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清平生活
葉寧才不理會南宮風說了什麽,反正今天她是不會放過他的,雖然武功沒有了,可是身手還算敏捷,南宮風四處逃串著,邊跑邊叫著,“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小心我不客氣。”
葉寧還真相信南宮風不會出手,就憑這一天的接觸下來,她大概了解了一下南宮風,雖然嘴巴挺毒,可是人還不錯。該正經的時候還是挺靠譜的。葉寧在追著南宮風緊追不放,眼看掃帚就要打向南宮風的頭了,隻見他一個回旋轉身,猛地將葉寧壁咚在牆上,葉寧猝不及防,手舉著掃帚不知所措。南宮風單手圈住葉寧,摁在牆壁上,另外一隻手奪過葉寧手中的掃帚,然後往地上一撇,?你鬧夠了沒有??南宮風看著葉寧的眼睛,葉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南宮風,顯然是被他這架勢給嚇到了。
??臥槽,壁咚不是出現與二十一世紀麽,怎麽這小子現在就會了如此高大上的撩妹技能,真是恐怖,也不知道多少少女心拜倒在這壁咚這下。葉寧心裏嘀咕著。倆人正處於一個特別尷尬的狀態,南宮風就一直壁咚著葉寧,兩人之間隔的距離特別近,南宮風一低頭剛好就能夠著葉寧的頭。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南宮風麵對著眼前的這個女子,眼神撲朔迷離,外人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麽,突然,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住葉寧的臉,葉寧不去看他,低下頭來,南宮風的頭離葉寧的臉越來越近,就在要碰到的時候,傳來陳老的一聲吆喝。
?吃飯了!咦,人呢??陳老手裏端著兩盤菜四處張望著。葉寧趕忙推開擋在她前麵的南宮風,小跑到陳老麵前,?剛剛我們打架來著,都快打到院子外去了,要不是你叫我們吃飯,我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收手呢??葉寧臉蛋還是又紅又燙,像個熟透了的紅蘋果,不過她說的倒是很自然,一點也看不出來慌張的樣子。南宮風也慢慢走過來了,看了眼葉寧,葉寧躲開了他的視線,兩個人什麽話也沒有說,?那最後你們倆到底誰打贏了呢?陳老看這兩個人情況好像不對勁,以為倆人因為打架鬧地不愉快了,試圖想打破這空氣裏的尷尬。
?當然是我啦,還用問,他要是敢還手那還稱得上什麽君子。?葉寧傲嬌地抬起下巴,回答陳老道。?哼,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冷漠的南宮風冷不丁冒出來這麽一句話。?誰讓你養了,真是,盡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以為自己真是正人君子咋滴,自己什麽樣不知道啊!?葉寧反駁到,南宮風剛想懟回去,被陳老給攔住了。?兩位,看在老夫的份上,賞個臉,先嚐嚐老夫做的菜合不合你們胃口。?倆人微微點頭,筷子開始伸向麵前的菜肴裏。
陳老做的都是幾道家常菜,三菜一湯,西紅柿炒蛋,青椒炒肉,紅燒肉和蛋花湯,樣子平淡無奇,葉寧先夾了一筷子西紅柿炒蛋,這個味道很是熟悉,像極了小米在家的時候隨便給她炒的菜。所謂家常菜,大概味道都是差不多的吧,葉寧想。可能是在宮裏大魚大肉地吃多了,這頓飯無論是南宮風還是葉寧都吃得格外香。
半刻鍾的時間,三個盤子裏菜全部消滅殆盡,僅僅剩下青椒炒肉裏的最後一塊肉,葉寧和南宮風對視一眼,兩人的褲子同時夾住了那塊肉,誰也不肯放手,葉寧知道輪手勁肯定是不如南宮風的,她狠狠地往桌子底下對麵的一隻腳上一踩,南宮風疼的叫了出來,“啊”,急忙縮回了夾著肉的那隻手。葉寧自然心安理得地夾到自己嘴裏,“公子你怎麽了?”陳老見南宮風一臉痛苦狀,還以為是自己做的飯菜不合他胃口,“無礙,就是被老鼠咬了一下。”南宮風裝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狠狠地往葉寧的方向瞪了一眼。“老鼠?我家裏很少見到老鼠的啊!莫不是我不在家的這一天他們更加放肆了?”
