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總算殺青
十分鍾後,兩位警察叔叔到了現場。
“這人你認識嗎?”一個警察將人翻了過身。
“不認識。”單瀾笙會想到剛才那一幕,雞皮疙瘩掉一地。
“那他這……”鼻青臉腫的。
“我打的,太害怕了,忽然衝進來。”單瀾笙違心的瑟瑟發抖。“我學過防身術。”
“好的,等會兒去警局……”剛說半截,就被人打斷了。
“警察同誌。”一個經理模樣的人焦急的走了進來。“實在是抱歉啊,我弟弟他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萬一傷害到小姑娘怎麽辦。”警察叔叔訓斥道。
“小姑娘?哪裏?”經理四周看了看。
“我是小姑娘。”單瀾笙舉起了手。
雖然頭發長了不少,但是中性的打扮還是讓性別有些模糊。
“這……”經理也很尷尬,不過很快想起了正事。“太抱歉了啊!”
“別說什麽抱歉,要是小姑娘出了什麽事,看你們怎麽辦。”警察看著使勁給弟弟脫責任的經理,也很氣氛。
“真的很抱歉啊,要不這樣,我給你打折,不,直接退錢行不行?”見警察問起來,經理也慌了。
“我告訴你這種人我們見多了,等會兒去警局做筆錄,該走的流程必須得走,該蹲的局子也必須蹲,沒得商量。”警察也很公事公辦。
就這樣,又忙活了一個多小時,這才回到酒店,躺回床上。
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打開鎖屏,進入微博。
單珠珠果然加大了力度,一些文章下麵都是罵單瀾笙的,其中水軍也不少。
輿論攻擊很麻煩呀。
揉了揉幹澀的眼睛,單瀾笙將手機扔在一邊,將被子抱在懷裏,打算睡覺。
“咚咚咚。”
不知道是哪個傻逼大晚上敲門,單瀾笙不情願地坐起身來,開了房門。
“你怎麽在這裏。”單瀾笙笑了笑,讓來人進了房間。
“適才來過,但是沒人。”來人一身黑衣黑口罩,還帶著黑色鴨舌帽,。
“他們讓你來找我?”單瀾笙給來人倒了一杯水。
此人代號榆錢,真名單瀾笙也不知道,算是單瀾笙曾經的同事。
“沒有,你的任務失敗了,我來頂替你,不過並沒有接到做掉你的命令。”邊說,邊揭下了口罩。
一副沒有表情的臉展露在單瀾笙麵前。
“咱們有個好老板。”單瀾笙笑了笑。“那你想不想處理掉我。”
“你對我來說沒有價值。”榆錢搖了搖頭。
“就沒有人想弄死我嗎?”單瀾笙就不信了,沒人懸賞她的人頭。
“有,不過價格太低,不劃算,沒人接。”榆錢依舊麵無表情的實話實說。
一聽這個,單瀾笙倒是很高興:“沒辦法,太牛逼了。”
“感覺你的日子似乎過的不錯,看你挺開心的。”榆錢歪著腦袋,看著滿臉笑容的單瀾笙。
“可不是,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可滋潤,你不懂得滋潤。”愛情的滋潤。
“的確不知道。”榆錢搖了搖頭。“你最近不是被人黑了,要我幫忙嗎?”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解決。”單瀾笙搖了搖頭。
“好的。”榆錢沉默的低下了頭。
“放心,有事一定找你。”單瀾笙安慰道。
榆錢的經曆也是比較坎坷的,從小父母雙亡,患上了自閉症,不過被組織收留後,天分也很快的展露出來,很多方麵都很有天賦。
直至如今,雖然已經二十三歲了,但是有時仍然呆呆的,感覺很單純。
的確,除了做任務,就是做任務,一閑起來,就渾身不舒服。
單瀾笙有想過,他的那些天賦,估計和他的勤學苦練離不開關係。
“我要睡覺了,要不要給你開間房。”單瀾笙也不好意思讓人家大半夜的住在大街上。
