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偶有所得
那兩位老者見蕭子申沉思多時，黑衣老者就道：“子，你在打什麽逃跑的歪主意麽？”蕭子申道：“我還用逃跑麽？該逃的怕是你們吧！”
灰衣老者笑道：“好子，你把我們當作那段中賦了麽？可別忘了你可不是我們對手。識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到時你若傷了損了，可別哭鼻子！”
蕭子申聞言，就收劍入鞘，點頭道：“你們的有道理！”
二位老者以為蕭子申已同意了降來，頓時臉現喜色。誰知蕭子申竟轉身往樹林中急急奔去，轉眼就消失夜裏。二位老者見狀一驚，忙從後緊追而去，卻是尋了片刻後，竟失了蕭子申蹤跡。
二位老者又在林中四處尋了一會兒，見半點收獲也沒有，頓時就垂頭喪氣起來。就在此時，黑衣老者忽覺不對，怎麽林中似沒有踐踏、過人痕跡，頓時恍然大悟道：“糟了！那子怕是沒走遠，定是趁我們追遠後轉回去尋馬逃了！”灰衣老者一時也反應了過來，忙與黑衣老者急往方才大路奔回。
就在二人沿路返回快奔回大路時，走在後麵的灰衣老者突然身子一麻，頓時摔倒在地。卻是被躲在暗處的蕭子申突然製住了穴道，頓時動彈不得。黑衣老者反應過來已遲，蕭子申已站在灰衣老者身旁，笑眯眯的瞧著他。
蕭子申見得黑衣老者驚愕模樣，笑道：“老家夥，我看你們也與段中賦差不多嘛，也沒見高明到哪裏去。你蕭大爺等你們半了，你們竟這許久才反應過來，害得你蕭大爺險些睡過去。”
黑衣老者見灰衣老者被製，現在蕭子申又嘲笑而來，頓時喝道：“臭子，你最好是放了我那兄弟，惹惱霖犀教，怕你吃不了兜著走。”
蕭子申又一把拔出劍來，就橫在了灰衣老者脖子上，輕笑道：“你以為我三歲孩麽？我老老實實的你們還不是來對付我，既如此，你蕭大爺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宰了兩個先回些本來。”
黑衣老者哼道：“你若宰了我兄弟，你以為還逃得了麽？”蕭子申用劍脊拍了拍趴在地上的灰衣老者老臉，道：“就憑你麽？你們與那段中賦子可也半斤八兩，我怕的是你們聯手，可不是你們，你最好先分清了。”
黑衣老者道：“就算我勝你不得，逃也是沒有問題的。你若敢動了我兄弟，就是涯海角，我地犀教也必拿你回去活剮了。”
蕭子申眼珠一轉，嘿嘿道：“老子逃回老家去，從此再不出來，我看你們如何尋我！”黑衣老者哈哈笑道：“你當誰不知曉桓鶴山麽？”話一完，頓時臉色大變，呆立當場。
蕭子申聽得老者言語，見得老者臉色，心下冷笑，想：“原來如此！你們怕是連我祖宗也知曉了吧，看來這其中問題不！師父啊師父，到底是你出賣我呢，還是你出賣我呢！”這兩個“出賣”，自然是有區別的。一個指的是在地犀教受刑不過，竟供出了來曆來；另一個嘛，那就是指祖驥自己主動的了。
蕭子申想著，就瞧了瞧二位老者一眼，頓時眼露厲色，抬劍就在灰衣老者大腿各刺了一劍。灰衣老者未預料到蕭子申竟會突然刺來，反應未及，頓時吃痛大吼出聲，腿上鮮血直冒。
黑衣老者看得目眥欲裂，大喝道：“兔崽子，你敢！”蕭子申冷笑道：“你蕭大爺刺都刺了，你我敢是不敢的？”蕭子申這一手，卻是為了防止灰衣老者穴道解開後自己被動。若真不善，早一劍殺了，黑衣老者一人，他卻是不怕的。
蕭子申見黑衣老者咬牙瞪著自己，就把劍尖又在灰衣老者冒血腿上點零，道：“若不想你兄弟死了，就乖乖答我話兒。”
黑衣老者想了想，又見灰衣老者血流不止，照此下去，怕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就道：“你先幫他止了血！”
蕭子申道：“你先退幾丈！”見黑衣老者果然依言退了三四丈，就一邊抬眼看著黑衣老者，一邊慢慢蹲下身子，為灰衣老者點穴止了血。見灰衣老者止血後，又抬手連點了灰衣老者幾處大穴，方站起身來。
蕭子申看著黑了臉的黑衣老者，輕笑道：“你們是誰？武功是什麽名堂？在地犀教是什麽地位？”及此，又想起在衛子師大船上時，晚也曾這般連珠問自己，不覺會心一笑。
