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實意坦誠
蕭子申見丁世衣言語似有淒涼之意,想他既是丁長烈之子,丁長烈既然與戰諱、地犀教、斷劍山莊等狼狽為奸,怕也在逼迫丁世衣做事吧。但丁世衣卻不似段中賦般一心效力,怕也受了四聖聯不少冷遇。
這時,又聽丁世衣道:“蕭公子,你仍與令師一起嗎?”
蕭子申雖覺得丁世衣與丁長烈、戰諱他們不是一路的,但也不敢似儒道、月盈他們一般信任,就搖頭道:“不清,以後再吧!”
丁世衣歎道:“祖驥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待你知曉了他的真麵目就明白了。趁現在你尚未卷入,又與殿下他們有交情,就趁早離去了吧,別再與他們往來了!”
蕭子申一聲輕笑,丁公子,不用你提醒了,我已經知曉了他的真麵目,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何隻是來提醒我,卻又不明言,看來你也不敢得罪他們啊!
蕭子申隨即搖頭道:“他們纏得緊,我怕一時也脫不開,不過你放心,我以後會注意的!隻是我突然就在汴京出名了,倒真叫人意外!”
丁世衣搖頭輕笑道:“四聖聯無所不用其極,這也沒什麽奇怪的,不定將來他們還有更厲害的手段呢,總之多提防吧。”
蕭子申見丁世衣提及“更厲害的手段”,頓時心又一顫。
蕭子申返回秦王府後,知曉現在的秦王府內院住滿了皇室女眷,也不敢隨意進去了,就托了位侍女進去告知衛子師,想見見她。
過不多時,那侍女就引了衛子師、晚出來。蕭子申見了二人身旁的帝皇尊賢妃後,頓時隻覺一絲福意,又有幾點頭大。
那賢妃自見了蕭子申後,隻要聽了蕭子申入府,就沒有不來見的。若有兩日沒見蕭子申過去,她又去讓帝九詔尋人,帝九詔拗不過時,就會派人去客棧請蕭子申。
自賢妃知曉蕭子申與衛子師關係好後,就把衛子師當作了兒媳婦似的,去衛子師的院裏坐。不過,她倒也曉事,從不打擾衛子師做事,漸漸的幾人就熟了。
晚見了蕭子申無奈的樣子,就搶前到了蕭子申身側,低聲笑道:“臭子,你娘親來了,還不行禮!”著,就一把拖了蕭子申起來。
賢妃見晚竟去拖拉蕭子申,頓時就上前一把拉開了晚,喝道:“你這丫頭也太沒規矩了,竟敢對皇子放肆!”
蕭子申忙捂嘴笑看著老老實實賠禮道歉的晚,隨後上前拍了拍晚,道:“娘……娘,這丫頭是打伺候我的,我們關係好,鬧慣了,沒事的。”
之前蕭子申每次喚賢妃“娘娘”時,都要被賢妃糾正,可蕭子申也不敢真喚娘!還是衛子師聰明,就叫蕭子申將“娘娘”的音拖長一些,這樣旁人明白蕭子申喚的是“娘娘”,可在賢妃聽來,那就是喚了兩聲娘了,就似幼兒牙牙學語時口齒不清一般。
這樣果然就奏效了,賢妃自蕭子申如此稱呼後,就沒再糾正過,竟似非常滿意似的。
晚見了蕭子申得意的模樣,頓時就趁賢妃不備時掐了他一把。
賢妃聽了蕭子申之言,接道:“真是胡鬧,就算她是打伺候你的,也不能如此沒有規矩,得讓四殿下好好的罰了她去。”
蕭子申頓時又大為無奈。起規矩來,這賢妃娘娘好似又記得清,可你正經給她一些事,她又迷迷糊糊的。
蕭子申見晚已經躲到衛子師背後去了,心裏好笑時,就道:“咳咳,待四殿下回來了,自己去領罰吧!”得晚直翻白眼。
蕭子申見賢妃又拉著自己坐了她身旁,怕她一時不會走了,就道:“陛下吩咐我與子師姑娘談話,娘……娘,你可不可以先回避一下?我待會再去見你!”
果然,那賢妃一聽是帝皇尊吩咐之事,立馬就起身嚴肅的告辭而去,此招屢試不爽,可見帝皇尊在她心目中是何等威嚴。
賢妃走後,晚總算是鬆了口氣,就道:“臭子,反正你爹娘也沒了,又無法認祖歸宗,不如就做了賢妃的養子吧。那樣別什麽侯爵了,就是一個郡王應該也能封下來,你考慮考慮。到時候也好讓你神氣起來,氣氣你那師父,叫他狗眼看不起你!”
蕭子申哼道:“打伺候我的丫頭,你也太瞧不起祖驥了,一個郡王他可不放在眼裏,他可想我做皇帝呢!”
晚頓時一驚,連蕭子申的調侃也顧不得了,頓時就上前捂住了他的嘴,輕喝道:“你找死啊,謠言還沒散呢!”蕭子申脫開晚手後,就假意拜向晚身後,道:“娘……娘!”
晚以為賢妃又回來了,頓時就驚得連忙徒一旁躬身行禮,隻把蕭子申與衛子師笑得肚子也疼了起來。片刻後晚才驚覺被騙,頓時就上前踢打蕭子申,隻把蕭子申打得求饒了才作罷。
蕭子申領著衛子師二人尋了個開闊又無饒地方坐下後,才道:“晚姐姐,本公子修為大進,你可不一定是我對手了,別想再似從前般欺負我!”
晚一聲:“你長本事了是不是?你當初是怎麽的?”頓時就讓蕭子申投降了。
原來晚一直記得當初蕭子申在嶽州所的話:“晚姐姐,你放心罷,在你們麵前,我還是以前的蕭子申!”現在使了出來,果然是有用的。
幾人又了會兒閑話後,蕭子申才歎道:“子師姑娘,我知道你們為何不知曉我師父,也不識得我的武功了。”晚接道:“這倒奇了,你看!”
蕭子申嘿嘿道:“我師父隻教了我一些淘汰的殘次品,你們自然是不識得的!他真正的絕學,像什麽推心置腹、禦龍百變掌之類的,可就沒教我了,否則大家定識得!”
衛子師頓時一驚,抬眼望了望四周,見無人後,才顫聲道:“四聖聯龍首戰諱?”
蕭子申嚴肅的點零頭,才道:“我看了衛師兄帶來的畫像,才知道祖驥竟是戰諱!子師姑娘,你會看不起我麽?戰諱惡貫滿盈,我卻是他的弟子,我自己都覺得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