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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還我河山

  如今自己的一切,可以都算是衛子師給的,若沒有她,自己何來這一身本領,何來儒道釋與朝廷眾多前輩、知己,又何來如今還有機會與家人毫無隔閡的相認。


  現在的蕭子申,真恨不得立馬就飛回秦王府去,去見賢妃,去見衛子師與晚。


  蕭子申急歸急,但現在丁澤舟已沒有多少時間,他自然要先送了丁澤舟,其他之事,有的是機會處理。


  蕭子申帶著丁澤舟到了土屋後,隨之將丁澤舟放了靠躺床上。蕭子申見屋內仍幹淨沒有異味,怕丁澤舟一直都住在這裏,自己怎麽就沒有想過早來看他,現在卻這般晚了。


  蕭子申極力以道神識劍穩住丁澤舟心脈,又喂丁澤舟喝了些水後,丁澤舟道:“三清事變後,眾人散去,戰少師其實已知道幾乎不可能複國功成,本來他最初是想趁鱗皇尊、展平等人征戰在外,去盡屠了皇室的,沒想到竟帶了你回來。他當時滿心歡喜,洋洋得意,待把計劃一,我頓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蕭子申見丁澤舟提起三清事變,知道怕是指三清界覆滅之事,但丁澤舟既然在自己麵前提起,那定就會再。


  蕭子申知道,三清界之事牽涉眾多勢力,眾多高手,定極其複雜,一時半刻怕不清,就不打斷丁澤舟,由他自其他之事,反正三清界之事還有許多人可以求證。


  而戰諱對丁澤舟他們所的計劃,就是撫養蕭子申長大,然後設計帝家骨肉相殘,來報複帝皇尊,滿足他的複仇之心,減輕他的亡國之恨。


  又聽丁澤舟續道:“大秦亡後,我們跟著戰少師輾轉數月,最後就來到了桓鶴山立村居住,取名楓葉村!戰少師之所以對桓鶴山滿意,隻圍著桓鶴山走轉讚歎不已,正是因這‘桓鶴山’之名,帶贏還我河山’之意!戰少師當時對眾人,這就是意要讓眾人興複大秦,成就漢光武皇帝一般的偉業,所以眾人才能來到桓鶴山!之後,戰少師就派了魏家、段家與先嚴等人回去羅浮山,取了大秦秘藏的金銀出來,隨後建立霖犀教、斷劍山莊等!”


  蕭子申沒想到大秦原來真有秘窟,戰諱他們也不算全騙人,隻是沒想到這秘窟既不在龍嶺山,也不在北宮山,而是在羅浮山。


  蕭子申道:“丁叔,也就是,地犀教與斷劍山莊,都是跟隨戰諱之人所立?隻是那時候的魏東甫、段公明等尚年輕,以他們那時的修為,想立教、建莊立足武林,怕不容易吧?”


  丁澤舟道:“那時的魏東甫、段公明,若沒有戰少師出手扶持,怕不多時就會被滅。那時我們的父輩尚在,自不用我們出什麽力!”


  蕭子申聽得微微點頭,若眾饒父輩在,怕已是難得的高手,立足武林自然容易,又問道:“丁叔,大秦秘藏的金銀多嗎?”


  丁澤舟想了想,搖頭道:“既不算多,也不算少,立教、建莊之後招兵買馬,又要養活眾多大秦跟隨戰少師之人,沒過幾年就沒什麽節餘。不過,戰少師曾對你過的盡殺遷銀軍士,卻是不假,他是誰也不相信的!若非計算過魏家、段家取了之後就不多了,他怕不會讓人知道秘藏的金銀所在。”

  丁澤舟提起盡殺遷銀軍士,那已是三年前蕭子申剛隨戰諱出來時,戰諱對蕭子申提及秘窟圖錄時所。


  隻是沒想到那時的戰諱,就已開始設計蕭子申,目的就是引有好奇心的蕭子申去沾圖錄,再由尤人非、付一鳴、斷劍山莊等引導,不怕他不入套。


  隻是沒想到是非梟境的星痕出現,竟生生的破壞了戰諱大計,讓蕭子申重創下被衛子師所救,從而有了變故。


  又聽丁澤舟輕歎道:“當年,昏君末帝在佞臣戰諱的唆使下,在秦都胡作非為,不信你去大秦舊都蓉州問問,隻要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他既讓末帝為惡,又監視、濫殺百官,以至朽木為官,奴顏秉政,大秦之亡,戰少師可以是推手。這些年來我跟著戰少師,並不是認同他,相反,還覺得有些惡心。隻是,我丁家四代秦臣,高官厚祿,我對大秦感恩戴義,也有複國之心。自先帝、太子與褒王降趙後,這世上隻有他還能給我一點希望。”


  蕭子申疑問道:“可我聽丁世衣丁公子過,戰諱應是要輔佐什麽孟懷傷。既然皇室盡降,這孟懷傷又是哪裏來的?”


  丁澤舟突然苦笑道:“看來丁公子果然一直不恥我們的作為,竟把‘孟懷傷’也了出來!我們也不知戰少師是如何動的先帝,使他下定決心做最好一搏。先帝秘密選的女子琉兒懷上龍種後,為了以防萬一,就選中簾時官爵不高又對大秦忠心耿耿的丁長烈來負責此事。丁長烈隨後就帶著正妻出遊在外,伺候在琉兒身邊。琉兒誕下龍種後,竟是男孩,頓時喜得戰少師手舞足蹈。


  “戰少師隨之按先帝吩咐,三尺白綾縊死了琉兒,丁長烈不信任結發妻子,在戰諱的唆使下,也殺了自己的妻子。過了數月後,丁長烈就帶著孩子回家,謊稱是丁夫人所生,丁夫人已難產而亡。如此一,自然就沒有人懷疑,連丁家的其他人也不知!那個孩子,先帝取名懷傷,也就是丁世衣!”


  蕭子申在丁澤舟到末帝將此事交給丁長烈負責時,已有所覺,卻沒想到果然是丁世衣。而末帝、戰諱與丁長烈果然殘毒至極,為了保密,竟連殺兩個無辜!

  怪不得丁世衣在滕國公府時,曾旁敲側擊的打探孟家有沒有人在外麵,尤其強調有沒有什麽夫人、姐之類的在他方,怕也是在查母親的下落。


  以丁世衣的為人及對丁長烈的態度,應是不知曉母親早被縊殺,否則怎會查探!他初問時,蕭子申還暗想丁世衣上道,竟幫了自己忙,原來卻是別人自己的事。


  蕭子申一時也搖頭苦笑,其實一切早有跡可循。為救風陽子時,溫如水曾言:“孟懷傷根本就不是什麽餘孽,他也是身不由己的!”


  蕭子申當時還以為溫如水是在為自己辯解,現在想來,可不是亂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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