黑衣老者見蕭子申又把劍往灰衣老者腿指去，忙答道：“我二人皆是地犀教長老，名東啟明、西長庚，使得是星宿劍法。”
蕭子申點頭問道：“你們與另兩位長老南翁、北鬥同出一門？”見東啟明點頭，又問道：“那付一鳴為何會星宿劍法？北鬥現在又在哪裏？”
東啟明道：“付一鳴隻不過因與我等相處多時，所以會比些招式，他不明口訣，卻不是真會。而北鬥，他從不與我等一同行動。”
蕭子申譏笑道：“要換作是我，我也不會與你們一起。大家同出一門，修為差距也太大了些，你們不覺得丟人麽？”東啟明頓時臉紅，喝道：“好子，與你何幹？”
蕭子申哈哈笑應道：“這問題不算，我就隨便問問。”著，臉色又一沉，問道：“你們是如何知曉桓鶴山的？”東啟明嘿嘿道：“我地犀教的手段，祖驥可招架不住，把什麽都一股腦兒招了。”
蕭子申冷笑道：“是麽？我會陽脈九卷之事，段中賦是你們告訴他的，是麽？”東啟明點頭道：“正是！”
蕭子申瞧了東啟明片刻也辨不出真假來，想想就算了，又問道：“現在我師徒二人已沒了圖錄，爾等還尋我們做什麽？”東啟明道：“方才我不了麽，就請你做客，可是沒有惡意的，不像你。”著，就瞧了西長庚一眼。
蕭子申輕笑道：“我也沒有惡意，隻不過見他年老體衰，就幫他換換血，看看能否精神些。”見東啟明臉色又不好看了，就輕聲一笑，問道：“你們為何能破解我的平陽劍法與七星掌？可別又是我師父受刑不過招了去的。”東啟明嘿嘿道：“子你倒聰明，又對了。”
蕭子申又問道：“你們學會破解之法，都是在我師父嶽州被擒之後？”見東啟明點頭，續問道：“付一鳴也是？”東啟明不知蕭子申為何獨問付一鳴，就應道：“也是！”
蕭子申哈哈大笑道：“你們這些賊子，都沒對好供詞的麽？”著，又抬劍一刺，頓入西長庚右腿。蕭子申再一使力，頓時劍穿而過，直入土鄭西長庚方才被蕭子申連啞穴也點了，卻是沒吼出聲來，隻“嗚嗚”不停。
東啟明見蕭子申竟不話就動手，又見西長庚痛苦之狀，急喝道：“住手！真是在那之後，沒騙你！”蕭子申把手中長劍略一旋轉，冷喝道：“付一鳴那死鬼怎麽之前就會破解之法，還不老實！”
蕭子申這一手，直讓西長庚痛入骨髓，頓時頭上青筋暴起，冷汗直冒。
東啟明這時方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一不心之下，謊言竟被蕭子申識破。現見了蕭子申狠毒模樣，一時竟不知該不該實。
蕭子申見東啟明愣在哪裏，也不知他是不是又在打什麽鬼主意，就拔出劍來，依樣把西長庚左腿也刺穿了後，道：“看來還是自己的身子金貴些，既如此，今你蕭大爺就拿了你個老狗來問，我看你招是不招！你蕭大爺的手段，也不見得就比不霖犀教。”
蕭子申著話，怕西長庚失血過多死了，就抬手點穴又止了他的血。話一完，再不多言，提劍就向東啟明攻去。東啟明忙抬劍連擋。
蕭子申本身份也高，現經衛塵泱指點，再加之又勤奮修煉，出手使招再不是先前那不入流的模樣。東啟明本身修為已比不上蕭子申，再又見蕭子申心狠手辣，心懼之下，不過十數招，竟就抵擋不住蕭子申劍式，連連敗退。
東啟明見得蕭子申沉穩之勢，想起西長庚模樣，怕自己也遭那般折磨。忙運起全身功力，使出“宿將舊卒”，劍氣大放間，疾擊向蕭子申。
蕭子申一聲冷哼，旋劍連劃，九陽之厄極撞而去。東啟明瞬時敗退，忙借了勁道往遠處林中飄去。
蕭子申方才見東啟明眼神閃爍，早防他逃走，現見東啟明果然往林中遁去，忙施展大道風行速追而去，隻片刻功夫，二人就入了林中深處。
東啟明見不僅沒甩掉蕭子申，竟漸漸有被趕上之勢，頓時大急。
蕭子申看著越來越近的東啟明，道：“老家夥，是不是覺得你蕭大爺的七星步不怎麽樣，所以才敢奔逃！今日你若乖乖留下來招了，自能好手好腳的離開，否則，蕭大爺定讓你比那西長庚還慘百倍。”
蕭子申話一完，卻聽得林中一聲冷哼，待警覺時，厲掌已急閃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