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災區縣衙
其實這個禮物並不是葉蘭無意送給葉寧的,這是她想了好久,才特意給葉寧準備的。梳子梳子—意思就是“輸”。葉寧接過梳子,也明白葉蘭是什麽意思。但是葉寧一點都不忌諱,不就是一把梳子嗎?一把梳子如果這麽管用,不喜歡誰就送一把好了,還費那麽多心思幹嘛!真是幼稚。
“多謝姐姐,姐姐一路回來,還特意想著妹妹,真是叫姐姐費心了。”
葉寧早就習慣了和葉蘭的這種‘姐妹情深’,不過自己本來就是做給父親看的,既然已經做過了,就撤吧!
“妹妹不用客氣,都是姐姐應該做的。”
“那妹妹就把姐姐的禮物拿走了,姐姐好好休息吧!”
葉寧一路小跑的走了出去,剛剛說的話,憋得自己長出一身的雞皮疙瘩。小雨和璐瑤兩個小丫頭到是不長心,已經坐在飯桌上等著開席了,難道不知道自己這個小姐的不容易嗎?葉寧老遠的就看見,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兩個在這裏幹什麽?是不是不想跟著本小姐了?就知道吃!”
小玉和璐瑤兩個人還沉浸在即將吃好吃的喜悅當中,完全沒發現小姐想要殺死她們的眼神,葉寧緩緩的接近兩個小丫頭。
“小……小姐,我倆……我們就是在這裏先給小姐占個位子,小姐快坐。”
璐瑤是個機靈鬼,最知道怎麽討好自己。葉寧也不是真的生氣,逗逗兩個小丫頭,看看她們什麽反應。葉寧走到跟前坐了下來,丞相府今天還真是熱鬧啊!不管是主子還是奴婢都有賞賜和宴席。就在整個丞相府沉浸在歡樂之中的時候,葉鬆站在自己的書房中,不願意出去。
葉寧環顧四周,沒有發現自己的父親,心中覺得有些奇怪。
“小玉,你們兩個先坐在這裏等我,一會我就回來。”
說著葉寧顛顛的向葉鬆的房間跑去,鬱香和葉蘭仍然沉浸在團聚的喜悅之中,除了進門時葉鬆說了句話,就再也沒看到自己的父親。但是母女兩個好像並不在乎葉鬆是不是也在身邊,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停不下來。
吱……吱……呀……
葉寧緩緩的推開了葉鬆書房的門,葉寧想的果然不錯,父親一個人站在房間裏,隻是默默的站著不說話。這個看似堅強的背影,雖然依舊身姿挺拔,但是卻少了幾分朝氣和活力。葉寧先是不說話,悄悄的走了過去。
“父親,姐姐回家看望是一件高興的事情,你怎麽一個人悶在這裏,走吧!和大家一起出去熱鬧熱鬧!”
葉鬆聽到葉寧的聲音,轉過身來望向葉寧,眼神中帶著一絲憂鬱。
“寧兒,你來了,不急著出去,坐下來!陪父親說說話吧!”
“好……”
葉寧知道父親一定有什麽心事,否則不會這樣情緒低落。趁著外麵的人還沒發現,自己就和父親在這裏偷偷閑吧!
“寧兒,父親的一生在別人眼裏好像什麽都擁有了,也不會有什麽遺憾。對嗎?”
“是啊,父親是丞相,咱們家樣樣都是順心如意的。”
“嗬嗬,但是,寧兒,你知道嗎?父親這一生最珍視的東西現在沒有了……”
葉寧聽到這話,心裏一驚,父親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說出這樣傷感的話。東武國誰不知道丞相的決斷和能力,丞相更是一個清官和一個好官,為百姓做了不少的實事。
“父親,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突然說出這樣的傷心話來?”
“父親這一生最重視的就是原則,從來沒有因為過自己一點點的私心而破壞原則,但是現在父親打破自己的原則了。以後就再也不會擁有。”
葉寧看著葉鬆神情憔悴的樣子,十分心疼。不知道父親是做了什麽樣的事情才會有現在的難過,但是也不會是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個人有財富、有權利,卻失去了自己最珍視的原則,這也是一件讓人無可奈何的事情。
“父親,不管你說的是什麽事情,女兒都會和父親站在一邊。即使是父親最珍重的原則,也沒有父親的身體重要啊!”
“寧兒,等你有一天有了家庭,有自己心中不可觸碰的底線,你就會知道,這個原則對於你自己來說是多麽重要。”
其實,葉鬆口中的原則就是推薦東銳王的事,東銳王魯莽無知、懦弱好色,這是皇城中人盡皆知的事情,舉薦這樣一個思想、品德都有問題的人,是葉鬆心中的一個障礙。而葉鬆這樣做的原因就是剛剛回府的這個女兒。
“父親還是不要在糾結了,不管什麽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要勇敢的麵對以後的生活,是不是?”
