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老而有持
人師與藏法回到白馬寺眾僧處時，鬼劍禪仍在與蕭子申、衛塵泱二人過眨衛塵泱見人師二人回來了，隨後運勁把劍貫入地去，轉身就與蕭子申退開了。
蕭子申二人退後，鬼劍禪也不追趕，取了劍後，又回去坐了，就似方才之爭與他無關似的。
蕭子申二人剛到了人師身後，就聽見離德笑嘻嘻的問道：“佛師，為何不與二位師叔多交談片刻，竟這麽快就回來了？”
蕭子申與衛塵泱也覺得奇怪，按理，人師至少也要問清楚白馬寺為何會變得這般奇怪，這離德和尚又是不是真有問題，起因為何，兩月前的僧人又到底有什麽熱等。這些事要清，幾刻鍾總要吧，為何卻回來的這般快？
卻見人師搖頭道：“貧僧並未見到二位老禪師，後山清修之處也沒有半個人！”
離德頓時驚道：“怎麽可能？二位師叔明明在後山清修的！”著，就疾步往清修之處奔去，可剛走了幾步，似又想起了鬼劍禪，一時又退了回來，臉色已不好看了。
人師問道：“這些日子，佛友可曾去見過二位禪師？”見離德搖頭，就道：“那請佛友把之前送飯的僧人喚來問問，看有沒有什麽眉目！”
離德把手往身亡眾僧一指，道：“之前送飯的僧人都被鬼劍禪殺了，已沒有人可問！”
衛塵泱冷笑道：“這倒是奇了，那些送飯之僧為何今早偏就齊來了後山，又偏死的幹幹淨淨。離德大師，你不覺得奇怪嗎？”離德亦冷聲回道：“衛施主，你這是什麽意思？”
衛塵泱突然運勁大喝道：“離德大師，現在是我問你，為何送飯的僧人偏就今早齊來了後山？他們平日也這般送飯嗎？若是，也不知是白馬寺僧太閑呢，還是二位禪師的飯量竟突然就大增了！”
衛塵泱一喝問完，離德見後方白馬寺眾僧已竊竊私語起來，他也知道此事解釋不清楚，頓時臉色又變。
就在此時，白馬寺僧後方突然傳來聲道：“今日他們齊來，是老衲吩咐的！”隨著聲落，眾僧合十行禮時，一臉冷峻的白馬寺住持離厄禪師已緩緩行到了人師眾人麵前。
離厄對人師行禮後，續道：“那幾位僧為二位師叔送了兩月的飯菜，自今日起，老衲準備安排其他僧人接替。昨日老衲前去拜見二位師叔，提及此事，二位師叔幾僧辛苦一番，願為他們答疑一日，所以我就安排了他們今日去聽法，沒想到竟出了這般事故！”
離厄話一完，頓時又讓蕭子申他們雲山霧裏了。
蕭子申他們本來猜測，今日送飯之僧齊至後山被殺，是有人專門安排好的，就是為了以鬼劍禪難為人師，務必要讓蕭子申他們犯眾怒。雖不知他們目的為何，但過程應該是不差的。
但如今聽了離厄之言，卻又分辨不清了。雖有鬼劍禪不會亂殺饒前設，但此事隻能算到魔化鬼劍禪背後之饒身上去，又是離厄之意，卻又不好問罪離德了。
蕭子申他們一時就陷入了兩難。若再追問身亡僧人之事，就顯得無禮而又強要為鬼劍禪開脫；若不過問，那鬼劍禪亂殺人之事就沒有開脫的餘地了。
就在蕭子申四人沉思之際，離厄又道：“佛師前輩，現在前來後山聽法僧人全亡，這後山又隻有鬼劍禪大師一人仍在，以他的修為，若二位師叔處有異樣，豈有不知之理！二位師叔的下落，怕是要落在鬼劍禪大師身上，若有得罪之處，還請佛師前輩見諒！”著，又對人師躬身合十行禮。
人師搖頭道：“劍禪已失了神智，並不會過問周遭之事，就算有異樣，又如何能知？就算知了，又如何能答？”
人師話一完，又有一僧出言道：“佛師前輩如何肯定鬼和尚不會過問周遭之事？僧之前為二位太師叔值守時，稍越雷池，鬼和尚就以武相向，此事凡值守過的僧者，沒有不知的！若真有外人去了二位太師叔清修之處，若鬼和尚竟不過問，除非是一夥的！”
話的僧人卻是離劫大師的弟子廣尋，也就是除夕夜蕭子申所跟蹤的二僧之一。蕭子申那夜見了他欲往明性他們清修方向而去，之後被鬼劍禪劍氣攔阻之事，知道他的應是實話。但鬼劍禪會不會過問到清修之處，卻是不清的，除非有人去試一試。
蕭子申隨後又看了看廣尋，他方才不是隨離劫大師離開了，為何偏又獨自回來？但見他神色自然，蕭子申一時也不明就裏。
但蕭子申又不敢出聲去試，若試了出來鬼劍禪真會過問，那豈不是方才人師道鬼劍禪不會過問周遭之事，是信口開河了。
蕭子申念頭剛完，沒想到人師竟突然道：“看來要理清，怕是要試一試了！”
人師剛完，衛塵泱急忙就出聲道：“佛師前輩！”觀他神色，怕是與蕭子申所思所想一樣，怕試出來後，人師失了麵子，所以欲阻止他。
人師微一搖頭，拒絕了衛塵泱的好意，隻道：“塵泱、子申，又要麻煩你們了！”隨後又看向離厄、離德等僧，道：“不知哪位佛友願與貧僧同去一試？”
離厄剛抬起腳步，立馬就被離德攔了下來。離德到了人師身前後，道：“那就貧僧隨佛師去吧！”人師含笑點頭道：“也好！”
衛塵泱、蕭子申又去與鬼劍禪動手後，離德忙隨了人師往清修之處而去。離德見藏法又跟了來，頓時皺眉道：“貧僧與佛師同去便可，你又來作甚？”
藏法冷笑道：“老禿子，別貧僧以人之心，度人之腹！你個禿驢看起來不像什麽好東西，貧僧可怕你會趁機對受贍佛師前輩出手！你自己收斂些吧，貧僧去不去，與你又有什麽相關！”竟是學了方才蕭子申叫離德他們試吃齋飯之言。
人師卻隻管自己前行，既不喝斥出言不遜的藏法，也不偏幫離德。但正是因為人師不出聲，其實已意味著偏幫、認同藏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