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居然救了他!
魏芸正發呆呢,突然懷裏的厭離劍被拔走了,下一刻劍就飛了出去,魏芸來不及想是誰幹的好事,隻想著不能讓厭離劍出事,仰頭追著劍跑去。
三步,兩步,一步……魏芸在厭離劍落下來時完美接住了它,隨著而來的還有一把穿透腹部的劍。
魏芸慢半拍的發覺到痛,她低下頭,看著從自己腹部冒出來的劍尖,眼前一黑,倒在了前麵那個人的懷裏。
“師叔!!!”
亓槿渙抱著昏死過去的魏芸,慌了。
他沒想到還有人衝出來給他擋刀,更沒想到這個人會是魏芸!
他日思夜想都想要殺掉的人,居然救了他!
萬千思緒一瞬間湧入亓槿渙的腦中,又馬上退了下去,亓槿渙打橫抱起魏芸,慌亂不已的要把她帶回去,還沒走出去幾步便讓薑芙蕖給攔住了。
“纖雲真人,你快救救她!”亓槿渙強裝鎮定,思緒仍不可避免的淩亂地結成一張網,越網越緊,直達心髒,重重的敲打在他最脆弱的地方。
他在害怕什麽!
薑芙蕖鄭重的點點頭:“放心,交給我吧。”她把魏芸從亓槿渙手上接過來,轉過身去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抹心虛的神情。
原本隻是想作弄一下魏芸讓她衝進亓槿渙懷裏麵好讓顧憶萱吃醋來著,沒想到卻意外讓魏芸幫亓槿渙擋了刀。
算了算了,反正就魏芸現在這副模樣,就算知道是自己幹的也不會怎麽樣,還是先把人救回來吧。薑芙蕖心想,加快了腳步往明月山趕去。
“我……我不是……”看見血才驟然反應過來的沐晴愣住了,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來。
夏瞿頭更疼了,這個女人仗著喜歡他的名義可沒少給他惹麻煩,要不是她有一個好師尊,誰願意跟她待在一起啊!
如此想著,夏瞿心裏極其不願,還是走上前去與亓槿渙道歉:“亓道友,小晴她年紀小不懂事,我在這裏給你道歉了,剛才那位姑娘的醫療費由我出,還請道友見諒。”
話說出口,夏瞿便彎了腰。
他想,亓槿渙應該會接受他,然後扶他起來,畢竟這種招式他用了這麽多年,屢試不爽。
然而……過去了良久,仿佛身邊的空氣都要凝固了,也沒聽見亓槿渙應聲,夏瞿忍不住抬頭去看,正正對上一雙冷若冰霜的黑眸,頓時打了個冷顫,徹底蔫了。
這個人的眼神為何如此可怕!!!
亓槿渙掃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沐晴,什麽話都沒說,轉身去追薑芙蕖。
薑芙蕖所居在明月山,這是海明宗內單獨的一座山峰,山峰裏麵隻住有薑芙蕖和她的徒弟,平日裏麵除了來問藥的就沒有人來了。
“噠噠噠!!!”
“師尊,你怎麽這麽著急?”大弟子李青蘭提著菜籃子正要去廚房,忽然聽見急促的腳步聲,扭頭一看,竟然是自家師尊,往她懷裏麵看去那好大一個血人,不由得嚇了一跳:“這是怎麽了?”
“不過是被捅了一劍,問題不大,青蘭,你去幫我燒一盆熱水過來,還有純酒!”薑芙蕖抱著魏芸一邊跑一邊說,可見其急切,李青蘭不敢耽誤,忙放下手中的菜籃子,去準備東西。
“大師姐,怎麽這麽著急?”霄秦偶遇李青蘭,見狀疑惑問道。
“有人受傷了,師尊讓我去準備東西,阿秦你來的正好,幫我去藥閣取瓶純酒,一會兒送去師尊那裏。”李青蘭對他說道。
霄秦點點頭,轉身去找純酒了,不過他倒是很好奇,能讓師尊這麽著急的人會是誰呢?
霄秦拿到純酒去找師尊,還沒進門,就聞到好大一股血腥味,他心髒一跳,猜到應該是大出血了,忙推開門喊道:“師尊,純酒我拿來了!”
“秦兒?”正在脫魏芸衣服的薑芙蕖聽見聲音嚇了一跳,匆忙站起來擋住了人:“你師姐呢?”
“師姐燒水去了,師尊,純酒我放桌子上了,我就在外麵守著,有事情叫我!”霄秦當然瞧見了床上那件淩亂的女子衣裙,知道自己應當避嫌,說完便退了出去,順便拉上門,可謂是貼心。
薑芙蕖回頭看著那道血赤糊拉的傷口,有點難辦,歎了口氣,接著把魏芸扒了個精光。
不一會兒,李青蘭提著一桶熱水來了,兩人一起清理傷口,很快就包紮了起來。
“這種貫穿傷最難治了……”薑芙蕖一邊說著,一邊用袖子撫去額頭上的細汗。
“還是師尊厲害,要是我遇到這樣的傷口,隻怕是要手忙腳亂了。”李青蘭見狀,站起來去給薑芙蕖倒了杯茶水,薑芙蕖接過來抿了一口。
“好了,你去煲個補血的湯來,今天中午就吃魚肉吧,好久沒吃魚了。”薑芙蕖說道。
李青蘭應了聲是,收拾著那桶血水和那件已經不能穿的血衣退出了房門。
“姑娘,我師叔怎麽樣了!?”李青蘭剛出門,就被亓槿渙給攔住了。
攔了亓槿渙在門外許久的霄秦終於能鬆口氣,實在是這位道友的眼神真的是太可怕了!
李青蘭恍然大悟亓槿渙的身份,笑著安撫道:“你放心,你師叔沒事,師尊已經把人救回來了。”
聽言,亓槿渙提著的一口氣算是終於泄了下來。
“我想進去看看師叔。”亓槿渙又說道。
“額,”李青蘭眨了眨眼睛,她好像並未給魏芸準備換洗的衣服,為難道:“要不然……你先回去吧,等你師叔醒了我再叫你?”
亓槿渙臉上寫滿了拒絕。
李青蘭還要開口說什麽,就聽見門內傳來薑芙蕖的聲音:“青蘭,讓他進來吧。”
李青蘭鬆了口氣,側開身子讓路,亓槿渙更是二話不說就跑了進去。
房間裏麵混合著血腥味和藥香味,剛進門亓槿渙就被這複雜的味道給熏了一瞬,緩過來往床上看去,魏芸讓被子裹成了一條蟲,薑芙蕖正在她腦袋上插針。
亓槿渙沒有說話,站在一旁。
終於薑芙蕖停了下來,她走過來端起早已涼透的茶水大口喝了起來,最後又嫌杯子太小,直接拿著茶壺灌,可謂是毫無形象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