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老大,你能不裝逼麽
“臥槽,真的是魔犼的氣息啊!”
“跑啊,快跑啊!”
“快跑,放出魔犼所有人都得死,快跑啊!”
上千裏外,膽戰心寒地注視著這邊的武者們,一感覺到魔犼的氣息,便是雞飛狗跳屁滾尿流,瞬間便溜出幾十萬裏之外,頭都不敢回一下地瘋狂逃躥。
而一直強撐著站在張東成背後的大道門主,一看到這青銅巨棺,也是渾身一哆嗦,雙眼一翻直接便被嚇暈了!
六級僵屍魔犼,太荒時期曾經屠殺萬千星球,其凶名在億萬年之後,依然是能讓這強大的武者都直接嚇暈,可見其恐怖如斯!
青銅巨棺拿出,歡喜老祖便是連退幾步,一臉駭然地看著張東成,根本想不到這張東成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就是和自己硬懟到底!
他不怕死!
他,不怕死!!!
他不知道放出魔犼,所有人都得死?
慘了,慘了啊!
遇到不講理不怕死的瘋子了!
麵對張東成這完全不把自己性命當一回事,如此強硬之人,歡喜老祖心亂如麻,一臉如喪考妣地站在那兒,渾身都發起抖來。
心中一慌,這歡喜老祖連連擺手,大叫道:“別別別,別拿出來,你自打三十下就行,打三十記耳光就算了,咱們這事兩清行了吧!”
那模樣,簡直就是苦苦哀求,讓人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滄如海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
張東成眉頭一皺,責問道:“老板,你想什麽呢?我叫你放魔犼咬他啊!”
“哎!”搬屍道人裝模作樣地答應著,將青銅巨棺打開一條縫,那恐怖到驚人的氣息一出,把這歡喜老祖嚇得臉色大變。
“別別別,別開棺!!!”歡喜老祖大叫著,撲通一聲便給張東成跪下了,二話不說劈裏啪啦給自己打起耳光來,一下比一下響,一下比一下用力,一邊打還一邊叫著:
“張宗主,在下錯了,在下錯了!求您高抬貴手,別放魔犼出來,算我為方圓千萬裏的武者求您了!您一放出來,便是生靈塗炭屍橫遍野啊!”
“嗬嗬,你還真有大慈大悲之心啊?還為其它的武者求我?”張東成臉色淡然,不屑一顧。
歡喜老祖怎麽說也是雄霸一方的強者,瞬間便明白張東成這是諷刺他還在往臉上貼金,便是跪在地上不停磕頭,重新說道:
“求求張宗主大發善心,可憐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幼子嗷嗷待哺,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吧!”
滄如海和搬屍道人聽了,一個個都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冒出來了。
歡喜老祖跪在地上,屁股翹得老高,滿臉都是沒臉見人的模樣。
“滾吧!”張東成看到這樣的螻蟻,真是殺他都嫌髒了手。
歡喜老祖連滾帶爬地跑了,他感覺自己真是缺了心眼了,還往張東成的銅牆鐵壁上撞,這回真是撞得頭破血流,再也不敢了囂張了。
張東成,他不是人啊!
他是個瘋子!
他……惹不起啊!
遇到張東成之前,歡喜老祖雄霸一方,實力日漸深厚,對於直衝天境信心百倍。
而遇到張東成之後,歡喜老祖再沒有半分寸進,他的武道之心已經完全崩潰,被張東成幾句話,毀成一片廢墟,再沒了半分鋒芒。
他知道,論拚命,論強硬,他連給張東成提鞋都不配……
沒有逆天而行的勇氣,沒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敢,還談什麽武道,談什麽天境?
歡喜老祖從一個囂張跋扈之佛門惡徒,從此之後變得和和氣氣,見人便笑,也因為他這性格的改變,從而保得老命一條,再沒有如此驚心動魄之事發生了,終於得了個善終。
也不知道多少萬年之後,歡喜老祖在圓寂之前的一刻,還是從床上蹦了起來,大叫著張宗主饒我一條狗命吧!
然後,這家夥猛甩了自己三十記耳光,這才倒地氣絕,結束他讓人扼腕歎息的一生。
而看著歡喜老祖屁滾尿流地夾著尾巴跑了,搬屍道人這才偷偷摸摸地問道:“老大,你是真要我放魔犼啊?”
“誰讓你真放了,我就是嚇他而已。真沒想到這家夥一種當還能上兩次……”張東成淡然說著,卻是搬屍道人憋得滿臉通紅。
“老大,那我剛才要是萬一動作快點,真把魔犼放出來,那咋辦?”搬屍道人心有餘悸地說著。
“咋辦?涼拌唄,我抱起滄如海就跑,你斷後!”張東成終於笑了,摸了摸滄如海的光腦門。
“老大,你……你……你能不裝逼麽……”搬屍道人一臉無語地說著。
歡喜老祖跑了,所有的武者也跑了,現在這座修多羅藏碑前隻有張東成,滄如海和搬屍道人,還有一個暈倒在地的大道門主之外,別無他人。
張東成神雷神火齊出,巨掌傾天而下,依然是拿這修多羅藏碑完全沒辦法,這佛門至寶果然厲害無比,不管什麽招式都是毫無用處。
“師父,我看這修多羅藏碑可能不能用蠻力強行搬走……”滄如海仔細地看著麵前的修多羅藏碑,說道。
“呼……看來我也不是萬能的啊……我對這玩意真是沒辦法了。”張東成輕呼一口濁氣,搖頭說道。
“上麵,是梵文……是我佛的上古文字,早已失傳了。在大雷音寺學習之時,我隻認識一些……”滄如海小手兒撫上修多羅藏碑,便是閉起眼睛,小聲地念了起來。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為無所得耶?”
佛言:“如是,如是。須菩提!我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乃至無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滄如海念得,是金剛經第二十二品,也正是這修多羅藏碑上描述的一部分。
而滄如海一念,便是一片虛空波動。
仿佛時光化為肉眼可見的長河,在眼前流淌而過,這聳立在這千萬年的修多羅藏碑像是看透了人間一切,沉澱著曆史,沉澱著時光,匆匆而過。
張東成也感覺到仿佛一種奇異的心悸,如同看到曆史在眼前流過,有無窮的古樸蒼茫的氣息在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