“陳老,你別管他,他可能自帶招老鼠的屬性,不然為何我們三個人都坐在這,老鼠為何單獨咬他一個呢!來,陳老,給你盛碗湯。”葉寧邊說道邊拿過陳老的空碗,盛了一碗蛋花湯。“謝謝小姑娘了。”南宮風見狀,把自己的空碗遞給葉寧,“我也要。”葉寧不理他,繼續喝著自己碗裏的。“哼,本公子自己來。小氣鬼。”南宮風伸手去夠那碗蛋花湯,舀了半勺不到,湯已經見底了,半片雞蛋也沒有了,他幹脆把剩下的那一點全部盡收囊中,倒在了自己碗裏。
陳老看見二人吃得如此幹淨,非常開心,“想不到兩位盡如此滿意小老兒的廚藝,今天招待不周,還請多多見諒,下次要是你們來,我必定提早買好好酒好菜招待你們,你看這次連酒也沒有,實在是抱歉。”“陳老,哪有招待不周,我們都很滿足了,您的廚藝很棒,下次我們自己帶著好酒好菜來,不勞煩您老人家去市場折騰,今天真是麻煩您了,那我們就此別過吧。”葉寧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走了,迫於給陳老麵子這才一直沒有說出口,現在飯也吃完了,也是時候告別了。
“可現在天色已晚,你們上哪去啊,也別去找什麽客棧了,就在老夫這裏暫且委屈一個晚上吧。我這地方勉強夠你們睡的。”葉寧一心隻想著離開,沒有注意到外麵天已經黑了,估計已經有八九點了,沒想到耽誤了這麽長時間。沒等到葉寧開口,南宮風先應下了,“眼下的確太晚了,找客棧也不太方便,那就再麻煩陳老一晚吧,您看,我們倆今天睡哪?”“姑娘就睡我女兒的房間吧,她出嫁後房間就一直沒有人住過,但我和老伴依然天天打掃,應該沒落下灰,姑娘你就放心住那裏,至於這位公子,你勉強和老夫擠一晚上如何,我們家就兩間房,一間給姑娘了,你就和老夫勉強擠一處吧。”葉寧偷著笑呢,但是沒有表現在臉上,“那好,謝謝陳老了,那我先過去看看,收拾一下就準備睡了。”“嗯好,去吧,拐個彎就到了。”
剩下南宮風和車老兩個人麵麵相覷,“公子你現在可要休息了?”陳老問道,南宮風好歹也是一個皇子,這麽大還沒有跟別人同塌而眠過,又不好意思開口,牙關緊閉著,“公子,你可是不喜歡與人一起睡?”南宮風聽到後拚命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這個簡單,我再去多拿幾床被褥,今晚我打個地鋪你睡床,如何?”陳老笑著拍著南宮風的肩膀,“不用不用,我來打地鋪,你還是睡床吧,再怎麽樣不能欺負您老人家吧。”“行,你們年輕人身子骨好,不像我,一點折騰也經不起了。唉,還想著去看囡囡呢,估計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陳老無奈地低下頭,看著地板發呆。“囡囡?是你女兒麽?”“嗯,幾年前,她嫁給了鄰縣的縣令,當了縣令夫人,之後再也沒有回過家,也沒派人往家裏送信,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我這把身子骨也不方便過去看她,隻能呆在這期盼她過得好。唉!”
