。
“少……少爺，醫生說……說，夫人是誤食了過量的滑胎藥，本來肚子裏的孩子隻滿三個月，滑胎藥應該不會影響到夫人的，不過醫生說藥量實在是太大了，小孩保不住，說不定大人也會危險，所以正在裏麵急救。”
“你到底是怎麽照顧夫人的？管家，你也是為家元老級的人了，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滑胎藥？怎麽可能毀容讓安妮吃到滑胎藥呢？”衛斯理失去理智的抓著管家搖晃，管家沉默。
心怡上前拉開衛斯理。“少爺，不是管家的錯，夫人出事了管家也很著急。”
衛斯理的眼睛犀利的看向心怡，眉頭一皺，有種很不好的想法。“這個時間段家裏隻有你和管家還有安妮，如果不是管家，那就是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幹的！”衛斯理多情的鳳眼，憤怒起來原來也可以這麽傷人，心怡瑟縮一下脖子，不知道該怎麽說。
就在大家都僵持不下的時候，急救室的大門打開了。
“怎麽樣了？”衛斯理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醫生的衣領。
“總裁！經過我們盡全力的搶救，夫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夫人肚子裏的孩子沒能保住，真的很抱歉。還有，夫人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醫生猶豫的看著衛斯理，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說啊！到底是還有什麽事？”衛斯理沒有多餘的耐性等醫生，氣急敗壞的咆哮著。
“是……夫人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夫人的子宮受損嚴重，以後再次懷孕的機會.……夫人以後都不能再有孩子了惡”醫生閉上眼睛，不敢正麵迎接衛斯理的憤怒。
“啪！”衛斯理一拳擦過醫生的臉，打在牆壁上。
“我養你們這些人有什麽用？你們不是全國最好的精英麽？滾！”
醫生被衛斯理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驚魂未定，衛斯理讓他滾對他來說算是大赦，在總裁沒有反悔之前，醫生趕忙離開了。
衛斯理緊握著拳頭，滿臉悲痛的隔著玻璃看著搶救室裏已經脫離危險期的安妮，安妮身上插滿了各種儀器和針管，整張臉一片死白。還好安妮沒有死，還好.……
心怡看著衛斯理因為強忍悲痛微微顫動的肩膀，有種想要上前安慰的衝動，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終究，她已經找不到自己可以關心維斯裏的立場。
“總裁！現在你可以進去探視了，不過凡事要小心，夫人不能受到刺激。”
衛斯理腳步猶豫，雖然他現在很想馬上進去看安妮，卻又害怕看安妮，不知道應該告訴安妮，安妮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對女人來說，這真的是太殘忍了。
“少爺！我們還是去看看夫人吧！”伺候衛斯理多年，管家知道衛斯理現在的心情，不過夫人剛從生死邊緣回來，一定很需要少爺的安慰。
衛斯理看了管家一眼，走了進去。
安妮虛弱的睜開眼睛看著衛斯理，成串的淚珠就掉了下來。衛斯理撫摸著安妮的頭發，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安妮。
管家和心怡跟在衛斯理的後腳進去，兩人也都很關心安妮的現狀。
“不要！殺人凶手！你不要過來！走開！”安妮眼角的餘光一看到心怡的身影，立刻像隻受了驚嚇的兔子，抱著衛斯理，一味的躲在衛斯理的懷裏。
“安妮不怕！一切都過去了！醫生說你已經安全了，你不要這樣！”衛斯理輕拍著安妮的背部，聲音裏滿是痛心。
“不是的！達令，你要保護我！就是她，就是那個女人，她想要傷害我們的孩子，傷害我！今天我就是喝了她給我端的湯，我才.……孩子沒了？不是的，孩子還在的對不對？”安妮突然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無辜的看著衛斯理，多希望衛斯理可以告訴自己，孩子還在。
衛斯理憤怒的瞪視著心怡。“還說不是你！你怎麽變得這麽心狠手辣！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心怡麽？”衛斯理失望的搖搖頭。
心怡忙擺手。“不是的！斯理，你聽我說，真的不是我幹的，我什麽都沒有做，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請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感受到衛斯理眼中的憤怒，心怡絕望的放下手，果然，衛斯理還是不相信自己麽。
心怡情急之下喊了衛斯理的名字，可在衛斯理聽來，卻覺得心怡是這麽的肮髒和虛假，難道這樣的心怡才是真正的她，難道之前的善良都是偽裝的？
“你走開！不要過來！達令你要保護我！”心怡走進來解釋，讓安妮歇斯底裏起來。
“啪！”心怡捂著火辣的臉，心徹底跌到了穀底。
“心怡，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安妮不想看到你，你馬上給我滾！”衛斯理憤怒的手指著門口，示意心怡離開。
“少爺，真的不是心怡，我們還是先把整件事情調查清楚再下定論也不遲啊！”管家看不過眼，上前幫心怡說話。
“好啊！不就是把事情調查清楚麽？那我們就來調查看看！”
衛斯理拿出電話，撥打了一串號碼。“幫我查一下夫人今早喝的雞湯裏有沒有滑胎藥。”說完，衛斯理掛斷電話，惡狠狠的瞪了心怡一眼。
“就算夫人不是被你下的藥，也是因為你玩忽職守安妮才會出事，你一樣逃不開責任！現在你馬上給我出去，安妮不想看到你！”衛斯理憐惜的摟著安妮，小聲的哄著。
心怡眼神黯淡，失魂落魄的離開病房。她應該在一開始就知道衛斯理不會相信自己的，為什麽現在真的聽到了，心裏還是感覺這麽難受呢。廖心怡啊廖心怡，你怎麽總是看不開呢，你沒看見衛斯理的眼裏隻容得下安妮麽？
安妮出事之後，衛斯理可以說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安妮身邊，從不假以他人之手。
“你確定！”衛斯理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意識到安妮還在熟睡，衛斯理出去繼續接聽電話。
“好的，我知道了！”
衛斯理眼睛微眯，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碰！”心怡聽到門被摔的劇烈聲響，趕忙走出房間來查看。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衛斯理目光凜冽的看著自己，心怡心裏一滯，知道衛斯理應該是衝著自己來的。
“廖心怡！你到底為什麽要害安妮！安妮隻是個懷有孩子的孕婦，你怎麽下得了手！”衛斯理的聲音沙啞。
“真的不是我，我什麽也沒有做，什麽也不知道。安妮會出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難過可是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知道衛斯理不會相信自己，心怡還是解釋著，畢竟，真的不是她做的。
“啪！”衛斯理奮力的將手裏的文件袋扔在心怡的臉上，心怡有種被衛斯理當眾打了一巴掌的難堪感。
文件袋散開，裏麵的文件飛揚在心怡的臉上，又滑落到地上。心怡撿起來一看，這些文件不是別的，正是鑒定安妮那碗湯裏有無藥物的檢查報告。報告上顯示，湯裏確實有藥。
心怡腳步有些不穩，連連退後兩步，臉色刷白，這次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怎麽？罪證確鑿，你說不出話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麽？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愚蠢的行為，將我二十幾年的心血全都毀於一旦了！你到底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