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水花灘的二次旅行
看來很明顯大樹並不喜歡這三個不速之客,但這麽長時間來阮清夏早已練出了銅牆鐵壁般的臉皮,她還是扯著嘴角笑開,“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們三又出了意外。”
“還三個一起?”大樹明顯不信,但他那張死魚眼不能表達太多感情,沉默半還是推開了門,“進來。”
大門對三人敞開,裏麵還是隻有一個房間一覽無餘,這是一個很不溫馨的房間,家具隻有必備的幾個,木質的床,木質的桌子,沒有任何娛樂設備,看上去就無聊透頂。
大樹徑直坐在唯一的椅子上,表情冷漠,“我上班還有一段時間。”
“嗯。”阮清夏乖乖點頭,不用多她已經理解了,簡而言之就是要三人在這等一會嘛。
沒辦法,他們隻能坐在了唯一可以坐的床邊上,床板是木質的,上麵隻鋪著薄薄的一層毯子,硬得不像一張床。大樹倒是不在意,他看上去已經糙慣了,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居然直立著就睡了過去。
阮清夏還來不吐槽坐著也可以睡著的人,轉過頭一看大樹這一睡穀時也徹底放開了了,把自己扔上床攤成大字躺就開始睡,不一會就鼾聲四起。
佩服的看著二人,阮清夏歎了一口氣,回頭對上了徐銀錫笑眯眯的眼,那雙眼睛的咪在一起,危險的感覺一下子竄進心間,她知道遭了,所有人都睡著留她跟徐銀錫獨處會有很可怕的事發生。
“朋友,你知道嗎…”
果然,阮清夏又要被迫聊了!
在那之後,阮清夏欲哭無淚的在聊聲和呼嚕聲中艱難的度過,這二人此起彼伏像是交響樂曲一般,大樹倒是睡得沉沒被吵醒,睡眠質量也真是夠可以的。
就這麽被折磨側好幾個時之後,徐銀錫已經講得口幹舌燥,阮清夏也聽得身心俱疲之時,大樹終於悠悠轉醒,那雙死魚眼的打開就像是上帝伸出的手。
“呼。”長歎了一口氣,她轉頭看向向大樹的目光帶上了求救的意味。
大樹剛醒來眼睛更是無神,直接無視了阮清夏求救的目光,他皺了皺眉看向自己的床,那裏有一個四仰八叉的身體,大樹的臉色瞬間像吃了臭雞蛋一樣,他毫不猶豫的起身走過來,一下子把熟睡中的穀時提了起來。
這一提極為突然,睡夢中穀時被一下子打開了眼睛,藍色的瞳孔裏殺意蹦現,黑斧在一瞬間出現在他手裏,反射著鋒利的光芒。
阮清夏愣了一下正準備組織,穀時的手卻頓了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看清麵前的人後殺意如水褪去,像是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樣笑了起來,“上班了?”
“……”
大樹還沒意識到自己剛剛差點就死了,氣得一錘把穀時捶死的心都有了,最終卻還是忍了下來,轉身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列車員服,一邊往身上套一邊,“最後一次,最後一次送你們回去,之後誰找我幫忙我也不幹了。”
他著很快穿好了衣服,伸出了手,“拉住我。”
阮清夏看向對方伸出的手,她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劇情,跟女列車員一樣,地獄的列車員似乎都有瞬間移動的能力。
四個饒手很快交疊在一起,下一秒眼前的畫麵漸漸變化抽離,失去顏色,木質的屋漸漸模糊,等她再反應過來時,已經站在了空空蕩蕩的列車以內。
“哇哦。”徐銀錫驚歎了一聲,麵前的座位光鮮亮潔,一瞬間的畫麵切換確實讓人倍感新奇,阮清夏倒是見怪不怪了,白日列車正在運行,看來要到忘川河畔去接人。
“聽好了。”大樹頭上的樹苗搖了搖,“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了。”
“好好好。”阮清夏尬笑,也不知道還會不會來下次,畢竟她最開始的目的是外婆,這麽多事情的發生讓她都快忘記了。
這麽著,白日列車已經停了下來,窗外是血紅的忘川河水,紅色的空暗壓壓的,曼珠沙華開得妖嬈至極,點綴著白色的土地。這番景象無論看多少次還是覺得美得觸目驚心,曼珠沙華這種植物大片大片的盛放在一起格外美豔。
在他們觀看美景的同時列車門也打開了,三個人趕快找了位置坐下,大樹必須得履行義務站到門口去檢票,之後就是一個個身著白衣的人走了上來。
坐上白日列車後,阮清夏不知為何緊張起來,她看了看一旁的穀時,後者正像個孩一樣趴在窗戶上看外麵的風景,她歎了一口氣,希望一切事情的真相不要太過可怕,她不想失去穀時。
一路上風平浪靜,徐銀錫自己收集著需要的東西,阮清夏還沒想過要不要複活那個真穀時,所以什麽也沒有做,列車穿過黑暗的深崖,順利的到達了水花灘。
水花灘美麗依舊,淺藍色的海水裏有著太陽灑下的光斑,流動的水築成了神奇的水花,穀時自然是被這些風景所誘惑,趁大樹不在,阮清夏趕緊跟著徐銀錫拉住還在看風景的穀時溜下了列車。
一腳踩進淺藍色的水裏,清涼從腳心竄進了四肢百骸,阮清夏抬頭看著麵前的水花,這些無聲無息豎立在此處的植物又會見證下一個故事。
之後的一切跟計劃一樣,三個人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一起穿過水花灘,出現在麵前的是高聳入雲的水花林,他們稍微停了一下,穀時借此機會抬頭看著那些通往堂的階梯,白色的雲朵掉進了他的眼睛裏,像是盛進了空。
阮清夏側頭看著這張臉,開始思考這個假穀時本來會長成什麽樣子呢?會不會也是一張完美至極的臉?還是醜得壓根看不下去?其實長什麽樣子好像也不是這麽重要…
不知不覺她的發散性思維又讓她開始了胡思亂想,還好旁邊的徐銀錫不解風情的塞了一根光木到阮清夏手裏,打斷了她出走的思維後又遞給了穀時一根。
“聽好了,在裏麵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