“您放心,您女兒肯定過得很好,要是不好的話,不就早給您寫信了麽?是吧!”南宮風自如地說道。不過他心裏卻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琢磨著明天起來拉著葉寧去陵縣走一遭,幫陳老看看他的女兒。“借您吉言勒,天色不早了,歇著吧,我去把廚房收拾一下,被褥什麽的都在我房間的大櫃子裏,你打開就能看到,需要幫忙就叫我。”“好。”陳老去了廚房收拾殘局,洗洗刷刷什麽的,而南宮風三下五除二地就打好了地鋪,看動作熟絡地很。
晚上,微風習習,周圍四處很安靜,偶爾有幾隻青蛙的呱呱聲。這個時候,那兩個大漢也尋過來了。他們一路奔跑,沒有停歇,一跑到村子裏,哪也沒去,誰也沒問就朝陳老的住所奔去。眼看就快到了,突然,兩人後背一陣發痛,來不及回頭,兩眼一抹黑,暈倒過去。他們身後出現了兩個黑衣人,將二人拖到了旁邊的草叢裏,沒有下一步動作,處置好這二人之後便消失在黑暗裏。
鐵木寨裏也是不太太平,鐵木剛從宮裏看過李嫣回來,一進寨就被人告知葉寧和南宮風逃了,一氣之下差點把守門的那個小弟兄給殺了,好在眾兄弟求情,這才饒過來他一條命。鐵木聽完了事情的所有經過,感歎葉寧的狡猾同時也為李嫣擔心著,萬一事情暴露,他自己肯定脫不了幹係,這倒沒關係,可是要是自己出了事,那李嫣可要怎麽辦,出什麽事情連個商量的人也沒有。一想到這,他對葉寧淘寶一事更加來氣了。本來想親自去追,可是今天一天奔波勞累的,已經體力不支了,再者那兩大漢已經追上前去了,估計那兩人也逃不了多遠。於是鐵木沒想那麽多,先睡下了,打算休息一個晚上再去找葉寧算賬,還有那個沒打過他的那個小子,估計倆人也是狼狽為奸,一起逃跑的。
陳老女兒的房間很幹淨,很溫馨,即使沒有人居住,被子也是常年放在房間的,床鋪鋪地很厚實.,很舒服。南宮風打地鋪的時候也多墊了一層,怕睡地不舒服,很意外,這個晚上葉寧和南宮風睡得都很安穩,一夜無夢。
可是這邊,卻有人徹夜未眠,那個人就是艾夜了。他這些天也不住在艾王府,早朝也沒去上,皇上諒解他找人心切,便給了他一個禮拜的時間不用上早朝。艾夜呆在碧玉閣,時刻關注著探路者探聽來的消息,每一條都不容錯過。從早到晚,他都沒有歇息過,月娘端來的飯菜涼了又熱,又涼了再換新的,就是沒有動過一口。艾夜滿腦子都是葉寧,想知道她在哪裏,現在安不安全,有沒有被人欺負,哪有心思吃飯。
“路一,你確定今天所有的情報都在這裏了麽?”“是,王爺。都在這裏了。”“把昨天還有前天的都給我拿過來。”“是要一級還是二級還是三級?”路一弱弱問道。“所有!不能落下一條。”艾夜拍著桌子喊到。碧玉閣所有人都沒有見過艾夜這麽暴躁的樣子。路一嚇得趕緊給他去拿前兩天的情報。月娘又端來了新的飯菜,放在艾夜麵前,“王爺,都倆天了,你滴水未進,吃點東西吧,不然哪有精力找葉姑娘的下落。”艾夜雙手抱頭,“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一點胃口也沒有,一天見不到寧兒我一天心就不安,現在都兩天,一點下落也沒有,我都要瘋了,再找不到她我就拋下一切去尋找她的下落。”
艾夜眼神堅毅,隻要他做的決定沒人可以阻攔他,哪怕是天皇老子也不行。月娘拿艾夜一點辦法也沒有,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那我把飯菜先放這了,你想吃的時候就吃,不想吃的話我過會再過來端走。”艾夜沒有說話,繼續埋頭看著這些天的情報,不想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王爺,這是前兩天的所有情報,都在這裏了。”路一回來了,手裏拿著倆大摞黃皮紙袋。“放這吧,你們都下去吧,我一個人能清靜點。”“是,屬下就在門外守著,王爺一叫我們就能馬上聽見。”
