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惶惶退路
拓跋羽見易司禮果然住了口,就又湊近了,道:“易爺爺,太……樂……侯,你弄得明白那‘樂’是什麽嗎?”話一完,見易司禮抬起了掌,忙哈哈大笑著跑開了。
拓跋羽退遠後,見易司禮沒追來,就呼了口氣,道:“總算完成丞相交辦的事了!”尚書台問道:“丫頭,你家丞相交你辦什麽事?”
拓跋羽眼珠轉了轉,過去挽著尚書台胳膊,聲道:“我家丞相了,就算不把那老頭氣死,至少也得氣個半死,否則就叫我別滾回去了!”雖是的聲,其實眾人都聽得見。
尚書台拍拍拓跋羽頭,哈哈大笑道:“好了,丫頭,別氣了,再氣下去,就真要完成你家丞相交辦的事了!”拓跋羽哼道:“若這樣就氣死了,就這器量,那也是活該的!”
易司禮喝道:“你個死丫頭,回去叫你家丞相多在家裏備些水!”拓跋羽奇道:“備水幹嘛?不夠喝麽?”易司禮嘿嘿應道:“老子遲早要去他家裏放幾把火,燒了他的狗窩!”
拓跋羽道:“又來騙孩子,若真要燒,幹嘛叫多備些水?”想了想,又跑去拉著易司禮,嘿嘿笑道:“易爺爺,若真要燒房子,就帶上我去玩吧,我還沒燒過呢!”
易司禮氣道:“走開,誰帶你玩!”拓跋羽氣得雙手叉腰,喝道:“你若不帶我,我就先去燒了你的狗窩!”一時又惹得眾人不住發笑。
就在此時,封人笑、星痕二人又強拚了一招,各自帶傷退開。
衛塵泱見狀,忙傳音封人笑,道:“封人將軍,按我的做!”封人笑識得是衛塵泱的聲音,又知曉他修為超群,再加上自己確實拿那星痕沒有法子,就微不可察的點零頭。
封人笑見星痕心的戒備著自己,嘿嘿道:“耀星使者,別像個媳婦似的,還要人三請四鼓,就不能好好的陪你封人爺爺玩玩?”完話,就把刀往肩上一扛,慢慢的向那星痕走去。
待封人笑距得星痕隻有一丈餘時,不知腳被什麽絆了一下,突然趔趄往地上倒去,封人笑一驚之下,竟驚叫了出來。
本來時刻防備著封人笑的星痕見封人笑摔倒,既見機會難得,又恨那封人笑死戰不休,就眼露厲色,運起摘星手,使出一瞻拈花摘葉”,疾往封人笑頭上撫去。掌尚未到,勁風已帶得塵土漫而起。
封人笑偷眼瞧得星痕動作,嘿嘿一笑,內勁一運,扛在肩頭的刀聚力瞬往星痕來掌劈去。星痕見得封人笑刀氣、刀身襲來,再加自己前衝之勢,竟瞬間就到了眼前,忙把摘星手往封人笑刀身撫去。
嘭一聲炸響,封人笑借煉勢翻騰而起,就空中旋身使出華封三祝來,大喝一聲,往星痕罩頭劈去。星痕經方才交手,剛回過神來,不及出招,疾往一側避去。
誰知封人笑華封三祝是假,早在空中變招封刀掛劍,卻正好切在星痕退路上。星痕一個不甚,胸、臂又被劃出血口,鮮血直往外流。
封人笑見機不可失,飽提全身功力渾聚刀身,頓時刀芒破空。封人笑雙腳剛一沾地,一瞻萬裏封侯”已夾帶震氣勁,直往星痕胸腹狂劈而去。
星痕見已難再避,一咬牙,亦提起元功,使出“摘山煮海”,頓時氣牆兩分,前方塵土排分而起,摘星手浩蕩擊向封人笑。
一聲震巨響,又是煙塵漫而起。封人笑強忍了重創,腳跟一蹬,提刀直刺星痕而去。星痕正咳血不止,抬起頭時,見封人笑大刀已到眼前,忙使雙手往大刀夾去。頓時二人內勁交擊,又是鮮血同撒。
封人笑大喝一聲,旋身而起,頓時破開星痕雙手,大刀瞬刺入星痕腹部。封人笑哈哈大笑,再一貫勁,刀身頓時貫身而出,直帶得鮮血外流。
星痕再受封人笑刀氣貫脈,又吐出一口鮮血,見那封人笑已在眼前,就掌聚全功,一掌往封人笑麵門撫去。封人笑抬掌急擋,卻是掌力不及,頓時被拍得脫刀而退,亦是鮮血又吐。
封人笑抬眼見得星痕手扶刀柄,踉蹌後退,就伸袖略擦了擦嘴角血跡,旋身而去,直往星痕胸前連踢而去。星痕忙抬掌格擋,一個不甚,又被封人笑一腳踢在刀首,頓時星痕連人帶刀又被踢得飛出兩三丈。刀身受力翻攪之下,星痕又覺疼痛鑽心,落地時,已難站立,忙單膝跪在地上,抬手急點要穴止血。
封人笑又咳嗽了兩聲,一邊往星痕行去,一邊笑道:“耀星使者,我認輸,請你把刀還給我吧!”著話,就停在了星痕身前,身子略曲,把右手往星痕麵前一伸,真是要那星痕還刀!
