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這樣就和那斷更的老賊有什麽區別
東京大學，上杉越拉麵館
“我說，益達。”路明非看著前方不遠處的拉麵館表情古怪，“這就是你說的能庇護我們的地方？你確定不是你想先帶我們吃幾碗拉麵所以來的這裏？”
“不會是請吃拉麵。”楚子航道，“已經關門了。”
“能庇護我們的不是這個廂車，是裏麵的人。”我在一旁說著，“上次我不是領你們來過一次你怎麽忘了？”
路明非一副快要哭出來了的樣子，“那個胡子拉碴地拉麵師傅能庇護我們？他可是象龜的父親！”
凱撒眉頭一皺，“蛇岐八家的人？”
“不算吧，說蛇岐八家是他的還差不多。”我想了想說著。“而且他還燒了蛇岐八家的祠堂，按理說他是最後一任大家長了。”
“什麽意思？蛇岐八家的大家長不是橘政宗嗎？”路明非一愣，“還有你說蛇岐八家是他的我們還找他？而且為什麽蛇岐八家還存在既然他已經燒了。”
“具體情況解釋起來有些麻煩，一會兒再說吧。”我深深地歎了口氣，深感霓虹分布隱秘屁事兒極多，之後用力蹂躪了一下路明非的腦袋，“先走吧，放心，這個人絕對可靠。”
愷撒三人想了想，同樣跟了上來。
我走到門前，掃了一眼。不知道門鎖為什麽換了一個，不過我也不在意，舉起手敲起了門。
估計是上次沒鎖門以為我會偷他東西？
“哐哐！”我開始敲門。
“誰？現在不營業！”屋內傳出了一個聲音。
多麽熟悉的回答！多麽熟悉的語音！
不過這次我不用再瘋狂砸門了！
“我！”我在外麵說著。
路明非開始吐槽大業，“他不會問你是誰嘛？我們才來兩次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對？”
不過在一陣翻動聲後，拉麵館的門被打開了。
上杉老頭兒戴著拉麵師傅專用的帽子，臉上滿是一副夾雜著擔憂、喜悅和激動的中年大叔滄桑臉，愷撒三人組則是似乎完全不能看出這位老人有什麽特殊，甚至還開始皺眉抽嘴角一直打量這個拉麵師傅仿佛想在這張平庸的臉上看出花來。
不過我倒是發現杉越的脖子上比上次多了一個小護身符，一個紅繩吊著個小錦囊。
鑒定結果這麽快？這才過去一天不到吧？不會是動用黑道力量威逼醫護人員？
“快進來！”上杉越掃了一眼四人，把車門完全打開對著我焦急地說道。在我們迅速進入後，上杉越又趕忙把門一關。
“呃，益達？”路明非呆呆地指著前麵，上杉越拉麵館的小電視上正播放著幾人的通緝令。
“沒事。”我擺了擺手，看著正坐在旁邊凳子上深呼吸平複心情的上杉越。
這樣的安靜大概持續了兩三分鍾，在一間昏暗的小館隻是能聽見我們幾個人的呼吸跟心跳聲，再也沒有其他了。
“我的孩子，到底是誰……？”上杉越輕聲問道，打破了這難得的寧靜，不過此時我們能看到這位曾經的黑道至尊的手在微微發抖，“還有，他們在哪過得還好嘛？”
“什麽鬼？”路明非也同時舉手示意提出了質疑，“益達你不是說蛇岐八家是他的嗎？他這是連蛇岐八家裏那個現在的上杉家主都不知道？”
“閉嘴，沒問你！”上杉越麵帶不屑，他突然有了那種皇的氣魄。
大概是因為父親的責任吧，讓這頭老年象龜重新爬回去了。
說到這裏，上杉越頓了頓，深情且急切地看向我，“那個現在的上杉家主……是我的孩子嗎？”
“她紅頭發。”我說著。
上杉越下意識握了下脖子上掛著的護身符，深吸了口氣問道：“她叫什麽名字？”
“上杉繪梨衣，”我在一旁回答著，“是個女孩。”
而且是龍蛋們最喜歡的女娃，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說。
上杉越閉上眼睛，再次深吸了口氣，開始祈禱。
“你祈禱幹什麽？”凱撒不解。
“我對不起她。”上杉越睜開眼睛低著頭道，“她長到這麽大，身為一家家主，一定很辛苦吧？可是我卻沒有什麽地方幫到過她。”
