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調查
“威爾遜·菲斯克嗎？”
史黛西副局長念起這個名字時，語氣中帶著別樣的意味。
對於這位大老板背地裏的身份，一般人肯定無從知曉，但副局長大人自然是知道的。
可知道又有什麽用。
就像是誰都知道伊拉克戰爭是非正義的。
但除了一些反戰組織發表了些無用的輿論譴責外，那戰爭還不是依舊繼續。
威爾遜·菲斯克的情況也是如此。
在紐約的上層人物中，很多人都猜測到了這個勢頭強勁的企業家和黑道大佬金並之間的聯係。
但知道了又有何用？
除了為威爾遜·菲斯克的資料上再添一筆本錢外，紐約白道上誰敢動他。
以金並在紐約黑道的地位，要想動他，除了證據確鑿外，還需要能夠將他的勢力完全拔除的手段。
不然貿貿然的抓捕他，除了降低NYPD的公信力外，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
就算喬治·史黛西知道威爾遜·菲斯克就是金並，也沒有拿捏他的能力。
隻能感慨世道不公，讓一個壞事做盡的黑道頭目，在新聞媒體上渲染成了個有責任心的慈善家、一個成功的企業家。
一想到這裏，史黛西副局長就怒火中燒，心底埋怨同僚的無能。
調查了這麽久，也抓不住金並犯罪行動的關鍵證據。
不過說起來，這調查行動不順的原因，還有一部分在詹姆斯·威斯利的身上。
如果沒有這個人在幫金並處理人際關係、打點上下。
NYPD的調查難度能至少下降三成。
現在聽到金並已經解決了問題，史黛西副局長心裏是相信的。
以金並的能力，不至於被一個人難到才對。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們也需要進入現場詳細調查。”
史黛西副局長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詹姆斯當然不會阻止警方的合理行動。
反正他剛才在來的路上已經讓手下重新安排了死亡現場。
連那幾個躲在大廳裏，全程目睹了所有經過的賓客都先統一藏了起來。
等警方調查完了之後再處理。
保證萬無一失。
＃＃＃＃
“嘔……”
“…我不行了…嘔…嘔…”
幾個經驗不足的警員在看到了大廳裏一地斷首屍體的瞬間，就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那血腥味十足的屠殺場景，就算是史黛西副局長這個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老警察，都忍不住心底發寒。
究竟是什麽樣的怪物，居然一個人殺了這麽多人。
“你剛才說，你們公司的安保力量付出了巨大的犧牲，才將入侵者擊潰的？”
克裏斯警探雙眼如炬的直視著詹姆斯的眼睛，繼續追問：“但以我的現場勘察經驗來說，我隻看到了一麵倒的屠殺！”
“請解釋一下，為什麽現場隻有死者而沒有傷員？”
詹姆斯平靜的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回答道：“自然是入侵者意識到任務無法達成，才會主動撤退。而且入侵者的近身作戰能力強大，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抗的，所以和他戰鬥的人裏才沒有活口。”
克裏斯顯然不信他漏洞百出的說辭，剛要繼續追問，幾個負責其他方麵調查取證的警員就拿著筆記本走了過來。
“警探，大廈的主監控設備被物理損壞，已經無法修複了。”
克裏斯眉頭一皺。
“那係統服務器裏的備份數據呢？”
“服務器沒問題，可是監控係統是老舊版本，沒有實時備份的功能，隻能定點備份。我們目前隻可以查看到今天下午六點以前的監控資料。”
這可真是個壞消息。
克裏斯鬱悶的看向另一個警員。
“希望你能給我帶來好運。”
被這樣看著，那警員臉上露出苦笑。
“我們搜查了整個大廈的下三層，還有地下車庫，並沒有發現罪犯逃離的痕跡。”
克裏斯聞言，認命的看向了最後一個過來匯報的同僚。
這位警員聳了聳肩。
“我這裏分別給安保成員做了筆錄，但他們口徑幾乎一致，沒有突入點。”
“至於那幾個受邀的客人，他們幾乎被嚇傻了，並沒有得到有用的口供。”
詹姆斯在一旁心說：這幾個人都是我安排好的，你要是這樣都能得到有用的線索，那我倒立洗頭！
克裏斯黑著臉，微微沉吟。
“唔…封鎖整個大廈，不允許任何人出去，讓夥計重新排查所有樓層的房間。”
他的安排乍一看合情合理，但詹姆斯那裏能讓他這麽做。
真要讓這些警察把整個大廈翻個底朝天，那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被發現了可就完蛋了。
而且就算他們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但就這麽任由這群警察自由行動，誰知道會弄出什麽其他的幺蛾子事情。
“雷德菲爾德警探，如果您想要搜查整棟大廈，那我不得不提醒您。三層以上是我們聯合建築貿易公司的辦公場所，放有大量的商業機密文件。所以需要您出示聯邦檢察院的搜查令，我才能讓您上去。”
詹姆斯一改禮貌客氣的嘴臉，瞬間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明明殺人案發生在大廳裏，你卻要搜查早已經關閉的辦公區，我不得不懷疑NYPD的工作是否足夠專業。”
“也許我應該向雷蒙德議員反應這種情況，讓洲政府好好的整治一下NYPD的不良風氣。”
詹姆斯說完，最後還冷哼了一聲作為結尾。
“你！”
克裏斯剛要反駁。
他作為一名NYPD的警探，有義務、也有權利搜查整棟大樓。
但克裏斯才剛開口，就被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史黛西副局長拉了拉胳膊。
“威斯利先生，搜查的事情等會再說。請問威爾遜·菲斯克現在在哪裏？”
聽到這個問題，詹姆斯眼皮一跳。
這可真被問道重點上了。
但他那裏能說金並正和殺人魔一起共進晚餐呢，隻好睜著眼睛說瞎話。
“菲斯克先生受到過度驚嚇，現在正在房間裏休息，不方便見人。”
一拳能打死一頭牛的金並，會被人嚇到？
你信嗎？反正我不信！
詹姆斯從史黛西副局長眼中看懂了這個意思。
接著副警長看向了身旁的克裏斯。
“雷德菲爾德警探，我們的人在搜查的時候有碰上菲斯克先生嗎？”
這位警探見到上司對自己使眼色，立馬就心領神會。
“副局長，我們的人並沒有看到菲斯克先生。”
“哦～”
史黛西副局長臉上露出計謀得逞的笑容。
“那就是說，大廈三層內裏還有我們沒搜查過的房間咯？是不是啊？威斯克先生！”
一聽這兩人一唱一和的互相幫腔，詹姆斯就感覺到了不妙。
他剛想開口，一陣豪邁的大笑聲就從他們身後傳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