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前塵量思
幾人正著話兒，晚聽得蕭子申過來，竟尋了來，進門就直喝道：“蕭子，不是叫你別過來，你竟三番兩次不聽話，想找死麽？”
帝九詔含笑道：“晚丫頭，他是我尋來的，可與他無關！”晚噘嘴道：“殿下，這是什麽意思啊？”展平回道：“這子犯事不，殿下不大放心，所以叫他三五日需得來報備，今正好第一個三日！”言罷嘿嘿一笑。
晚急道：“殿下，他糊塗得緊，你就饒了他罷！”眾人聞言均笑了起來。帝九詔喝道：“蕭子申，還不給本王滾去見子師姑娘！”蕭子申忙抱拳應了，就拉了晚往外行去。
晚仍沒反應過來，邊隨了蕭子申退出，邊把眾人瞧來瞧去。
待二人出了門，晚一把揪住蕭子申耳朵，道：“臭子，怎麽回事？還不從實招來！”蕭子申忙道：“我為了過來方便，所以對人謊稱了秦王殿下叫我三五日需報備一番！”
晚見蕭子申如此，就放開了他，又轉著看了蕭子申一圈，點頭道：“是有些不一樣了，竟越發聰明起來！”
蕭子申歎氣道：“我想了許久，覺得晚姐姐得對！”晚忙拉了蕭子申衣袖，喜道：“哪一句？”蕭子申回道：“你叫我‘除了子師姑娘與你，誰也別實話’，我以後一定會注意！”晚問道：“那你師父呢？”蕭子申搖頭道：“我不知道，總之我會思量就是了！”晚點頭道：“算你子識相，反正你自己以後多注意就是了，隨我來吧！”
蕭子申隨了晚到得衛子師院子，見衛子師似在配藥，不敢打擾，自在一旁站了。
衛子師見狀，莞爾道：“蕭大哥，日頭大了，你先進屋坐吧。”蕭子申搖頭道：“不妨事！”就隻在外麵麵帶微笑，瞧著衛子師忙活。過了多時，衛子師方配好，又叫了人細細的搬到陰涼處先放了，方喚了蕭子申一同進屋。
蕭子申隨衛子師進了屋後，輕聲道：“子師姑娘，多謝你，我那許多麻煩事終有了著落！”衛子師搖頭道：“我隻是略提了提，是殿下他們有了些線索方對你少了疑心，你不用謝我的！”蕭子申搖頭道：“那不一樣！若沒有子師姑娘，我怕是機會也沒有的，如何能讓人釋疑！”
衛子師笑道：“那是你不了解殿下！”蕭子申點頭道：“我現在算是了解了，賢王之名，果是不一樣的！不過請姑娘放心，那盒子之事與鄂州命案，我若得了線索，定會查仔細的，我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衛子師歎息道：“蕭大哥，你真不想離去麽？”
蕭子申見衛子師隻來關心自己安危，心裏隻覺歡喜，想答應，想了想，又搖頭道：“子師姑娘，你不明白的！師父曾：‘全下多得是我的仇人！’又：‘就算我離去了，遲早也會被別人拉了出來！’我思來想去，怕是與我的身世有關，隻是師父不肯告訴我。”
衛子師奇道：“為何令師現在還要瞞你，你已經是大人了，按理不應當了！”蕭子申答道：“我想不明白！不過師父，隻要我封侯拜相了，他就告訴我！”衛子師問道：“蕭大哥，你想掙個功名麽？我可以跟殿下！”
蕭子申搖頭道：“子師姑娘，多謝你！我前離去後，一個冉了城外江邊，思慮了近一日一夜，雖還有不少事不太明了，但多少有些感覺。以現下境況，若想掙了將相，不知要到什麽時候！我感覺得出來，封侯拜相後，師父應當會遵守諾言；但就算不去掙，師父以後也應當會，這樣算來，我又何必去尋那麻煩！”
衛子師點頭道：“蕭大哥的有理！”想了想後，又問道：“蕭大哥，有你師父消息了麽？”
蕭子申輕笑道：“這正是奇怪的地方，我怎也想不明白！按理地犀教既擒拿了師父，無論有無結果，總會來尋我一番罷。我們師徒關係也不是什麽秘密，那斷劍山莊、全師雄就知曉，我不信地犀教半點消息也無。還不算地犀教人識得我武功之事，從武功來曆也應當有聯想了，就算不是師徒，關係總有罷。我住的地方也不是什麽秘境，人人尋得著，偏就地犀教尋不來？可是直到現在，竟無半個地犀教人尋來，我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可我怎樣也想不出來！”
晚接道：“果然你子大大的有長進了，也不算白教一場！”蕭子申忙向晚抱拳道：“多謝晚姐姐教誨！”晚哼道：“你今日巴巴的跑了來，就是自覺聰明了，想來姐和我麵前賣弄一番麽？”衛子師笑道：“這丫頭真是不饒人！”
