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怪你太慢
“關於要不要判我罪的事情先往後推一推，現在你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是陳平目前所在的地址。據我了解今天過後他就要去國外，你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去抓人。
“老大！不要相信他，我看他八成是為了調虎離山好逃跑！”小兵滿臉戒備的護在陸峰身前。
“他沒必要騙我們，聽他的，我們馬上走。”如果真的想要逃跑就不至於替他父親頂罪，還冒險來這裏自首。
“當務之急，救人要緊。”一陣風，陸峰已經消失了，小兵警告的瞪了卓立一眼，尾隨陸峰之後。
卓立利用卓遠對他的信任，很快知道了陳平的下落。直到現在卓立仍覺得不真實，曾經他苦苦哀求都沒能知道，沒想到父子間一個簡單的擁抱不但讓他獲得了卓遠的全部信任，還輕易的知道了想知道的。
早知道是這樣，他一定早在之前，無論卓遠用如何生疏的目光注視他，他都要上前和自己的.……老爸來個擁抱。可惜了曾經已逝的時光，說不定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擁抱，即將成為最後一個。
他不想知道自己的父親對衛家仇視的原因，再怎麽說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不應該牽涉到下一輩，更何況還牽涉到了無辜的外人，例如，心怡。
曾經他為了獲得父親的認可，即使知道父親做的事情不厚道，他還是假裝不知道。曾經他為了得到安妮的注視，不管安妮做錯什麽事，他都會負責收尾。他沒有自以為是到以為如今的局麵都是自己的縱容造成的，但，毫無疑問，他的責任不可推卸。
一味的迎合順從，並沒有讓他愛的人獲得幸福，他現在所能做的事，就是保護好他們，這也是他最後能做的一點事情。
“不是說我們兩清了麽？”安妮高傲的端起高腳杯，斜眼看著卓立。
“安妮，做不成情侶至少我們還可以做朋友，你以為我會對你說這些麽？”
安妮生氣的瞪了卓立一眼，卻不知如此正是在告訴卓立，他所說的沒錯。
卓立有些無力的笑笑。他太了解安妮了，越是裝作無所謂，越是重視。
“沒錯！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連陌生人都不是！我沒時間浪費在一個讓人討厭的人身上！”安妮將杯子裏的紅酒一股腦潑到卓立臉上。
卓立嘴角上揚，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樣子，氣的安妮牙齒癢癢。
伸出舌頭舔了一口留到嘴角的酒液。“82年的，大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卓立的輕描淡寫徹底惹怒了安妮。“你到底想幹嘛！和我見麵就是為了調侃我麽？”安妮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貓，隨時準備撲上去撕爛卓立的嘴。她怎麽從來沒發現卓立也有這麽惹人討厭的時候。
“你一直都是勇敢最求自己想要的人，希望你想要的可以給你幸福。”卓立目光看向窗外，似乎在對另一個人說話。
“你……果然很討厭。”安妮不清楚為什麽當卓立說出貌似真心的祝福時，心裏好像少了點什麽。
“我沒能給你的幸福.……”
“說好要陪我到最後，結果卻愛上了別人的人沒資格給我祝福！我的幸福靠我自己就能得到！”安妮下巴一台，蹬著恨天高蹭蹭蹭，一如她驕傲的來，她驕傲的走了，自始至終都保持了她的姿態。
我知道對你，不能用世俗的對錯來評價，我知道，於你，幸福是多麽迫切想要得到的東西。我知道……能給你幸福的原來不是愛.……
是我違背諾言在先，是我中途逃跑，以為這是能讓所有人都幸福的決定，現在看來.……是呢，看你的姿態，我想，你過的並沒有不幸福吧……
雖然沒有陪你到最後，但我一定會……保護你到最後。因為，我比誰都知道你的寂寞，比誰都知道你的不安，甚至曾經，比誰都愛你。
卓立一直坐在位子上，直到臉上的酒液被風幹。
“瘋子！突然跑出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到底想幹什麽！既然愛上了別人，為什麽還要來打擾我！明明說好要一起走到最後的，明明說好不管我變成什麽樣，做了什麽事，都不會離開我的。騙子！”安妮手捂住心口，心痛的不能自己，她告訴自己，心會痛，是因為被最信任的人欺騙。
“那個男人是誰！”安妮被一股力道摁在牆上。