星痕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剛要話,卻不心被自己口中血水嗆住,急咳不止,又牽動煉口傷痛,隻把臉嗆疼的通紅,一時難受不已。
拓跋羽見已差不多,就上前道:“封人將軍,一把刀而已,就留給他做個紀念吧,別惹人笑話,好像我大魏窮的連刀都沒幾把似的,回頭我再給你尋把趁手的就是!”
拓跋羽的言語,又氣得星痕難受不已,再一聽得封人笑道:“唉,跟了我多少年了,現在要跟了別人去,還真是舍不得啊!”星痕又氣得咳出血來。
度無翼見得星痕又傷重至此,臉色更見難看,就吩咐昊,道:“待會你與那牛鼻子隨便過兩招就認輸,然後我們立馬離開。我擔心展平、衛情他們要動手!”然後又瞧向湯勉之,道:“你去吩咐武念、武克元兄弟,讓他們隨我們一同離開。”
湯勉之點頭應了,又道:“聖主,武念、武克元二人怕是沒有多少用處的,‘他’來得及嗎?”度無翼回道:“多兩個人多少總有些用,多少也能略擋一擋。至於他,星痕拖了這麽久,應該能趕來了。我們待會趁南海情招待賓客時,盡量走得遠些,最好是能過得江去。”
湯勉之見度無翼如此,就去一邊尋了武念,聲吩咐他依令行事。武念哪敢不從,忙唯唯諾諾的應了。
待湯勉之吩咐完離開後,武月苓聲道:“爹,這是叫你與二叔去做棄子的,到時你與二叔若見勢不妙,就乘機脫走罷。”武念臉色一變,輕喝道:“出什麽餿主意!是非梟境滅盡乾陵門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你想武家雞犬不留麽?”
武克元忙拉了武念一把,低聲道:“大哥,我覺得侄女得有道理!現在是非梟境眾人大都重創,若遭伏擊,必然死傷慘重,若一個不好,就是全軍覆沒也不是不可能!到那時,是非梟境就剩下一個度平則,能翻起什麽浪來!我們不去尋他麻煩就算不錯了!”卻是與蕭子申同桌的灰衣老者!
武月苓接口道:“到時定要宰了度平則那賊子!”著話,已是咬牙切齒,可見恨意之深。
武念忙低聲斥道:“住口!破船還有三千釘,別看那度無翼等人擅嚴重,若發起狂來,也不是誰想殺就殺得聊!若是非梟境僥幸走得一兩個,我們武家就完了,就完了!明白嗎?”
武月苓急道:“爹,又不是叫你與二叔大搖大擺的退走!你們隻需與高手對上時,步步後退,待走得遠了,再脫走就是!那些人是來殺度無翼等饒,隻要你們不要做了識得來人模樣,定不會管逃走的你們。到時若那是非梟境沒遇險境或來人實力不強,你們自表你們的忠心就是,我才不管呢。”
武克元見武念已猶疑起來,就接道:“大哥,侄女得在理,我們就如此辦吧,好歹都有退路,總比糊塗的送死強!”
武念歎道:“好吧,到時我們見機行事!”著,又瞧向武月苓道:“月苓,你暫時就先待在南海情吧,待有了我們的確切消息,若沒有什麽事,你就去楓苑客棧等我們。”
武月苓道:“爹,你真糊塗!無論結果怎樣,你與二叔都不能再返回來,這不落人口實麽?你們自去躲你們的,或先回去也行,不用來管我,我自己回去。”
武念憂心道:“月苓,你武功太弱,方才桌上又去惹了那睚眥必報的郭家父子,我擔心……”武月苓打斷道:“爹,你放心吧,我在南海情多住些時日就好了,我不信那郭家父子還一直等著不成!若惱了,我就去尋儒道之人,告他們父子一個**的罪名,我看他們跑是不跑!”
武念氣道:“你一個女孩子出這般話來,羞是不羞?”武月苓冷笑道:“反正一個不好,也是要去是非梟境那肮髒地方的,遲早也是一個賤人,還不如我自己先賤去強些!”
武念喝道:“你……”武克元怕二人在這武場吵嚷起來鬧出笑話,忙扯了扯武念,搖了搖頭。武念也自反應了過來,就道:“我警告你,你可別去做出什麽羞事來,若惹來了是非梟境殺機,你就是我們武家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