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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君應有語

  拓跋羽見東郭景應了,就白了封人笑一眼,又摸出手絹擦眼抽泣,哽咽道:“前些時日,我被那是非梟境的惡賊擒了去,好一頓毒打!可惜封人將軍技不如人,為我報不了仇,這仇若報不了,不如就死了算了!”完話,竟用手絹捂著臉,抽泣的更大聲了。


  東郭景聞言,昂然道:“是是非梟境的哪個惡賊?在下定為公主出了這口惡氣!”拓跋羽搖頭泣道:“還是不了罷!東郭公子定不是那賊人對手,沒得害了東郭公子!”東郭景應道:“公主放心,家父武藝高強,定能為公主一雪前恥!”拓跋羽搖搖頭,低聲道:“欺負我的是那聖師湯勉之,三光使者昊、月盈、星痕那些賊子,我是不會出來害了公子的。”


  東郭景見圍了來看熱鬧之人越來越多,又見拓跋羽哭哭啼啼惹人憐愛,那還不顯一顯英雄氣概,就大聲笑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湯勉之和昊、月盈、星痕那些狗賊,本公子遲早去宰了來下酒吃!”


  就在這時,隻聽一人高聲應道:“是誰要宰了我等下酒啊,老夫倒想見識見識!”


  眾人抬眼瞧去,卻是度無翼等是非梟境之人臉色霜寒行了過來,出聲的正是湯勉之。


  拓跋羽一見是非梟境之人來了,就對封人笑使了個眼色,然後瞧向東郭景,淒苦道:“救救我!”話一完,拓跋羽後退數步,拉了蕭子申拔腿就跑,隻留下東郭景一人愣在哪裏!

  昊行到東郭景麵前,拍拍東郭景,問道:“方才是你大喊大叫要宰了我等?”東郭景正要回話,昊搭在東郭景肩頭的手突然運勁,東郭景受勁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地上。


  昊按著東郭景,瞧向度無翼,笑道:“聖主,這子好像知錯了,咱們原諒他否?”星痕嘿嘿一笑,就上前拍了拍東郭景臉龐,道:“聖使,你老看錯了吧,這也叫知錯,頭也不磕,是否也太沒誠意了!”完話,星痕把手伸到東郭景後腦往下一按,東郭景的頭咚一聲就磕在地上,額頭磕破,血也流了出來。


  湯勉之踏步上前,道:“好了,何必與一個後輩一般見識,沒得叫人輕看了我是非梟境!”話一完,湯勉之抬腳就將東郭景踢遠了去。


  東郭景嘭一聲摔到數丈外,落地後竟暈了過去。


  星痕瞧著死狗一般摔在地上的東郭景,笑道:“聖師,你老使出這般力道來,是不是把他認作東郭泰那匹夫了!”湯勉之抬腳拍了拍灰塵,回道:“怎麽?竟不是東郭泰那老家夥?”著,就搖了搖頭,續道:“唉,這人年齡大了,眼睛果然不好使!星痕,待會若瞧見了東郭泰那老家夥,記得提醒一下,免得老夫與他擦身而過竟不認得。”


  眾人均知曉是非梟境的惡名,人群早逃散了開去,數丈方圓,隻留下了是非梟境之人與昏迷地上的東郭景。


  蕭子申與拓跋羽、封人笑跑出練武場後,望了望後麵沒人追來,就停了下來。拓跋羽笑問道:“預備駙馬,好玩兒麽?”

  蕭子申方才一直在拓跋羽附近瞧著,自見了那拓跋羽糊弄東郭景,就回道:“怎麽成預備駙馬了?剛你為何不搭理我?”


  拓跋羽答道:“不是子師姐姐先做預備的麽?我覺得也是,就將就預備了。至於方才嘛,東郭景那狗賊的惡名是傳遍了大魏的,愛胡亂吃那莫名其妙的幹醋,就連在大街上瞧見了那心儀的已嫁為人婦的女子,也要去把人家的夫君亂打一頓,他老子又護短。”著,就瞧向蕭子申,續道:“你想去惹東郭泰那匹夫來殺你麽?你可不是對手!他們父子是那故事裏的狼,可不是傻子東郭先生,無恥得緊,現在你本領差,就不要去招他們忌恨了,沒得找不自在!”


  蕭子申暗道原來如此,隻聽得子師姑娘那燕山派之人不是良善之輩,未曾想竟無恥到這般地步。想那拓跋羽的預備駙馬,就不解問道:“我記得子師姑娘的是假駙馬,怎麽到你嘴裏竟成了預備的了?”


  拓跋羽聞言,心裏來氣,頓時把眼一瞪,喝道:“我的是駙馬,子師姐姐假駙馬,那就一人退一步,做個預備駙馬。你若不願意,就還做個駙馬罷!”蕭子申聞言,忙擺手道:“那還是預備吧!”拓跋羽哼道:“委屈了你麽?”


