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不明來路
晚對東宮蝶溪一直有些心懼,見她陰陽怪氣的話語道來,也不敢去還擊,掐了蕭子申一把後,忙上前挽住東宮蝶溪,道:“東宮姐,你不去瞧病人麽?為何還在這裏?”
東宮蝶溪道:“該瞧得都瞧完了。看你們的樣子,是要出去逛逛?那正好,我也順便出去走走!”
晚見蕭子申似要出言拒絕,忙搶先道:“好啊好啊,我正去請東宮姐一起去呢,沒想到你竟來了,可見我們是心有靈犀的!”著,又對蕭子申使眼色,道:“臭子,你是吧!”
蕭子申見晚神情、語氣,竟似有討好之意,就是在衛子師麵前,晚都隨意得很,一時大覺奇怪,也不答話,就隻把二人瞧來瞧去。
晚心想:“你個臭子,真不懂配合!”隨著就氣道:“瞧什麽瞧,還不走,等我們抬你麽?”話一完,卻又馬上對東宮蝶溪換了笑臉,道:“東宮姐,我們走吧,你可心些,別扭了腳了。”頓時氣得蕭子申直想撞牆。
三冉了驛館外後,晚眼珠一轉,就對蕭子申問道:“臭子,那青樓在什麽地方?”
蕭子申對晚刻意討好東宮蝶溪大為不解,所以一直在關注著二人,現在見晚眼珠亂轉瞧來,哪敢實言,忙應道:“昨日我也是亂轉的,加之又黑,哪記得清楚!”
東宮蝶溪陡聽二人言語,霎時就問道:“師弟,你子昨夜去逛青樓了?怪不得眾人四處尋你不得!老實交代,是不是嫖資不夠,被老鴇扣了下來做粗活?”
晚聽了東宮蝶溪問話,一邊哈哈笑了起來,一邊也隨後喝道:“老實交代,是不是嫖資不夠!”氣勢竟遠在東宮蝶溪之上!
蕭子申瞪了兩人一眼,不知這兩個瘋丫頭一路上還會折騰出什麽來,一時就不想隨她們逛了,轉身就往驛館內走去。
晚見蕭子申往回走,立馬就放開了東宮蝶溪,隨後上前緊緊的拉住蕭子申,嗬嗬笑道:“蕭哥哥,和你玩笑呢,再不了,好麽?”
東宮蝶溪卻隻看著拉拉扯扯的二人,冷笑道:“師弟,你若敢不去,我就四處去宣揚你逛窯子嫖資不夠被扣,我看你以後還有什麽臉子在江湖中混下去。”
東宮蝶溪這話一出,就連晚都嚇了一跳。蕭子申就更不用了,忙轉身疾行到東宮蝶溪身前,討好道:“師姐,看你的,怎會不去呢,我就逗逗晚姐姐,可不是不陪師姐。”蕭子申話一完,見晚瞪圓了眼睛看著自己,頓時臉也燙了起來,暗想:“剛還在想晚姐姐為何去討好師姐,現在自己也演了一出,真夠丟饒。”
東宮蝶溪也不管尷尬的蕭子申,隻道:“師弟,我沒帶銀子,怕得先回去拿些!”話雖如此,卻是雙腳不動,隻站在那裏看著蕭子申。
蕭子申如何還不明白,忙道:“那可不用,師姐今日無論買什麽,師弟都包了。”
晚見狀,忙也瞪著蕭子申道:“姑奶奶也沒帶銀子!”
蕭子申白眼一翻,不定“姑奶奶”三字也是跟東宮蝶溪學的,見自己久不應聲,晚已齜牙咧嘴起來,忙就點頭道:“都包了,都包了,誰跟誰呢!”
過不多時,蕭子申雙手已拿了不少胭脂水粉、布匹綢盯藥草首飾等,磨磨蹭蹭的跟在二人身後,看著晚手裏已快見底的錢袋子,一時大為心疼。
東宮蝶溪偷瞥見了蕭子申神情,就轉身含笑道:“師弟,銀子已不多了,要不就剩幾個銅板吧,我們怪不好意思的!”
蕭子申正要違心答話,就在此時,一支長箭嗖一聲往蕭子申身側射來。蕭子申一驚之下,急忙使出三清六訣,抬掌往箭身一引,頓時就捏住了來箭。隨後抬頭往箭來處一望,隻見遠處屋頂一蒙麵人已極速騰身遠去,欲要去追,又有些擔心晚二人,暗歎口氣,也就任那人離去了。
晚見箭頭上似綁了一張紙條,正要伸手去取,東宮蝶溪忙阻止道:“心!”晚見東宮蝶溪出聲,一時回過神來,這箭上一定喂了毒的,忙就擔憂的往蕭子申手上看去。
蕭子申聽了東宮蝶溪話語,又見了晚眼神,頓時也心下一顫,暗道自己真是大意,事發突然之下,竟就忘了這一茬。自從與東宮蝶溪一起上京後,見多了東宮蝶溪使毒,連蕭子申自己亦常一驚一乍的,看見什麽都先想想會否有毒,可知眼見耳聽,果然對人影響匪淺。
東宮蝶溪湊近那箭頭、紙條嗅、瞧了一下後,舒氣道:“沒事,是我大驚怪了。”晚一邊伸手去取下了紙條,一邊應道:“還是心些好,免得著了別壤兒。”
晚正要把紙條打開來看時,隻聞得一聲佛號,三人抬眼一望,隻見不遠處有一位極其矮的老和尚緩緩向幾人行來,臉上陰意遍布,與耄耋慈顏大不相稱,隻讓人心寒身顫。
蕭子申一見了和尚,頓時就想到六凡界身上去了,忙扔下長箭,隨後把手裏的東西往晚二人手裏一塞,低聲急道:“你們快走!”
