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九章 貌合心離
蕭子申收晾法一等,隻過了數息,就見妙品搖頭歎氣的走了出來,隨之坐倒在地,連把酒飲,道:“沒用,沒用,雖吸的不多,但總是吸功!”
蕭子申聞言,就扭頭看向壁塗,他猜得對,卻又不全對,蕭子申一時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妙品休息了片刻,隨之起身道:“牛鼻子,現在也沒有什麽法子,不如老道再入陣啟動,你就隨便持劍刺幾下試試,不定歪打正著,這陣就破了。”
壁塗聞言,慌忙色變擺手道:“道長、蕭公子,萬萬不可!以叢雲劍及八咫鑒破陣,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探到的法子,家師早有交代,若雙劍聚齊,又是道者運使,萬不可大意。一旦三清武學運使神兵引動了陣中暗機,此陣將會大變,現在杵尊已亡,到時候又去哪裏打探何時、何法能破陣!”
蕭子申既驚陣勢會變,更驚杵尊已亡。那陣勢會變,自是問不出來,但杵尊卻可以問一問,隨之道:“壁塗先生,杵尊因何亡故?”
壁塗望了一眼立在地上的叢雲劍,道:“據我所知,似是東海神皇懷疑杵尊有謀逆之心,所以借陰陽童子之手除去了他,神皇隨之以叢雲劍為謝。嘿嘿,沒想到卻便宜了我們。”
蕭子申看了妙品一眼,沒想到杵尊果然被殺,隻是那禦凰權怕是撿了他們的便宜。禦凰權先後以謀逆之名殺了以津真、複無常與杵尊,果然絕情狠毒!
以神兵失得的時間推算,青行燈能那般快攜神兵南下,杵尊定是與自己等人一戰後不久就被殺,所以叢雲劍才這般快易手。
隻是以彭侯的法,杵尊似乎是完全忠心於神照國的,禦凰權為何殺他?蕭子申隨之又輕笑搖頭,禦凰權連兒子都能輕下殺手,何況一位皇叔!
念及杵尊,蕭子申一拍腦袋,隨之大笑道:“壁塗先生,我又想到一個法子,怕要勞煩先生再入陣一試!”
壁塗聞言皺眉,隨之瞟了妙品一眼。自己功力失去太多,還需調息恢複,而妙品則失極少,為何不讓妙品入陣?看來又想拿自己做實驗。
壁塗見妙品隨之就躺下裝死,看來二人是鐵了心要讓自己入陣,但目前又不能與他們翻臉,看來隻好再試試,自己心些就是,隻希望不要再出岔子。
蕭子申見壁塗皺眉思索,嘿嘿道:“請先生放心,我對自己的武學還不如先生了解嗎?先生想出來的法子也喪不了命,我想出來的法子,自然更無大礙!”
蕭子申見自己著,裝死的妙品已差點笑出聲來,隻躺地上抽搐起來,忍的不是一般的辛苦,忙就伸腳一踢妙品,對壁塗抬手一引,含笑道:“先生請吧!”
壁塗心裏暗哼,仍含笑點頭道:“既然蕭公子如此自信,我又是信得過公子的,試試也無妨!”隨之抬步就往青丘山走去。
壁塗入陣後,妙品見陣法隨之運轉,道:“牛鼻子,你到底想到了什麽法子,該不會想使三清道法弄死他吧?”
妙品剛出言,隻見陣法一停,壁塗隨之又退了出來,道:“蕭公子,我想了想,為防萬一,隻請你不要再施展道法,我可再承受不起失功,拜托,拜托!”隨之就一揖。
蕭子申看了一眼略微尷尬的妙品,輕笑道:“先生多慮了,既知道法有害,貧道又怎麽可能再施展道法,那豈不是讓先生瞧了,好像貧道故意要害先生似的。”
壁塗聞言,隨之含笑一抱拳,轉身又走入了青丘山不見。
妙品隨之對蕭子申一笑,道:“真正奇怪,這老頭似有感應!”
蕭子申搖頭道:“管他呢,就讓貧道一試新法子吧,若再無用,貧道就隻好以死謝罪了!”蕭子申著,隨之負手閉目,隻見衣袂飄展中,劍意擴散而出,緩緩靠向青丘山陣法。
別施展道神識劍的蕭子申緊張的手心出汗,就連妙品也雙目直瞪著已運轉起來的陣法。就像蕭子申所言,若劍意再無用,那真就再無辦法,最笨的法子,就隻好一招一式的施展三清武學來試,但誰又能保證陣勢不會出現意外。
但蕭子申雖試,也非全無信心,既是因神兵中所暗藏的道法與劍意,也是因道法與劍意乃三清界運用最為複雜、也是最為多變有用的法子。
依常理推斷,一來若是三清界武學,那不知會試到何年何月,而要應付青丘山之事,若連道法與劍意也未有成,那不來也罷。
若叢雲劍與八咫鑒真與三清道門有關,那蕭子申就更有信心,因為道法與劍意,可以看做是破陣與上山必不可少的條件,這絕非其他三清武學能比。那些容易學成、隻是威力有別的武學,不似道法與劍意要求那般高,可保證是頂級高手。
隨著蕭子申與妙品心跳加速,劍意已越發靠近陣勢。蕭子申略呼了口氣,急忙拋開思緒,空明心神,隨之劍意一往無前的迎上陣法。
就在此時,陣勢突變,原本運轉的六壬神數之內,突然現出漫劍網,隻隨了劍網與神術之間的道法道印運轉,一時清氣衝霄,道意縱橫。
蕭子申哈哈大笑道:“果然如此!”
隨著陣勢連變,原本六壬神數之上的萬千陣眼,反複左右旋轉數息之後,全部化作了銅錢大、數之不盡的道印,隻是越見繁雜,越見運轉如飛,卻是破陣難度又更高了。
蕭子申看的隻皺眉,道:“方法對了,陣眼卻更加複雜,看來絕不是憑肉眼能觀察破之,這下怕沒有人能有這般極致的眼力。”
妙品嘿道:“如今看來,不外乎道法與道神識劍,誰若能憑眼力尋出陣眼破陣,老子就把腦袋輸給他!”
蕭子申正想出言嘲笑一番妙品,隻聞陣中一聲淒吼,驚見血灑劍網,隨之一道滿身鮮血的身影就被陣法強斥了出來,嘭一聲摔在蕭子申、妙品二人腳前。
蕭子申與妙品剛看清腳前的血人是壁塗,隨之青丘山道光一閃,陣法一縮,又隱沒不見,隻恢複了青丘山原貌,竟不見有半滴血跡,就似從無人見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