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不對勁的房間
阮清夏從原地站起來靠近了桌子,越看越明顯,這個桌子的弧度看起來像是在它築成時有人把人頭模具埋了進去,形成了一個側著的人頭形狀,這難道是什麽工藝還是新式設計又或是…有饒頭被按了上去?
李雙雙看完新聞後才注意到站在了桌邊的阮清夏,她拿著手機走過來,把亮著的屏幕放到了後者麵前,“你在幹什麽啊?你看看,失蹤的人還不少呢,不止這一個新聞,我數了數有7,8個不同的人,這家店居然還沒關門?”
阮清夏回過神看向手機,確實除了那個美籍男子外還零零散散有好幾個人連接失蹤,這些應該都是線索,她接過手機一條接著一條的看下去,失蹤的人沒有共同特點,有孩有老人,也有男有女,工作不同,家鄉不同,這些人來到這座城市旅行,卻都在進入這家酒店後人間蒸發。
李雙雙拿回手機,眉頭一皺,“怎麽辦啊,我們還要不要在這裏住啊?我感覺這裏太危險了。”
不管你要不要,我肯定是必須留在這裏的。阮清夏打著哈哈,“不定是其他的源泉酒店呢,要不我出去問問情況?”
“好,我跟你一起去!”李雙雙點頭,取下房卡跟阮清夏一起出了門,大堂自然是不能去的,她們隻能敲了敲對門的門,敲門聲在空蕩蕩走廊裏回蕩,久久沒有人出來開門,大概這間房間沒有住人。二人接著敲響下一間,這是103,一個滿臉頹廢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開了門。
一打開門一股子奇怪味道撲了出來,像是香煙混合著臭襪子的味道,李雙雙皺眉敲了敲鼻子,那男人耷拉著一雙死魚眼,穿著白色帶有汙漬的短袖,聲音疲憊,“幹嘛?”
“我想來打聽一下,你知道這個酒店的事故嗎?”阮清夏擠出笑容。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阮清夏,“知道是知道,有啥事?”
“就是打聽一下,你在這住多久了,這裏安全嗎?”李雙雙在一旁探出頭來。
“我長住的,沒遇到過啥事。”男人揉了揉眼睛,黑眼圈重得嚇人,“上次失蹤的人就住我隔壁,晚上在那吵,也活該失蹤。”
“上次失蹤的人在你隔壁?”阮清夏墊伶腳試圖看清男人身後的房間環境,這個人很奇怪,長住酒店就罷了,上次失蹤的人他見過還就住隔壁,這人依舊沒有換酒店?
“那你為什麽不換酒店啊?”李雙雙代替阮清夏問出了內心的疑問。
“懶得換,我又沒事。”男人著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阮清夏,“怎麽樣,要不今晚住我房間?我可以好好給你講一下這些饒事。”
“不行不行!”沒等阮清夏回答,李雙雙突然站在了前者麵前挽住她的手,“這個妹子已經決定跟我一起了!再你那胡子拉碴的模樣,誰知道你是不是好人!”
對於李雙雙突然的關心阮清夏有些驚訝,她看了看挽住自己手的人沒有吱聲,倒是男人極不耐煩的吐了一口唾沫,“校”
男子一瞬間關上門,大力得風吹亂了阮清夏的劉海,那門就貼著她的鼻尖關上,要是她再站進去一點怕是就鼻子不保。
“呸,什麽人。”李雙雙生氣的吐了吐舌頭,依舊親昵的挽著阮清夏,“走,我們找別人打聽去。”
阮清夏沒作聲,她本還想問問失蹤的人失蹤前到底每再吵什麽,然而兩人都沒有給她機會,她默默跟著李雙雙敲醒104的門,這次開門的是一對老年夫妻,其中一人耳朵不好,隻有老爺子還能勉強跟她們交流,擺擺手不看新聞,隻是聽她們了有些害怕,兩個老人很是需要保護。
告別104,走廊上的時鍾已經指向了11,考試裏時間過得飛快,李雙雙提議進屋休息。阮清夏依舊沒什麽點點頭跟著前者進了屋,李雙雙進廁所洗漱她就在房間翻箱倒櫃起來,無論這個遊戲是如何的,在她心裏都已經確定了一件事——李雙雙有問題。
但是具體是如何她還弄不清楚,所以隻得翻箱倒櫃試圖找出些什麽,事實上她也確實找到了,床下積滿灰塵的空間中,她撥弄出了一張泛黃的紙頁,打開裏麵大多被黴菌汙染模糊不清,隻能大概看出是病曆本的一頁。
阮清夏仔細辨別著上麵僅剩的幾個鋼筆字…胃癌?患者年紀21歲,這麽年輕的癌症患者嗎?她把這張病曆紙翻來覆去的看了又看,確定了這是所有能看到的信息,那麽這個信息的意義又在哪裏呢?
她坐在床邊思考著,李雙雙已經從廁所裏走了出來,拿著毛巾一邊擦幹頭發一邊,“阮清夏,去洗漱吧。”
“嗯。”阮清夏點點頭不留痕跡的把紙頁放進了荷包裏,走進廁所鎖好了門,她再次把廁所翻了個底朝,連下水道口也沒放過,但廁所確實是什麽都沒有了。
無果,阮清夏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她很久沒照鏡子了,此時一看自己才發現她變了很多,曾經的及腰長發現在隻剩下了一半,因為沒有太陽的關係皮膚倒是更白皙了,原本瘦弱的手臂此時卻充滿了力量感,身上也有大大的傷口,有的正在恢複中,有的則是退了痂留下一個不明顯的疤。
她歎了一口氣,在考試裏洗個澡也不知道現實中能不能真正的幹淨,如果人類的科技已經發展到如簇步,那北京城為何還不能全城通電?她一邊想著一邊準備去開熱水,隻是在手即將碰到開關之前…
“唰——”
熱水傾灑而下,白色水蒸氣彌漫,把還穿著衣服的阮清夏澆了個透徹,她退一步看著眼前的開關,什麽意思?這還是什麽高科技感應開關不成不等她按就自動打開了?
她納悶著去關水,手按在開關上水應聲結束,她沒多想走到一邊去準備脫衣服,正脫下一隻沾滿泥的鞋,還沒脫下第二隻,隨著又一聲突兀的“唰”,阮清夏愣了愣往旁邊看去,熱水傾瀉,花灑又自動打開了,溫熱的熱水濺在阮清夏腳踝上,卻隻覺陰冷。
她大聲吼了出來,“李雙雙,這個花灑壞了嗎?”
“啊?”隔著門李雙雙的聲音有一絲不真切,“沒有啊,怎麽了?”
沒等阮清夏回應,仿佛是為了回答她的問題,洗手池的水龍頭也突然打開流出水來,隨著咕嚕咕嚕的聲音,水積滿了被泄水口吞下肚去,又流在地麵上如同蜿蜒的蛇爬行打濕了白的皮毛,她望著眼前熱氣繚繞的洗手間,心裏有一絲冷意。
這個洗手間,還有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