所有人都下去了,就艾夜一個人在書房裏,燭光搖曳著,倒映出艾夜俊秀的臉龐,隻能聽見翻書的沙沙聲,其中還夾雜著幾句歎氣聲。“寧兒,你到底在哪?究竟是故意躲著我還是遭遇不幸了,如果是這樣,我情願你是恢複了記憶,這樣即使你想起了他,恨我,你現在也是安全的,可是你現在究竟在哪,我好想你……”突然艾夜眼突然瞄過一行字,清平縣上突然出現采花大盜,多名女子不知所終。艾夜心頭一熱,他不會放過任何一條跟葉寧有關的信息,哪怕就沾一點邊,那也是有希望的。
“路一,月娘,隨我去清平縣,我們去會會那個采花大盜。”門外人一驚,奇怪艾夜為什麽要去清平縣,路一偷偷在月娘耳邊輕喃了幾句,“可是那個清平縣也沒有說有葉姑娘的蹤跡啊!”月娘納悶,“別管那麽多了,王爺說啥是啥,萬一真讓我們在那找到了葉姑娘,這就是緣分啊!”路一對月娘道,“我們趕緊收拾東西跟王爺走吧,總之王爺做什麽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嗯,我上房間收拾一下,你去幫王爺拿幾件隨身衣物,還有通知一下清平縣的探子,告訴他們準備迎接王爺。”“嗯好,還是月娘你想的周到。”
“你們倆個在外麵是不是睡著了,這麽久了也沒有回應!”艾夜推開門,對著月娘和路一說道。這倆人光顧著商量著該怎麽辦,忘記屋裏頭的艾夜了。“王爺,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倆剛剛討論來著,去清平縣要帶些什麽東西,這一討論就把您忘了,真不好意思,請王爺責罰。”“請王爺責罰”兩人皆彎腰向艾夜請罪,“算了,這兩天你們也辛苦了,下不為例,你們可討論出什麽結果?”“王爺,我們想先收拾一下行李,然後通知清平縣的兄弟迎接王爺,這樣我們到那裏也好有個照應,清平縣離京城有兩天的車程,說遠不遠,說不近也不近,我們還是準備一下好。”月娘恭敬地說道。
“嗯,還是你們考慮地周到,那今晚大家都去準備一下,我們明天一大早就啟程就清平縣。”“是,王爺。”說完倆人便退下了,艾夜關上門,久久不能入睡,他突然起身,決定馬上前往清平縣,在給月娘他們留了一封書信,告訴他們他先行一步。他一刻也等不了了,萬一葉寧真落入不法之徒手裏,她又沒有武功防身,這.……艾夜不敢接著往下想,一個起身,如蜻蜓點水般離開了地麵,跳上了屋簷,逐漸被黑夜湮沒了他的身影。
同時,還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找尋葉寧的下落,他們一邊派人監視著艾夜這邊的行動,一邊加派人手探查著一個姑娘的下落。京城所有的客棧酒樓都被問了個遍,也沒有見過一個姑娘,長得很標致,自己一個人,所有人的回複都是一樣,沒有見過。所有掌櫃的被問了不止一遍,因為他們搜尋了好幾圈,沒有人見過他們所描述的那個女子,這才然後才放棄在京城尋找,轉戰旁邊的城市。