“不用,我睡地板上就行。”榆錢搖了搖頭,正打算找個地方睡。
“你是我大哥,我給你定個房間吧,你這麽委屈你自己沒問題,但是我尷尬。”單瀾笙接受不了。
“沒事的,你不用尷尬。”榆錢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我求你了,咱對自己好點OK?”單瀾笙有點搞不懂這個人。
“哦……”又不說話了。
於是乎,拖著疲憊的身體,將人拉著帶到了一樓大廳。
“身份證。”單瀾笙盯著榆錢問道。
“沒帶。”榆錢也很直接。
“我誰都不服,就服你。”單瀾笙也很無奈。
就這樣,掏出自己的身份證,又給榆錢開了一間房,就在她隔壁的。
將人送進房間,關上門,單瀾笙才鬆了口氣,回到自己房間,鑽進了被窩。
一大早,單瀾笙在鬧鍾聲中醒來,迷迷糊糊的關掉了鬧鍾,又在被窩裏鑽了一會兒,這才爬了出來。
“啊!”單瀾笙剛睜眼,就見沙發上坐著的榆錢。“你怎麽進來的。”
“走進來的,鎖子很好開。”榆錢用硬邦邦的臉笑了笑。
單瀾笙捂臉,快起雞皮疙瘩了,又道:“什麽時候。”
“四點多,我睡不著。”榆錢毫不隱瞞。
“靠。”單瀾笙也很無奈,掏出手機,照例看看事情進度。
今天貌似……事情更大了。
#某不知名藝人半夜與男子開房#單珠珠表妹#單瀾笙#【配圖】
單瀾笙看了看圖片,真的不能太熟悉了,這背景這時間,不正是他她給榆錢開房間的時候拍的照片。
這些狗仔晚上都不睡覺的?太敬業了吧。
既然這件事都上了熱搜,那全戰是不是也看見了,單瀾笙咽了咽口水。
“怎麽了,有人黑你。”通過單瀾笙的表情,榆錢感覺他犯了錯。
“沒事,等會你先下去,在二樓餐廳等我。”單瀾笙拍了拍腦袋。
“哦。”榆錢又很聽話的走出了房間。
果不其然,榆錢剛走,全戰就給單瀾笙打來了電話。
“怎麽了。”單瀾笙故作鎮定。
“那個男的是誰。”全戰語氣很平靜。
“我以前的一個朋友,昨晚來找我,他有自閉症,我幫他開個房。”單瀾笙覺得這個理由很實事求是。
“你以為我吃醋了?”全戰笑著。
“不然呢,那你打這個電話幹什麽?”還能有什麽事。
“我過兩天就忙完了,去京都找你。”
“哎呀,不說了,我要去吃飯了,掛了哦。”單瀾笙感覺她和潘金蓮一樣,就差給全戰送藥了。
換好衣服下了樓,最顯眼又最隱蔽的地方,榆錢坐在一個角落裏,低著頭不知道在幹嘛。
走了過去,隻見榆錢在玩著桌布上的鏤空小洞洞。
“想吃什麽?”單瀾笙問道。
“無所謂。”榆錢表示不挑食。
“哎呀,那還真是個好孩子啊!”單瀾笙誇讚道。“讓我看看菜單有什麽好吃的,人嘛,就要好好享受。”
在菜單上翻了翻,隨便點了幾個清淡的小菜。
後廚的速度很快,幾分鍾後,菜都被端了上來。
“好香啊。”擺脫了醫院食堂的飯菜,現在吃什麽東西都感覺香氣撲鼻。“嚐嚐怎麽樣?”
“很好吃。”榆錢點點頭。
下飯神器是什麽?當然是小視頻。
打開某音小視頻,邊吃邊看,完美。
感覺差不多飽了,就放下了筷子,看著旁邊吃的很香的榆錢。
“你吃的……好幹淨啊。”就是單瀾笙對榆錢的評價。“還要嗎?”
“不要了,飽了。”榆錢點點頭。“不能浪費。”
“好青年啊!”單瀾笙感歎。
吃完飯後,帶著榆錢消了消食,便上樓收拾東西。
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去劇組了,再不去,單瀾笙也不好意思。
由於榆錢要跟著,單瀾笙也不好拒絕,就將人以助理的名義,帶去了劇組。
剛到影視基地門口,就有不少的狗仔在旁邊拍照,估計是沒見過哪個女藝人把緋聞對象帶在身邊的。
《宮闕》的劇組已經開工了,演員和工作人員們都在忙碌著。
餘印獎一見單瀾笙,也打了個招呼,道:“怎麽樣了?”