其實你幫了她，她自生出來就有了一個好血脈，不然她可能連做武器、做月讀命、做白王血肉寄主的資格都沒有！你知道龍蛋們喜歡繪梨衣的程度嘛！？怕不是要罵死你這個老家夥喲。
我此時也隻是沉默地看著上杉越，說實話感覺原著裏三個孩子中上杉越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上杉繪梨衣了。他最後也不知道上杉繪梨衣是他的女兒，他最後搏命也是為他的兩個兒子而搏命，而不是他的女兒。
而他的女兒那個時候正在黑暗的藏骸之井中顫抖著身子等著人來救她——盡管這個鍋應該明非背，但作為父親這也是一種悲哀吧。當我們提及上杉越，隻會想到他是一個保護不了自己的女兒的父親。
如果上杉越早就知道上杉繪梨衣是她女兒，那繪梨衣最後應該也不會這麽慘吧？這算不算曲線救國？
加油吧騷年！努力改變劇情吧！
“她確實挺苦的，”我在一旁回過神來說道，“她身體內龍血比例過大，每天都在受著龍血的侵蝕。”
“哦，對了！她現在就是處於幾乎被拘禁的狀態，平時隻能被關在小黑屋裏不能出去。隻有在蛇岐八家遇到大麻煩的時候才會讓她出來——也隻是為了做蛇岐八家的殺戮武器。”
上杉越頭低得更低了。
“不過所幸他的哥哥把她照顧的很好。”我突然想到經常陪繪梨衣打電動的某象龜。
“哥哥？”上杉越一愣，隨後響起陶柯給自己的是兩根頭發，“對了，我還有兩個兒子對吧？！”
“是兩個兒子，他們是一對兄弟。”我繼續說道，“哥哥叫源稚生，弟弟叫源稚女。”
“象龜和他的弟弟！”凱撒驚呼出聲，“象龜不是說他弟弟死了嗎？！橘政宗不是源稚生的爸爸嘛？！”
我丟，你們能不能安靜吃瓜，沒看到上杉老頭兒快哭出來了嘛！
對於一個老人來說，知道自己還有孩子這個消息不久就被告知其中一個孩子死了，絕對是很難接受的。
至少也應該等老人平複下心情再說，老人也不至於那麽難受。
落差感太重了。
凱撒下意識說出那句話後也是馬上反應了過來，立刻閉上了嘴。整個廂車內一時寂靜無聲，隻有上杉越在那裏一邊發顫一邊祈禱。
“是我做的孽太多了嗎？”良久，上杉越睜開雙眼，低聲說著，“好不容易得知自己有三個孩子，結果女兒從小就被龍血折磨，一個兒子也死了…”
“呃，那個，打斷一下，”我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上杉越，“源稚女沒死。”
你們不要總是主觀臆斷一頓亂想好伐，我可是知道劇情的天命之子！
上杉越猛地抬頭，死死地盯著陶柯，聲音有些顫抖，“你說什麽？你說真的？沒安慰我？”上杉越不太敢相信，凱撒、楚子航、路明非也盯著陶柯，他們都以為源稚生的弟弟——源稚女死了。
“當初因為一些原因，源稚生給源稚女捅了一刀，並且把源稚女給所在深井裏麵了，好像還順便放了一把火。”我隻好開始揭秘解，“所以源稚生以為源稚女死了，但是實際上源稚女被人救下來了，沒死。”
“什麽原因？”愷撒問出了在場幾人都想知道的問題，“從我們之前和象龜的對話來看，象龜不是那種重視權力的人，應該不是什麽哥哥為了權力殺死了弟弟之類的狗血劇本。”
“原因挺複雜的，說起來很麻煩…”我表示自己有點累賣個關子喝口茶水先。
“麻煩就長話短說，”凱撒皺眉道，“你現在這樣就和那斷更的老賊有什麽區別？”
區別很大好伐！
不過我不得不承認，在諸多主角麵前劇透實在是太舒服了！
“你們真是，一個個的皇上不急太監急。”我開了個玩笑。，同時很大爺一樣的翹起二郎腿。
“你再不說我讓你變成太監！”上杉越直接抽出楚子航腰間的村雨，插進地磚上。
眾人看向上杉越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讚賞。