艾夜連夜快馬加鞭地趕往清平縣,以他這個速度應該第二天下午就能到。早上,月娘看到艾夜留下來的書信,隻是歎了口氣,自古逢秋悲寂寥,這夏天也接近尾聲了,然而這個秋天一開始就注定不平凡。“月娘,你看見王爺了麽,他昨天不是說一大早就啟程麽,這都什麽時侯了,也不見他叫我們。”路一在府裏找了一圈沒發現艾夜的蹤跡,正好看到月娘便問了一嘴。“王爺昨晚就走了,他吖,心裏對那個姑娘掛念的緊,一刻也帶不了。”月娘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眉頭緊皺,“那我們還去嗎?”“當然要去啊!我們得去保護王爺的安全,估計王爺走得急,身上大概一分錢也沒有帶,我們也得趕緊過去,萬一王爺沒有銀子吃不上飯怎麽辦。”“嗯嗯,我帶了足夠的盤纏,那現在我們出發麽?”“走吧,我們也盡快趕到清平縣,要是他昨天晚上就走的,估計王爺今下午就能到了。”“好,既然王爺先走一步,那我們也不需要馬車了,我們倆個就騎馬走吧,快的話明早也能到。”“行,那就走吧。”
清平縣就是在葉寧現在所在那個縣的旁邊,也是陳老女兒嫁去的那個縣。緣分這個東西還真說不準下一秒你會遇見誰。這天早上,外頭鳥鳴聲不斷,葉寧就是被窗外一隻黃鸝鳥的叫聲吵醒的。南宮風倒是睡的死,陳老很早起來就給他們二人弄早餐,煮的是南瓜粥,還煎了幾個餅,撒上蔥花,蔥香四溢。葉寧本來就醒了,聞到這個香味自然就起了,順著香味來到廚房,幫著陳老一塊準備早餐。“姑娘起來的早啊!”陳老首先向葉寧問好。“你女兒房間睡的很舒服,一晚上都沒有做夢,也沒有醒,自然就起的早了。不過正好幫您幹點活,一看那個死豬還早睡呢,是不是?”葉寧幫著陳老把煎餅翻了個頭,一邊吐槽著那邊睡得正香的南宮風。
“那位公子人還是不錯的,昨晚非得把床讓給老夫,自己打地鋪,也不知道昨晚他睡得好不好。”“陳老你就是心地善良,還想把床讓給那頭死豬,有地方給他睡就不錯了,還好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打地鋪。”“無礙無礙,早飯我做得差不多了,你幫我去叫他起來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葉寧想到又可以捉弄那小子心情就大好,立馬就放下了鍋鏟,“好勒,我這就去叫他起床,剩下的就麻煩您了。”“不麻煩不麻煩。”陳老接過葉寧對鍋鏟,鍋裏這個煎餅都要被葉寧煎糊了,要是陳老再不讓她走,今早上誰也吃不上香噴噴的煎餅了。
葉寧先是去了屋外,環顧四周,眼睛瞄準了一株綠色的草,一把把它摘下,雙手環繞在背後,躡手躡腳地走到南宮風睡的房間。葉寧先是在屋外側耳傾聽著,屋裏響起一陣均勻的呼吸聲,葉寧確認好南宮風還在睡,輕輕地推開房門,踮起腳尖走了進去。南宮風蜷縮著身子,側著躺著,手裏緊緊抱著一團被子,不知道夢見了什麽,嘴角還掛著一絲笑容,其實南宮風長得挺帥的,比艾夜差不到哪去,可當然在葉寧心裏肯定是比不過的啦,就是嘴有點損,明明是想示好偏偏被那張破嘴硬生生給弄成了打架。南宮風熟睡的樣子就像一個小孩一樣,葉寧想去把被子扯走,可他抱的太緊了,絲毫也不鬆手。
葉寧輕輕蹲下,將摘來的那株草放在南宮風鼻子麵前晃動著,原來是跟狗尾巴草,南宮風隻覺得鼻子癢癢的,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鼻子,葉寧見他的手過來,快速地縮回狗尾巴草,南宮風的手什麽也沒摸到,把手繼續放下被子上,葉寧這次把狗尾巴草可是伸到了他鼻子了,另一隻手捂著嘴巴盡量讓自己不笑出聲。“阿嚏!”葉寧趕忙躲過,縮回手,站起身來。南宮風一個噴嚏坐了起來,鼻子可癢了,接著又打了一個啊嚏,迷迷糊糊睜開雙眼,葉寧腦袋一低,南宮風一睜眼就看到了葉寧一張大臉。“靠,你要嚇死本王麽!大清早的不睡覺跑到我房間幹嘛!我告訴你,想占本王便宜沒門!”南宮風邊說邊拿用被子將自己全身上下給裹住,一副嬌羞小媳婦的樣。“嗬嗬,占你便宜,我怕是瞎了眼,也不知道是那頭豬呼嚕打得震天響,把我給吵醒了,我順著聲音就來到了你房間。想不到想不到啊,看著一副人模狗樣,這鼾聲.……”葉寧又接連歎了好幾口氣。