“還行。”單瀾笙回答道。
“這位是?”餘印獎好奇的。看著單瀾笙身後包的嚴嚴實實的榆錢。
“我的小助理,人有點害羞。”單瀾笙介紹道。
“小助理啊,也行,之前見你就沒有什麽助理在身邊。”餘印獎也沒多問。“有的事情也不用你親力親為,才能更好的投入拍攝。”
不過認真拍攝還是要的,單瀾笙心中默默道。
“我的戲份怎麽樣了?”單瀾笙。記得他之前走的時候還剩不少。
“你之前沒在,你和珠珠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戲份能結束的就早點結束吧。”餘印獎看著單瀾笙,也不像那種把熱水潑到別人身上的人。
“那也行。”這個電視劇拍完殺青後,她還有幾個代言呢,也能找點事幹。
“對了,最近劇組的有些人員議論紛紛的,你不要介意,專心投入工作就好。”人言可畏,餘印獎明白,不過還是安慰著單瀾笙。
“沒事的,反正我的戲份也沒多少了。”單瀾笙。笑了笑,她並沒有怎麽在意。
“那好吧,別太有心理壓力了,放輕鬆,不然會很影響發揮的。”餘印獎也是為演繹的效果著想。
今天單珠珠沒有來,所以就先進行單瀾笙單獨的戲份了。
很快到了中午,身上的衣服感覺都濕透了。
“卡,收工。”餘印獎滿意的點了點頭。“今天中午的盒飯據說很不錯。”
“是嗎?”單瀾笙對劇組盒飯的印象並不能說很好,也並不能說很差。“那我趕緊去卸妝吧,可別沒有盒飯了。”
雖然下午還要繼續拍戲,妝容可以不用卸,但是因為天熱妝有些花了,顯得有點髒髒的,化妝師討論了一下,決定下午重新上妝。
等單瀾笙和榆錢到達發放盒飯的地方時,正是人山人海。
因為沒有助理提前取盒飯,單瀾笙看著摩肩接踵的人群,也是很頭疼。
“交給我。”榆錢留下三個字,就擠進了人堆。
隻見榆錢隨著人群的運動,變換著自己的位置,很快就進入了人堆。
又過了一會兒,榆錢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手裏拿著兩盒盒飯。
“不錯啊!”單瀾笙拍了拍榆錢的肩膀,接過了盒飯。
兩人找了個有陰涼的地方蹲了下來,打開盒飯,
“果然不能抱太大的希望。”單瀾笙歎了口氣。
有她最討厭的蒜苔。
一份米飯,加一葷兩素一共三個菜,葷菜蒜苔炒肉,素菜酸辣土豆絲兒和醋溜包菜絲。
似乎沒得挑。
艱難的吃完了飯,擦了擦嘴,站起身來活動活動。
午飯時間過去後,餘印獎難得給演員們留了一些午休的時間,這是許多劇組都沒有的。
不過午休的地方都很簡陋,就是一個牆邊,總之睡得很難受,還很提心吊膽的。
躺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鍾,就被其他群演忙碌的聲音吵醒了。
回到化妝間重新上妝,然後繼續拍戲。
晚上八點左右,炎熱的攝影棚中,單瀾笙拍完了她的最後戲份,一個實際是一片大綠布的雪景戲。
宋殿陽被人陷害,慘遭貶謫,跪在大堂之上,接下降罪聖旨,磕頭謝恩,一個人走在孤寂清冷的宮道上,直至倒下。
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卡。”餘印獎喝了口水,喊下了暫停。
單瀾笙也正式殺青。
展了展難受的腰,單瀾笙站了起來,迅速脫掉了身上披著的大貂裘。
“恭喜啊!”幾個和單瀾笙搭戲的演員祝福道。
“哎呀,什麽呀,我今天才回來,沒想到我的戲份就結束了。”單瀾笙都不好意思了。
“大熱天的,可不用在這裏受這種罪了。”一個男演員很是羨慕單瀾笙的戲份。“看看我身上的鎧甲,能把人捂到熟。”
單瀾笙一看,可不是,這位演員飾演的是皇帝的親衛首領,先不說身上的鎧甲有多重,拍大白天的戲份時,盔甲被曬的能把人烙死。
相對於那些年輕的小演員,這也老戲骨們似乎都看開了一些事情,對如今“罪不可赦”的單瀾笙,並沒有怎麽陰陽怪氣。
“那我先去卸妝了哦。”單瀾笙揮了揮手。
“趕緊去吧,早點回酒店,早點休息。”
互道再見後,單瀾笙帶著榆錢離開了影視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