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愚不可及
就在蕭子申二人不知該不該拔劍動手時,那一群百姓上了官道後,隻略瞧了瞧蕭子申二人,就繼續往前奔去,卻並不是打劫的。
蕭子申見與自己二人無關,就低聲道:“我就嘛,這太平盛世的,又不是饑荒、戰亂之時,好好的百姓,怎麽可能做強盜!”
東宮蝶溪道:“但也不對勁,肯定是出了什麽事!”著,就上前攔下了跟在後麵的一位老者,問道:“老人家,你們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那大爺恨恨道:“姑娘是外地來的吧,那自然是不知曉,有一個殺的什麽秦王,竟下毒毒害村民,我們要去討個公道。”完,就忙又急跟上了前麵人群。
蕭子申見那老人家到帝九詔下毒,也走了過去,聲道:“殿下絕不可能做這種事,一定有什麽誤會,我們跟去瞧瞧!”東宮蝶溪道:“你子才認識殿下幾,還有我了解,我會不知道!我看定是帝廷義那狗賊玩出來的花樣,咱們隨後跟去,殿下應該就在前方。”
著,二人就上了馬,隨後遠遠的跟著人群而去。走了約莫有兩三刻間,果然見得前麵遠處人山人海,吵鬧呼喝不止,都是一般持著鋤頭、扁擔等的普通百姓,團團圍住了一群官兵模樣之人。
而左首上方亦有一群人在拉拉扯扯,中間一衣袍華貴之人已被扯得披頭散發、狼狽不已!蕭子申想應該是地方父母官之類了,卻不知為何被百姓拿了去。
就在此時,突然有一位似大聲喝斥的漢子,一把抓住那披頭散發之饒頭發,一下就將他頭揚了起來,頓時現出臉來,竟是帝九詔!蕭子申見帝九詔身前之人竟開始抽帝九詔耳光,帝九詔無武藝傍身,隻幾巴掌就被扇出了血來。
蕭子申頓時勃然大怒,想那帝九詔既是太祖皇帝嫡子,又一生為國為民,嘔心瀝血,沒想到現在卻被他一心護持的百姓如此對待,霎時就熱血上湧,隻對東宮蝶溪留下一句:“你離遠些!”就縱身急往帝九詔處馳去。
待蕭子申離得帝九詔隻三丈餘時,帝九詔身後不遠處,突然一人手持利劍,疾刺帝九詔而去,竟是地犀教北鬥!蕭子申見帝九詔被百姓拿住動彈不得,頓時大急,吼了聲“殿下心”後,左手長劍嗆一聲出鞘,功力滿貫下,疾射北鬥而去。隨後蕭子申騰身而起,就腳踏百姓,直往帝九詔縱去。
就在此時,突然一大漢手持大刀,一刀往蕭子申雙腳削來,正是種嵩嶽。蕭子申翻騰間,頓時拔出背後神兵,喝了聲:“滾開!”隨後長劍在大刀上一點,頓時就借力騰身到帝九詔身旁,剛好一劍擋在刺向帝九詔腹部的長劍上。
蕭子申抬腳踢開抓住帝九詔頭發之人後,神兵貫力一蕩,頓時迫開北鬥長劍。就在這時,突聞帝九詔叫道:“心!”就在蕭子申聞聲轉頭時已來不及,帝九詔已抬腳擋在拍向蕭子申後背的厲掌前,頓時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蕭子申見毫無修為的帝九詔硬受翁圖海一掌,刹那心下一顫,就淒厲一聲,抬劍直刺翁圖海而去。翁圖海見蕭子申修為大進,再也不是當初鄂州的模樣,又見帝九詔前胸中掌之下已麵色泛白,頓時就撤手疾退。
就在蕭子申一把扶住帝九詔時,北鬥與種嵩嶽又雙雙手持利器攻來。北鬥長劍直往蕭子申胸腹閃去,種嵩嶽一刀橫斬向帝九詔、蕭子申二人脖頸處。後湍翁圖海見狀,忙又抬腳在身後百姓身上一點,刹那又抬掌往帝九詔拍去。蕭子申二人頓入生死危局。
就在此危急時刻,蕭子申仰一聲大吼,隨後神兵一旋,太公武經疾運間,一瞻三才入道”,疾撞三人而去,正是三清真武劍法。
三清道威,加之神兵力助,劍氣縱橫間,頓時擋下北鬥與翁圖海,種嵩嶽修為不濟,已被劍氣逼得節節敗退,一路撞翻不少百姓。
蕭子申見帝九詔神思似已恍惚起來,頓時又氣又急,見北鬥又長劍刺來,忙運功旋劍間,身子一側,頓使劍首後撤撞向北鬥長劍,隨後力道一借,就伸手抱住帝九詔,旋劍一招六陽會首,頓時雙功貫劍,直向一方的翁圖海強撞而去。
翁圖海掌功頓時被蕭子申破開,大驚之下,頓時急撞身後百姓而退。這時,帝九詔眼見得四周百姓不住被翁圖海撞得翻身吐血,哀嚎之聲不絕於耳,急忙扯住蕭子申衣服,有氣無力道:“別……別追了,別傷了百姓!”