南宮風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通常打呼嚕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打沒打,隻能通過別人告訴他。以前從來也沒有人告訴南宮風過,他自己當然也不知道到底也沒有打呼嚕。“你你,盡胡說,本王怎麽可能打呼嚕呢,荒唐真是荒唐,再說我們倆房間離的這麽遠,就算打呼嚕,你這麽可能聽到,簡直是一派胡言!你你,手裏拿著的是什麽?哦哦,我知道了,難怪我一早覺得鼻子癢呢,原來是你在搞鬼。”
“你簡直就是強詞奪理,要不是你呼嚕聲打得震天響我怎麽可能一大早被你吵醒,我手裏這個是采來要送給陳老的,你別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扯,哼,打呼嚕還不敢承認,偽君子。”葉寧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拿夠尾巴草捉弄他了,撇得幹幹淨淨的。“就那破草你還要送給拿老頭,我待會倒要看看你怎麽送得出手。”“那你就等著瞧。不過你現在還是趕緊收拾一下吧,陳老做好早餐了,你要是想吃就趕緊的,別磨磨唧唧的像個女子一般。”葉寧給南宮風留下個背影,轉身就走了。
南宮風非常麻利地起來穿更好衣服,然後把地上的被褥一一疊好,放回了原處。走出房間,一眼就看到葉寧和陳老坐在桌子吃著煎餅喝著粥。他也不管什麽洗漱了,一腳跨過凳子坐下,手也沒洗就去拿碗裏的煎餅,被葉寧一筷子打落,“你洗手了麽!”南宮風也懶得跟葉寧計較,起身去屋外大缸裏舀了一瓢水,洗完手後回到了座位上,再次拿起了剛剛放下的煎餅。這個時候,葉寧不知道從哪拿出了那根狗尾巴草,遞到陳老麵前,“陳老,今早我在院子裏發現的,你肯定不知道這是什麽草吧。”“這個草我見過很多次,山坡上有很多,我隻當它是無名的野草,難不成它也可以用作藥材麽。”葉寧先是得意地朝南宮風的方向看了一眼,“這個草有名字的,叫做狗尾巴草,是不是還挺像狗尾巴的,但是它還有另外的名字,有醫術上記載過它叫阿羅漢草,還有裨子草。草杆葉可以作牛驢的草料,全草加水煮沸後,濾出來的汁液可以用來噴殺菜蟲。
另外,它還有其他的藥用價值,清熱利濕,祛風明目,可以治熱感冒,痢疾。在《分類草藥性》書中提到可以治遠年眼目不明,將它研磨成粉末,蒸羊肝服。”葉寧一口氣說完了這一大串話,陳老接過葉寧手裏的狗尾巴草,仔細端詳著,“竟想不到這個無名的野草有如此大的作用,老夫還是老了,孤陋寡聞阿!”“陳老不用覺得慚愧,這些東西我也是無意中看到的。”對了,你們知道嗎,狗尾巴草還有一個很美麗的傳說。”“傳說,你倒是說來聽聽。”南宮風饒有興趣地看著葉寧,葉寧沒有理他,繼續說下去,“狗尾巴草是仙女下凡時從天上帶下來的愛犬化作的。仙女在人間和一位書生相戀,但卻遭到了王母娘娘的阻撓,仙女和書生為了在一起,不惜反抗王母娘娘。在對抗的最後時刻,仙女的愛犬為了救助仙女不惜舍棄了自己的性命。”葉寧說到這,停了下來。“然後呢,仙女和那位書生在一起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