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麵前升起一座山
秦輕語走進家門，沒有按照習慣去與小黑親熱，而是徑直走到了大堂。
舅父和齊王正在喝茶閑談，看來齊王的來訪驚的舅父從衙門趕了回來。
秦輕語上前行禮，秦明遠埋怨道：
“跑到哪裏胡鬧去了？讓齊王殿下等你這麽久。”
齊睿連忙打著圓場：
“都怪本王沒有提前通傳，不關輕語的事，秦大人莫要責怪。”
秦輕語將提前準備好的幾本書籍拿出，忽悠道：
“我去買了幾本機關圖，想試試把煉器術與機關術結合一下。”
秦明遠臉色稍緩，觀察了一下齊王與自己外甥女的神色後，開口說道：
“齊王殿下，下官還有一些公文需要處理，就讓輕語替下官招待殿下，你們年齡相仿，也更有話題。”
齊睿臉上不自然的神色一閃而過。
“還是公事重要，秦大人先去忙吧。”
秦明遠告辭離去，兩人沉默的氣氛開始變得尷尬，秦輕語連忙打斷這種氛圍。
“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昨日父皇賞賜我一壇好酒，我又不善飲酒，想著你好酒，昨日下午去器造局尋你，發現你不在，今日便送到府上來了。”
秦輕語腹誹，既然你不善飲酒，你父皇又怎麽會賞賜你好酒？借口有夠拙劣的。
“以後你不要再給我送酒了，嘴養刁了，將來喝不慣普通的酒水怎麽辦？”
“沒關係，以後我定期給你送來好酒，普通酒水傷身，不喝也罷。”
秦輕語無奈，委婉的拒絕成了變著法的討要，隻好止住這一話題，兩人聊起了雲昭公主。
這幾天萬達商號的生意越來越好，冰鑒已經成了上流社會家中必備的奢侈品，雲昭和秦輕語共同設計的女性服飾也受到了女性的追捧。
雖然服飾另類前衛，起初的幾天銷量為零，但是有雲昭公主作為形象代言人，她穿著新衣出席了幾次貴圈宴會，很快就將市場打開。
雲昭公主現在已經成為了京都時尚圈的弄潮兒，引領了靖國女性服飾的時尚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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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遠剛走出大堂就被滿臉八卦的白雪嵐拉到了臥房中。
“怎麽樣？怎麽樣？他倆有戲嗎？”
秦明遠搖頭，歎道：
“唉，我看小雨好像對齊王不怎麽感興趣，咱們還是別瞎操心了。”
白雪嵐埋怨道：
“什麽別瞎操心，小雨都二十三了，哪有這麽大還不成家的女子？你不著急我還著急呢，全都怪你，非要答應她那件事，這下好了，砸在咱倆手裏了。”
“我現在也後悔，當初幹嘛要答應讓她自己挑選夫君，反正最遲明年，她要是還沒有意中人，我就算是違反承諾也要給她尋一個如意郎君。”
白雪嵐繼續八卦道：
“什麽如意郎君啊，齊王殿下就可以啊，將來他可是會當皇帝的。聽說齊王現在並無妻妾，那將來小雨就是皇後，你就是國丈。”
秦明遠沒好氣地斥道：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小雨嫁給齊王未必是好事，你知道齊王妃這個位置有多少家族覬覦嗎？
不管齊王的心意如何，光是朝中各方勢力的傾軋，都能碾死處於夾縫中的我們。
就算這些都能挺過去，以小雨的性格，在後宮中也不會幸福，最是無情帝王家啊。”
白雪嵐確實沒想這麽多，她隻是為外甥女的事著急罷了，不過她也有不同的看法。
“咱們說什麽都沒用，關鍵還是看小雨，她若是喜歡了齊王，或許也能幸福呢？”
秦明遠搖了搖頭，他雖然也認同妻子的觀點，但他不認為秦輕語會喜歡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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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身份的差異，齊睿不可能在外臣家裏吃飯，所以午飯時，他告辭離開。
舅甥二人喝著齊王送來的好酒，秦明遠眯著眼，仔細地品嚐著醇厚的回味，止不住的點頭。
秦輕語一邊喝著美酒，一邊在心中罵了幾句萬惡的資本主義。
午飯後，秦輕語與秦小小一同坐上了舅父的馬車，搭著順風車來到京兆尹衙門門口的常安街。
買了幾包零食，姐妹倆找了一家茶館聽起了說書。
說書先生唾沫橫飛，秦小小連連叫好。
“六十五年前靖楚兩國全麵開戰……決戰京都之時，我靖國器神大戰楚國儒聖，兩人鬥了三百回合，那殺的簡直是昏天暗地，血流成河。
話說那儒聖輕輕說道：‘雲聚’，言出法隨的效果下，烏雲在天空中聚齊，又道：‘雨來’，瓢潑大雨跟著降下。
再道：‘雷擊’，烏雲中數十道閃電匯成雷柱向器神大人劈去。”
這時，一位茶客打斷：
“扯淡，那儒聖有這等手段，豈不是天上的神仙了？這麽厲害怎麽會被我靖國擊敗？”
“就是，就是。”還有不少人跟著附和。
說書人也不惱，這種質疑他常見，笑了一下，解釋道：
“儒家統治神州大陸幾千年，自然會有一些通天的手段，言出法隨更是讓他們在戰場上無往不利。
要不是我靖國煉器師崛起，又有器神纏鬥儒聖，六十五年前的戰爭確實是無法戰勝楚國的，再說了，咱們靖國的器神大人又不輸儒聖。”
秦輕語沒有參與他們的爭論，她不願與這些順民討論兩國之間的戰爭，如今生活在靖國土地上的漢族人民已經把自己當成是靖國的一份子了。
他們不會知道六十幾年前，自己的祖先是被如何踐踏的，他們早就成為了順民。但這不是他們的錯，他們也沒得選。
說書人接著說道：
“早在烏雲聚起之時，器神大人已經知道了那儒聖要使用什麽手段，隻見器神大人從乾坤袋中祭出一件護身法寶，那法寶竟不是盾牌，而是一杆長達五丈的長矛。”
又有人打斷：
“胡說，哪有護身法寶是長矛的，還長五丈，誰能使得了這麽長的矛。”
“您聽我接著說啊，那長矛在器神大人身邊飛舞了一圈後，徑直插向地麵，入地一丈有餘。
與此同時，那天雷猛然劈下，竟然碰不到器神大人分毫，被那長矛引入了大地之中。”
這是避雷針，秦輕語當然知道，就說煉器師是科學修仙吧，這種知識都掌握了。
“器神大人化解了天雷後，又祭出數種法寶對準了儒聖，而儒聖麵對法寶的攻擊，隻是輕輕念道：‘我麵前升起一座山’。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秦輕語聽得正過癮呢，沒想到說書先生整這事兒，心中暗罵：斷章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