從安妮的表現就可以知道那個男人對安妮的意義絕對不一般，安妮是他的所有物，他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會離開我的是麽？”安妮雙眼腥紅，急切的看著狂刀。
狂刀被安妮哭的紅腫的小嘴吸引，默默的點點頭。
“說你不會離開我！”安妮幾乎是哀求的說著。
狂刀的心抽了一下。“不會！我不會離開你！因為你是我的！”
“你好！哪位！”莉莉拿起桌上的手機，怕會吵醒衛斯理，小心的走到陽台上。
“女兒啊~是媽！”電話那頭是莉莉母親略顯激動的聲音。
“媽！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打電話過來？”莉莉眼眶濕潤。
“姐，是我，凱弟。媽說她覺得心慌，怕你出事，所以打個電話給你。要我說啊，就是媽太迷信了，這麽晚了，就不打擾你和姐夫親熱了哈！”莉莉能想象得到凱弟曖昧的眼神。
“哦~媽，很痛耶！”電話那頭傳來凱弟的哀嚎聲。
“她是你姐！怎麽說話呢，沒大沒小的！誰說我是迷信，我就是關心一下你姐，哪像你，沒心沒肺的。”
“姐~你看媽啦~自從有了有錢的姐夫之後，媽都不要愛我了啦……”
“臭小子！你把你姐當什麽人了.……”
莉莉麵帶微笑，看著天上明亮的月光，耳邊充斥著最愛的人熱鬧的聲音，原本的不安都消失無蹤了。
“媽~”
“哎！”聽到寶貝女兒的聲音，莉莉的母親一掌把凱弟推到一邊。
“我好愛你哦！”莉莉努力的控製自己哽咽的聲音，就怕電話那頭的母親會聽到端倪。
“誒~傻孩子，都是要嫁人的大姑娘了，怎麽還這麽愛撒嬌，以後有了孩子可怎麽得了哦！”她嗬嗬的傻笑著，有些不好意思。
“凱弟.……”
“在！姐，千萬別忘了讓姐夫給我買……”
“你已經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以後媽就靠你照顧了，你一定，一定要好好孝順媽。”把我的份一起。說到這裏，莉莉哽咽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了。
“姐，你說什麽呢，你是準備要嫁人了，是好事，怎麽說的好像遺言一樣.……”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凱弟想要收回已經不可能了。
“臭小子！你姐這麽高興的事被你說的這麽不吉利，你這是在咒你姐呐！”一個巴掌呼呼打在凱弟身上，覺得力道不夠，她幹脆把鞋子脫下來，用鞋子抽著打。
“媽，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冷靜一點嘛……手機~小心……”
“嘟嘟嘟！”
“嗬，對啊，我在說什麽呢，讓大家擔心我。”莉莉笑笑，目光落在熟睡的衛斯理臉上。
“你說過會保護我，想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我相信你。”
“早！”衛斯理睜開眼睛就看到莉莉正深情款款的凝視自己，柔柔的道了一聲。
衛斯理默契的笑笑，“早！”將莉莉有些發涼的手握住。
兩人起床之後，緊握的雙手幾乎就沒有鬆開過。
“你穿上婚紗的樣子一定很美，我不能讓別人分享你的美！”一切準備就緒，衛斯理帶著莉莉駕車來到郊區的一座教堂。
“先生，你在開車，可不可以注意一下交通安全！”莉莉有些無語的看了眼被衛斯理握緊的手。
“所以，為了我的行車安全，你千萬不能亂動！”說完，衛斯理無賴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交警！”莉莉突然指著前方，大呼一聲。沒想到衛斯理一點都不上當，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
“到底要怎麽樣你才肯放手。”莉莉覺得哭笑不得。
大魚上鉤，衛斯理露出得逞的賤笑。“親我一下！”為了方便莉莉親他，他還體貼的微楊左臉。
莉莉張著嘴，實在找不到可以形容此刻心情的詞語。原來他這麽孩子氣，為了得到一個吻，竟然用自己的安全做賭注。
“好啦~真是服了你了~”莉莉臉頰微紅，奇怪她竟然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吻。嘴唇微嘟，猶豫著要不要吻下去。
“哢~”車子一陣急刹車，莉莉因為慣性身子往後倒去，嘴唇還來不及反應，維持著微嘟。
“唔~”就像暴風過境，衛斯理飛快的掠奪著。
“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太慢了！”衛斯理聳聳肩，一副他也愛莫能助的樣子。
“叭~叭叭~”後麵的車子不停按著喇叭，顯然對衛斯理的行為很是不滿。
“好甜！”衛斯理邪氣的眨眨眼，舔了下嘴唇，對著莉莉俯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