幾人略笑了笑後，蕭子申方道：“我今日前來，是有事想求姑娘！”衛子師道：“蕭大哥，你吧，隻要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你！”
蕭子申道：“我的本領也太弱了些，想再跟衛公子學些本事，不知可不可以？”晚笑道：“你子想得倒美！”
衛子師回道：“這倒不難，我等下就帶你去見哥哥！不過你也要仔細，哥哥的武學不是什麽秘密，剛又被人設陷伏擊，你以後若使哥哥功夫，定要多注意些！我們南海情的對頭也不少，若讓人認了你是南海情之人，你定會有麻煩！”
蕭子申搖頭道：“我現在不怕麻煩了，我也不怕做了南海情之人！”衛子師聞言，俏臉微紅，忙把頭扭向了一邊。
晚嘻嘻笑道：“今就這句話兒最中聽！”衛子師聽得晚言語，忙嬌斥道：“晚！”蕭子申也覺尷尬，忙轉了話兒，問道：“誰人伏擊衛公子？”衛子師又把衛塵泱受龍首、犬皇聯手襲擊之事略了。
蕭子申皺眉念道：“龍首、犬皇？”就又瞧向衛子師道：“子師姑娘，我對江湖中人、事不大了解，想讓姑娘些，也好日後方便，不知可不可以？”
晚氣道：“你個臭子，我在船上與你的不夠麽？還巴巴的來問姐，信不信我揍你！”蕭子申應道：“你又沒多少，還盡是不大要緊的，也沒有什麽用。”
晚怒道：“你、你、你，你給我滾出去！”著就來扯蕭子申往外走。蕭子申笑道：“我偏不走，這地兒又不是你的！”晚哼道：“你子真正翅膀硬了！”著又來捶打蕭子申。衛子師淺笑道：“一會再折磨他罷，先聽我故事！”晚聞言，就在蕭子申麵前比了比拳頭，道：“等下再收拾你！”
衛子師了多時，蕭子申方明了了不少。
完後，衛子師道：“我也不知全不全，若蕭大哥想起什麽想問的，就來問罷。我若不知，還有哥哥、殿下他們。”
蕭子申點頭道：“我看也差不多了。”想了想，又道：“沒想到竟有什麽四聖聯！我與段中賦糾纏時，那帶花虎麵具似是家師之人，不知道是不是四聖聯的虎相？”
晚道：“你真笨得厲害，麵對麵竟也不識得是不是祖驥！”蕭子申道：“那身形是像，武功也是，傳與我的條子也是師父的筆跡，我也一直以為是師父，不過現在我不敢肯定了。知曉我師父武學的人太多了，而且人人似都能破解一般，可是見識廣博的你們卻半點不識得，這不奇怪麽？”
衛子師應道：“我也不曾見過四聖聯之人，所以也不清楚。殿下他們，全師雄在鄂州曾假扮過龍首，你又他與令師是舊識，如果全師雄不是在陷害四聖聯的話，以他的修為定是四聖聯的高層，甚至就是四聖之一，若是如此，你師父是虎相就得通了。”
蕭子申道：“就算他們都是假的，他們對四聖聯也定有些了解。若那帶花虎麵具之人真是家師，麵具也是家師的，全師雄也是四聖聯之饒話，再加上伏擊衛公子的龍首、犬皇，就差不多齊了。”
衛子師搖頭道：“那有這麽簡單！雖稱四聖聯，不可能隻得四個人，否則當年如何能盡屠上清宮！況且四聖聯之人極少在江湖現麵，對他們麵容、武學等均不了解，就算帶那麵具，他人也分不出真假來，何況也不排除有他人假扮可能。目前我們隻需多注意嫌疑之人就是，萬不可過早下了結論，否則若被人誤導就失策了！”
蕭子申點頭道：“子師姑娘得對！咱們現在先把家師、全師雄當作了四聖聯之人來看。他們幾乎滅了上清宮，而我師父叫我送的來曆不明的盒中之物又是玉清宮的，這麽想想，也不是不可能！若他們真是四聖聯之人，卻叫我向秦王求助，這就更古怪了！”
衛子師歎氣道：“是啊，我隻是希望不要成真才好，不然你師父……”著瞧向蕭子申。蕭子申搖頭道：“我不會幫家師作惡！若他做了惡事被人找上了門來，我……我卻也不知該如何做！”罷隻是搖頭。
衛子師見蕭子申為難，道：“現在都隻是猜測，還是以後再罷！不過此事我會告訴殿下、展叔叔他們，蕭大哥，對不起了！”
蕭子申搖頭道：“沒事，應該的！就算姑娘不，以殿下對我的恩德，我也會去的，我可不能讓他們糊裏糊塗！”衛子師點頭道：“這樣也好！先不了，我帶你去見哥哥罷。”完就起身往外行去。蕭子申、晚忙跟上了。
隻得片刻，三人來到衛塵泱院。衛塵泱右膀帶傷，這幾日均調息內傷、修習內功就罷，見三人行來，就起了身子，吩咐了下人上茶，幾人就屋內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