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煙，前麵就是你家吧，怎麽沒點燈呢?“小莫和孟冬蟄在最前血看到了竹屋。


  “沒點燈?“小煙扒開擋在前麵的兩人，探頭張望，“難道娘親入寢了？這麽早的嗎?“


  “天都黑的一片了，還早呢。”小晶冷冷地嘲諷了一下。


  “哎，小煙，我們先走了啊，反正你也到家了。“絨絨球道。


  “好咧，明天再一起玩兒啊。“


  知道了。“


  與小夥伴們告別後，小煙回了屋。


  “娘!“


  “娘?“


  小煙進屋轉了一圈，在娘親的寢臥也沒有找到她。


  再點燈後，依然未能尋得她的蹤跡。小煙皺著眉頭向小晶道:“你說我娘是出去找我了嗎?“


  “有可能。”


  小煙走到門前，回頭看利了桌上的一桌飯菜，已經涼透了，家裏剩下的柴刀也不見了。她咬起下唇，剛打開門。“煙兒!“娘親的聲音微弱地在身後響起。


  “娘。”小煙驚喜地回過頭去，但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住了。


  眼前的女人半身是血，眼窩深陷，淩亂的頭發上掛著不知名的透明液絲。


  “你，你是誰啊！”小煙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口大氣也不敢喘。


  “煙兒，是，是娘啊。“女人用一種奇怪的聲調說出了這句話。


  小煙大腦一片空白，竟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無法動彈了，眼看著女人還逐漸向日己靠近，連呼吸都快要忘了。


  滾燙的淚珠子像線一樣串下來，小煙閉上眼睛，等她宰割。


  一片黑暗中，無法控製的心跳讓小煙重新睜開雙眼。


  然而她看到娘的麵孔近在咫尺，五官無異，唯一不同的是娘的臉色淡淡地泛青。


  目光下移，才發現娘在抱著自己。


  但是，自己沒有感覺。


  小煙更加不知說什麽，隻是一個勁兒地哭，流著大把的眼淚和鼻涕。


  “娘，娘，嗚鳴，你怎麽了，唔，”小煙用模糊的視線去看，卻發現娘的手穿透了自己的肩膀，然而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


  “為，為什麽，啊，摸不到，嗚嗚。”小煙抽噎著喊道。


  “煙兒，娘，娘可能要走了，對不起，你一定要堅強。“娘似乎舌頭僵硬了，話音很奇怪了。


  “娘!“小煙使勁地搖搖頭。


  “躲起來，快，躲起來，娘不知道你能看見，看見……”


  娘想要推小煙，但怎麽也無法觸碰到。


  “聽娘的話!“娘親似乎知道了什麽，神色異常焦急起來。


  小煙淚眼模糊，在娘厲聲地催促下藏進了臥室中的床板下。


  無以言表的恐懼與悲傷瞬間淹沒了她自己。


  小煙將自己蜷縮起來，一雙淚水充盈的眼睛瞪大了，直直地盯著床與地麵之間的縫隙。


  這究竟是什麽!

  “無論如何不要出聲！”娘親的話清晰地傳進了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