  蕭子申本也不討厭拓跋羽的,自不想在這上麵與她糾纏,沒得傷了和氣,就轉了話頭,問道:“既然那東郭景那般無恥,你自不理我就是了,又何必去折騰他呢,萬一他氣不過,又來害你可如何是好!”


  拓跋羽見蕭子申竟又來關心自己,自然也不生氣了,就拉了蕭子申衣袖,喜道:“我就知曉你是關心我的!”愣了愣後,又續道:“你不知曉,我們大魏有個寧王,老愛和母後、哥哥作對。那燕山派就是寧王府的狗腿子,我見了就惡心,自然要找些事給他!不過你放心吧,隻要母後、哥哥在,他也不敢動我半根毫毛。那是非梟境來對付我也得三思,何況一個的燕山派,諒他們也沒那狗膽!”


  蕭子申奇道:“你哥哥不是皇帝麽?那寧王敢作對,拉出去宰了就是了,留著好玩兒麽?”拓跋羽橫了蕭子申一眼,答道:“那寧王是父皇的兄弟,是皇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若胡亂宰了他,其他皇族之人必然人人自危,到時他們串通一氣折騰出事來,好給你們大趙可乘之機麽?你個臭子,做了我的駙馬,竟還幫著大趙來算計大魏,有你這麽做駙馬的麽?”


  蕭子申心道:“又來了!”就回道:“你剛也不預備麽?怎麽又變成駙馬了?”拓跋羽笑道:“去不去掉‘預備’二字,還不是我了算,難道還你了算麽?”


  蕭子申歎了口氣,有氣無力道:“我到底哪裏好了,你巴巴的來拉我去做駙馬?”拓跋羽答道:“我第一眼瞧見你就歡喜上了,不行麽?隻許你大趙有這般人,就不許我大魏也有這般人!”


  蕭子申見拓跋羽什麽大趙也有這般人,就問道:“大趙誰這般了?”拓跋羽氣道:“你幹嘛去關心別饒事?現在是我們的事!那晚丫頭又有什麽好了?你巴巴的去巴結她!”

  蕭子申心道:“子師姑娘和她可救了我的命,又幫助了我許多,你怎麽能比!”但這話自不能當著拓跋羽的,沒得又惹來風波,就回道:“你和她都是一般的瘋丫頭,我得好好想想。”


  拓跋羽眼珠一轉,問道:“就我們倆?”


  蕭子申不知拓跋羽此問何意,就點頭道:“是啊!”拓跋羽聞言,就拍手笑道:“好啊,你把子師姐姐忘了,待會我得去!”蕭子申一驚,忙道:“我不是那意思,你可別亂來!”拓跋羽哼道:“臭男人,都一個樣,不知道心裏裝著幾個!”


  蕭子申見拓跋羽如此,氣得直翻白眼,心道:“反正我是贏不了你們的!”


  拓跋羽見蕭子申不出聲了,就一扯他衣袖,細聲道:“預備駙馬,過兩我就要回去了,你跟我一起去魏國吧,若母後也歡喜你,我就讓你做駙馬了!”蕭子申忙答道:“停!我要出家做道士的,你可不要來招惹我了!”拓跋羽切道:“我聽子師姐姐,道士可以娶妻的,你可別來唬弄我!”蕭子申心裏歎道:“子師姑娘啊,你怎麽什麽都教她!”


  拓跋羽見蕭子申又不答話,氣道:“喂!做道士就去魏國做吧,我母後最是歡迎道士了,定會給你修個大大的道觀。到時候你既做了駙馬,母後再讓哥哥封你個國師什麽的。你想想看,多風光啊,你在趙國能有這般風光麽?”


  蕭子申見拓跋羽幻想得越來越遠了,再下去,指不定又出些什麽瘋話來,忙道:“我出家做道士是為了苦修,可不是為了什麽風光!”拓跋羽道:“不一樣麽?你苦修你的,我們風光你的,大家兩不幹涉,又不會有什麽影響,你怎麽總是轉不過彎來呢?”


  蕭子申見再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就雙手合十,向拓跋羽作揖,道:“公主,我求求你,讓我靜一靜好不好?”


  拓跋羽怔怔的瞧了蕭子申半晌,歎氣道:“你真不願意去麽?你放心,我不會逼你的,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吧,我還,可以等的。”


  蕭子申見得拓跋羽癡樣,又想了想自己,就瞧著拓跋羽,歎氣道:“那這樣吧,將來無論我應不應你,都會去魏國瞧瞧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拓跋羽見蕭子申會去魏國瞧自己,頓時歡喜道:“這可是你自己應的,我可沒提要求的,你可不能算作是我的條件。”蕭子申點頭道:“自然算我自願的!”


  拓跋羽眼珠一轉,就道:“你要來魏國瞧我,我答應了你的要求,那你是不是也該應我一個要求?”蕭子申驚道:“公主大人,還可以這樣?”拓跋羽扯著蕭子申衣袖搖晃著,嬌聲道:“預備駙馬,禮尚往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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