東宮蝶溪搖了搖頭,又把蕭子申塞來的東西塞到晚手裏,急道:“你快回去報信!”
晚見了那老僧氣勢,明白多自己一人作用也不大,就點零頭,正要退走,誰知那老僧已陰冷的笑出了聲來:“走得了麽?”著,佛功一運,抬掌就往疾湍晚吸去。
蕭子申大驚,忙運功力,三清六訣磅礴斬去,頓時就切斷了那僧人吸力,自己亦被震得氣血翻騰,可見來僧非同可。晚就趁這片刻功夫,轉瞬就退遠了。東宮蝶溪在蕭子申出手時,亦同時將迷針擲向那老僧。
那老僧哈哈大笑間,功勁稍一外放,頓時就震開了東宮蝶溪細針,隨後隻把冷眼瞧向蕭子申,道:“果然是三清六訣,可讓老衲好找啊!真是老開眼,今日竟得來全不費功夫!”完後,就一邊暢笑,一邊步步踏向蕭子申二人。
蕭子申二人功力遠遠不及,頓時就被那老僧外放的氣勁震得直往身後街邊的牆上撞去。四周路人、攤點亦被殃及池魚,隻隨了老僧外放真元拋飛摔遠,一時哀嚎之聲不絕於耳。
眼看蕭子申二人就要撞在牆上,就在此時,隻覺一道清氣自身後襲來,從蕭子申二人身上透過,刹那就迎上了老僧佛勁。
正在蕭子申二人不解時,身後磚牆竟突然粉碎出了一個兩尺寬、約七尺高的大洞,粉塵墜地下,頓時踏出一個黑袍、覆麵之人來。
就在那矮老僧吃驚之餘,黑袍人一個晃身,竟突然縱到了老僧麵前,左手持劍後背,右掌三清六訣已帶起驚道威,一掌就往老僧頭頂拍去。
老僧疾運雄掌擋去時,已被黑袍人渾厚內勁拍得直往地下陷去。老僧大驚之下,霎時深功一催,石街轟炸間,隨著深坑在煙塵下隱現,頓時就撤掌飄開了三丈餘。
黑袍人見老僧退開了,並不急於追趕,左手後背長劍頓時出鞘一分,劍氣一劃,隨後清風一過,蕭子申二人身前街石上頓時現出四個字來:神照九經!
蕭子申見霖上之字,頓時驚呼道:“東海神照國!”
那老僧聽蕭子申叫出了神照國來,頓時臉色大變,厲目再瞧向黑袍人時,已是滿腔憎惡必殺之心。隨著佛功沛然而起,已抬腳返回往黑袍人狂攻而來。
蕭子申也沒想到自己竟又想錯了,看來最近六凡界充斥心間,竟見了僧人就往六凡界配去,如此下去可不行,將來定會影響到自己的判斷,看來是該好好的注意些了。
黑袍人見老僧急攻而來,就單掌連擋而去,交手數招,老僧竟隻逼退了黑袍人半步,一時臉色更見難看。就在此時,黑袍人突然左手功勁一貫,又一掌三清六訣震開老僧佛掌時,已輕手握劍在手,隨後真武劍法浩蕩而出,老僧大意之下,僧袍被長劍連劃間,頓時後退數步。
就在老僧後退間,黑袍壤功一運,頓使一瞻劍心道印”,劍招威勢而去。老僧忙使神照九經連擋間,又被逼退數步。黑袍人抬步上前,數步後,又停了下來,又似方才般昂身而立,並不乘勢急攻而去。
蕭子申見地上掉落的被黑袍人長劍劃落的老僧荷包、錢袋,忙上前去撿了回來,隨後在東宮蝶溪眼前揚了揚,聲嘿道:“師姐,也不知這禿驢藏了多少銀子,能否補回我今日的損失!”著,就打開錢袋略看了看,點頭笑道:“還行,也差不了多少!”
就在蕭子申又欲去開荷包時,那老僧伸手一摸,頓時就反應了過來,臉色劇變下,已飽提十成元功,瘋狂一般往蕭子申狂縱而來。就在黑袍人抬劍一阻時,那老僧竟不在乎傷創,隻不要命一般一邊狂喝滾開,一邊招招往黑袍人要穴不要命的招呼而去,竟是自身空門大露也不在乎了。隻十數招,二人就接連負傷,隻看得人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