無視掉眾人尤其是老頭子的威脅，但我還是把腿收了回去，“行行行我說。”
“本來源稚生和源稚女是生活一對相親相愛的好兄弟，哥哥牛弟弟衰，然後有一天，他們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了。”
“請好好說話，不要用一種給小朋友講故事的語調。”路明非道。
得了，連廢柴都開始狐假虎威了。這個算是成長了？
“也就是說本來兩兄弟關係很好，哥哥很帥很要強，在學校裏是‘萬人迷’；弟弟很衰沒人喜歡，在學校裏混的不是很好，孤僻沒朋友。”
“停停停！”路明非趕緊比了個‘STOP’的手勢，“李益達你確定你不是把我和師兄在高中的經曆換成了兄弟版嗎？”
“不是，”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路明非，“師兄當時可沒和你相親相愛，你的代入感不要那麽強好吧？還有，再打斷我不說了啊。”
愷撒連忙堵住了路明非的嘴。畢竟行走的吐槽機是不可能不說話的。
“然後在兄弟倆上高中的某一天，一個消息傳到了鹿取鎮裏，”我在一旁接著道，“很多人傳源稚生的父親是個黑道老大，以至於學校裏的人都開始排斥源稚生。”
“有人當時就知道稚生是我的兒子？”上杉越皺眉，“消息是怎麽傳過去的？”
“傳消息的目的隻是特意讓源稚生受排擠。”我解釋道，“而那個傳遞信息的始作俑者就是現在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橘政宗，之前他知道了源稚生身上有著內三家的血統，特意找上了源稚生希望他去蛇岐八家，但是源稚生卻表示自己不願意混黑道。”
“所以他就讓鹿取鎮上的人們排擠源稚生，讓源稚生隻有去蛇岐八家一條路可走？”愷撒在一旁用小音量嘟囔著。
“對，就是這樣。”我點點頭。
“那為什麽源稚生要捅源稚女？”眾人還是不解，“你說了半天我們還是不知道。”
吃瓜也要一口一口吃好伐？
“事情是這樣的。”我在一旁說著，“同樣有著上杉老爹血統的源稚女則是被猛鬼眾的王將看中了。但他知道源稚女信任哥哥，直接把他帶過去說不定兩個對立組織可能因此相親相愛，所以他為了讓源稚女乖乖來猛鬼眾對抗蛇岐八家就設計讓源稚生捅了源稚女一刀。這樣兩個兄弟決裂，又各自收獲高級戰力和純正蛇岐八家血脈。當然源稚女沒死，畢竟王將不可能要一具屍體當猛鬼眾的龍王。”
“所以，你們暫時明白了嗎？”
“等等，讓我來捋一捋，”凱撒道，“就是說一對原本相親相愛的好兄弟因為血統被兩個敵對組織看中了，以至於兩個組織從中作梗，最後導致哥哥捅了弟弟的故事？”
“老大你的總結真是滿分。”路明非道。
“可是你還是沒有說稚生會捅稚女的原因，”上杉越道，“到底是什麽促使稚生捅了稚女？”
“蛇岐八家的血統什麽問題不用我說吧？”我在一旁說道，“除了個別的人外極其容易死侍化，也就是所謂的‘鬼’。”
“稚女.……失控了？”上杉越又顯得有些神情萎靡。
我搖頭，“他本身沒有失控，隻是他的失控是被人為誘導的。”
“人為誘導？”上杉越握著村雨的手猛然用力，“那個猛鬼眾的王將？”
“是。”陶柯點點頭，同時把手伸進口袋，從伸縮袋中取出那瓶繳獲來的熱乎的莫洛托夫雞尾酒，遞給上杉越。
“這是什麽？”上杉越接過這瓶藥劑問道。
“一種催化藥，猛鬼眾標配的，橘政宗也有，會讓龍血活化。當然是不是隻針對你們的血統我就不知道了。源稚女被人喂了很多這玩意，導致了失控版源稚女的出現。當然，這一點源稚生不清楚。”
“猛鬼眾的王將在哪兒？”上杉越閉著眼請，問道。
“老頭子你終於問到了重點。”我在一旁說著。“接下來請認真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