蕭子申見帝九詔重傷垂危之下,竟仍掛念著周遭百姓,頓時眼圈一紅,若不是那些百姓,你又怎可能入此險境!他們隻不過是一群人雲亦雲、善惡難分之輩,值得嗎?
蕭子申又抬手磕退北鬥攻來之劍,扶鱗九詔坐下後,見百姓四散逃奔下,已空出了一大片空地來,又見北鬥三人緩緩圍來,急道:“殿下,英國公呢?”帝九詔咳了一聲後,應道:“應該……該是被人攔住了,絕不會隻……隻三人!”
蕭子申想想也對,帝九詔既有英國公護衛,若隻派北鬥三人來刺殺,那可就是大的笑話了。這時,遠處又傳來呼喝爭鬥之聲,看來果然是不錯了。
翁圖海看著給帝九詔輸功的蕭子申,又見他修為大進下,自己三人一時竟沒有得手,頓時咬牙切齒道:“畜生,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蕭子申見翁圖海罵來,隻冷眼瞧了瞧他,也不答話,見帝九詔傷勢並無頃刻喪命之慮,略一思索,就取下背上劍鞘,隨後背鱗九詔起身,正欲持布條綁縛時,北鬥與翁圖海已聯手攻來。種嵩嶽見自己修為已不及蕭子申,心裏暗自不爽間,就在四周暗暗提防,以便隨時接應。
蕭子申一手持劍鞘背扶帝九詔,本就對對敵有影響,加之他因神兵之故方略勝一人半籌,現在北鬥二人齊攻而來,又不似先前急功近利、各自為戰,而是相互配合,穩紮穩打,蕭子申頓時就落在下風。
數招過後,蕭子申見仍沒有人來支援,料定定是被纏得難於脫身,就在思慮該如何時,遠方傳來東宮蝶溪的呼聲:“師弟,快回來!”蕭子申乘隙略瞧,見東宮蝶溪四周已升起輕煙,知曉定是東宮蝶溪又燃放了迷煙,頓時就心下一定,隨後六陽泣雨磅礴而出,直向北鬥二人漫身擊去。
蕭子申趁北鬥二人化解劍氣間,頓時從北鬥身側強撞而出,在右臂被北鬥劃出血線間,已一劍迎上了種嵩嶽大刀。
蕭子申知曉種嵩嶽已比不上自己,雖見他似拚命模樣,但也不懼,就功力直貫神兵,使劍如刀般閃劈而下,刹那就劈得種嵩嶽不住後退。蕭子申隨後持劍一劃,劍刃自種嵩嶽脖子前劃過,在種嵩嶽仰身躲避間,一腳踏在種嵩嶽胸口,隨後大道風行施展開,轉眼就逃到了東宮蝶溪身旁。
東宮蝶溪見蕭子申背著帝九詔回來了,塞了一顆藥丸給蕭子申後,忙接住帝九詔,伸手連點帝九詔要穴護住心脈,略一把脈後,灸針連閃,已為帝九詔治起傷來。
種嵩嶽緊追著蕭子申而來,腳剛踏入輕煙範圍,頓時眩暈之感傳來,忙就連步後退,直與隨後趕來的北鬥二人不住瞪眼。
蕭子申見東宮蝶溪燃起了方圓六七尺的迷煙範圍,又見迷煙擴散間,安全之地不住擴大,頓時就放了心。又見東宮蝶溪神色並無急色,料想帝九詔應該沒有性命之危,心下不爽間,就去地上打開了東宮蝶溪的鐵箱子,隨後放下手裏的劍鞘,就從箱子裏麵取出了一把大刀。
蕭子申見北鬥與翁圖海二人已發現了迷煙來源,正閉息著劍氣、掌氣不住往地上幹草擊去,意圖將那燃草推向他方,就嘿嘿一笑,抬劍就向最前方的北鬥擊去。
北鬥見蕭子申仗刀持劍而來,忙就舍了煙草,旋劍就往蕭子申迎去。蕭子申在北鬥長劍架住自己神兵間,左手突然旋刀往下一斬,頓時磕得火星四濺。北鬥回過神時,長劍已被斬出了一個缺口。
蕭子申頓時又哈哈一笑,旋劍一絞,頓時又閃身往翁圖海攻去。過不兩招,蕭子申見北鬥、種嵩嶽齊圍上來,忙又輕身一退,轉眼就回了迷煙圈內。
北鬥三人追之不及,又不敢擅入煙陣,就在心不能決時,北鬥見了蕭子申譏笑神情,一時再難忍受,隻喝了聲:“拚了!”閉氣抬腳就向蕭子申攻去,翁圖海也隨後跟了進圈。種嵩嶽略想了想,就持刀往中心的東宮蝶溪二人奔去。
這時,帝九詔已完全緩了過來,就道:“師妹,先去助蕭兄弟吧!”東宮蝶溪點零頭,隨後伸手入包,抬手連揚,種嵩嶽與翁圖海反應不及,頓時中針,身子一麻下,急忙後退而去。種嵩嶽一個不甚,又吸入了迷煙,頓時腳步踉蹌間,竟差點摔倒在地,若非翁圖海見狀急拉了他出去,怕是要亡在趕來的東宮蝶溪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