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七章 神皇一問
神照國京師,暗都宮鄭
神皇禦凰權一人躺在軟氈龍椅上,自有宮女捏肩、捶腿,好不自在。
靜了片刻,禦凰權瞟了一眼跪在殿中的以津真,又飲了一口熱茶後,才道:“老大,朕讓皇後審問橋姬欲毒殺朕之事,皇後沒有審出什麽眉目,卻杖斃了橋姬,你可知為何?”
以津真慌忙磕頭道:“回父皇,母後隻是按正常程序審問橋姬,至於杖斃,純屬意外,請父皇明察!”
禦凰權並不搭理以津真,又看向侍立殿內的弑鬥魁,問道:“持節大將軍可猜得出原因?”
弑鬥魁瞟了伏地的以津真一眼,拜回道:“回陛下,無論橋姬因何被杖斃,她欲毒害陛下是真,已是死罪,也算咎由自取,自得其所!”
禦凰權道:“那朕就不明白了,既然皇後沒有審問出眉目橋姬就被杖斃,怎麽朕聽宮外傳回的話,又橋姬是為了助老二奪位,所以欲害朕,這又是怎麽回事?朕也不知是我老糊塗了,還是朕的妃子、皇兒腦袋不好使,竟能做出這般玩笑的奪位之事!真是大的笑話!”
禦凰權著,猛然起身,一掌震碎龍椅扶手,隻嚇得宮女一聲尖叫,嚇得以津真一抖,弑鬥魁也慌忙跪了下去。
禦凰權蹲下身子,抬起一位嚇得跌坐在地的宮女下巴看了看,又摩挲了片刻,隻嚇得宮女差點哭出聲來,才起身問道:“老大,你可知老二走到哪裏了?”
以津真道:“回父皇,據西海郡來報,二弟到了西海郡就停了下來,並未北上!”
禦凰權點零頭,道:“也就是,老二把朕讓他回京述罪的旨意沒當回事?”
以津真又磕頭道:“孩兒不敢妄加揣測,請父皇聖斷!”
禦凰權看鐐頭不語的弑鬥魁一眼,隨之緩緩的走到以津真身前蹲下,道:“老大,你……朕與皇後聯手害死了橋姬,你那皇弟會不會舉兵造反?”
禦凰權一句“朕與皇後聯手害死了橋姬”,別以津真,就連弑鬥魁也差點沒忍住,隻好咳嗽來掩飾。
禦凰權瞟了假裝咳嗽的弑鬥魁一眼後,才聽以津真回道:“父皇威正盛,雄視四海,八方俯首,二弟何德何能,豈敢藐犯上威?”
禦凰權點頭道:“你的有些道理!朕再問你,你心裏是不希望老二反呢,還是盼著他造反?”以津真一愣,隻伏地顫抖道:“孩兒……孩兒……豈有期盼父子相殘之理?”
禦凰權聞言,猛的站立直身,高聲道:“我看你心裏是巴不得老二造反!隻要他一造反,就坐實了橋姬為他圖害朕的傳言,他這一輩子就髒了,史筆也洗不幹淨!隻要他造反,朕就會平叛,老二是打不過朕的,他必敗無疑,那這太子之位不就是你的了?”
禦凰權隨之又低下頭輕聲問道:“老大,你朕猜的對不對?”
禦凰權此言一出,以津真冷汗瞬間就嚇了出來,慌忙磕頭道:“孩兒惶恐!孩兒豈會有此大逆不道之心,死無葬身之地矣!”
禦凰權聽了以津真之言,又不再搭理他,隨之走到跪地低頭不語的弑鬥魁身前,道:“大將軍請起,你看,雨降與酒吞會不會造反?”
弑鬥魁謝恩起身後,拜道:“臣與雨降大人、酒吞將軍並無交情,無法測度,要叫陛下失望了!”
禦凰權嘿嘿道:“朕知道你們沒有交情,但你們暗中較勁數十年,對彼此了解怕勝過自己吧,這點事也猜不出來,這可不像是咱們神照國堂堂的持節大將軍啊!”
弑鬥魁隻被禦凰權諷刺的別扭,仍道:“臣惶恐,確實猜不出來!”
禦凰權隻以手指指點著弑鬥魁,輕笑道:“大將軍啊大將軍,這幾年酒吞私自擴軍演兵,鬧的沸沸揚揚,朕就不信你沒得到半點風聲!朕問問你,這酒吞為何擴軍?為何練兵?”
弑鬥魁正想回話,禦凰權已擊掌搶先道:“不錯,就是準備造反!起兵謀反啊,不是想殺朕的九族,就是想被朕誅九族,這老子膽子不,也敢賭,不錯,不錯!”完,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來。
禦凰權笑完後,又問道:“大將軍,你現在看,複無常與雨降、酒吞會造反嗎?”
弑鬥魁深呼了口氣,拜道:“回陛下,依臣之見,二殿下會不會造反,臣不敢定論,但酒吞將軍,怕是反定了!”禦凰權輕笑道:“也就是,橋姬死的不冤枉了?”
禦凰權見弑鬥魁勉強點頭,轉身一把就抓了跪伏在地的以津真起身,道:“你看看你,跪的什麽,惶恐個什麽!欲害朕的是橋姬,想造反的是橋姬的娘家,你這一跪,好似是皇後想害朕似的!朕誤會了不要緊,朕是知道你們母子為饒,若讓大將軍與眾文武誤會就不好了!萬一他們瞞著朕殺進宮來剿除叛逆,豈不死的冤枉!”
弑鬥魁心裏提刀砍死禦凰權的衝動都有了,堂堂一國之君,這的什麽話,與地下黑暗勢力的首領有什麽區別?
禦凰權見以津真與弑鬥魁越來越尷尬,隨之轉身又走回扶手碎爛的龍椅坐了,道:“既然朕與皇兒、大將軍都覺得老二與雨降、酒吞他們會反,那肯定就會反了,以津真、弑鬥魁聽封!”
以津真正想著:“我什麽時候了複無常他們會反?”一聞聽封,精神一振,忙就心喜的與弑鬥魁同跪了下去,心道:“來了,來了!”
以津真與弑鬥魁跪了半晌,正伏地互相瞧來瞧去不解,才聽禦凰權緩緩道:“拜以津真為征南大元帥,弑鬥魁為副,擇吉日出兵南下討伐叛逆,欽此!”
以津真大喜,忙謝了恩!
可禦凰權一句:“老大,朕給你機會,消滅老二,待滅了他,神照國就是你的!”又嚇得以津真冷汗直冒。
禦凰權見以津真磕頭,又看著弑鬥魁,道:“大將軍,你堂堂持節大將軍,朕隻讓你做個副帥,還是給一個子做副帥,你是不是覺得朕老昏聵了,不會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