葉寧在竭盡所能的勸說自己的父親不要介懷,但是,葉寧也能夠理解父親現在的心情,千言萬語也許都不如坐在父親的身邊,默默的陪伴。
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葉寧扶著葉鬆走到主位上坐下。鬱香自從葉蘭回來就一直樂的合不攏嘴,全府上下忙碌了一下午,葉鬆的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是還不能完全的釋然。鬱香舉起手中的酒。
“大家靜一靜!王妃回到丞相府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所以,今天丞相府的上上下下都一起吃宴席,慶祝王妃大婚之喜。”
“謝謝夫人、謝謝老爺。”
整個丞相府頓時被嬉笑聲、咀嚼聲包圍,葉蘭更是擺出一副王妃的樣子,高傲的看著府裏的人。葉蘭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為自己做出的犧牲,也不知道父親麵對這件事是多麽的無耐,隻是任性的接受父親和母親對自己的包容和關愛。
此時葉蘭正在丞相府中強顏歡笑,極力的掩蓋自己在王府中所受的委屈,在王府裏自己明明就是一個不受寵的王妃,可是在丞相府中自己就要裝出一副無人敢抗衡的樣子。這不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在葉蘭看來,這也是為丞相府的顏麵作保證。
葉蘭在丞相府團聚的時刻,此時的東銳王已經出城一段距離,沿路上就已經聽說有關潤東區的事情,手底下的人都很鬆懈,其實現在跟在東銳王身邊的這些人,沒有幾個是他的親信,大多數人都不是自願和他出來的。所以,這些人就自然而然的不願意盡心盡力。
“王爺,這潤東還有好遠的路要趕呢!弟兄們都已經走不動了,不如今天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等到大家好好吃一頓飯,在休息一夜,咱們再繼續向前趕路。”
“恩,咱們就找個客棧就地休息吧!”
這個和大皇子說話的就是此次和他一起前來的一個親信——桐柏。
一行人馬找了一家客棧,東銳王第一次帶這麽多人出來,皇上有賦予了他權力,自然想展現出來自己非凡的一麵。臨走之前,皇後特意囑咐過他,對待手底下的人一定要好,這樣他們才能保護好主子。吃的都是好酒好菜,就連馬都有馬棚。
這並不像是急的火燒眉毛的去災區,就像是東銳王組織的一次長途旅行,一幹人走走停停,原本隻有半月的路程,硬生生隻走了一半。半月的時間已到,皇上已經急的不行,災區的新消息日日的送到皇上的手中,可是東銳王的人馬遲遲不肯到。
“放肆!隻有半月的路程,現在已經過去半月,隻給我走了不到一半!”
皇上將手中的奏章生氣的仍在地上,潤東地區聽說朝廷已經派人過來賑災,但是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卻遲遲看不到朝廷的人影,老百姓群情激奮。有些地方已經有人餓死,周圍的地界知道潤東幹旱絕收,根本不向潤東的老百姓開城門。
城中有錢的人家早就已經逃出去了,剩下的不是窮人就是實在走不了的老人。潤東雖不算是繁華的地方,但是現在的狀況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皇上生氣都是理所應當的。
走在途中的大皇子自然接到了皇上生氣的消息,現如今已經在快馬加鞭的向潤東趕,但是後半程的路原本就比前半程的不好走些,且一行人已經到了疲倦期,就算是緊趕慢趕的走,怕是沒有十天最少也得八天。
“王爺,皇上又在皇城中斥責您了!說咱們辦事不利,拿災情當兒戲!”
桐柏的話不僅沒有激勵東銳王,反而讓東銳王覺得不公。到現在東銳王都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處,認為自己已經竭盡全力,還得不到一點點好處。
“父皇是不是年紀大了?潤東地處偏僻,咱們已經快馬加鞭,又不是我不想去!”
“王爺不必生氣,想必皇上也是一時心急。”
這樣忤逆自己父親的話,東銳王敢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口,那日傳到皇上的耳朵裏,這王爺的身份要是不要。
皇上在皇城中耳邊刮過幾陣風,東銳王竟然敢在路上出言不遜,說出犯上的話。皇上知道什麽話都不是空穴來風,既然有這樣的話傳到自己的耳朵裏,就說明一定有人說過這些話。但是此時還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隻要東銳王能好好的安撫受災百姓的情緒,就算是功過相抵了。
東銳王還有一日的行程就要到達潤東了,在城外一處荒地做進程前最後的整頓。隨行的人馬原地休息,東銳王直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城中旱情帶來的嚴重影響,其實東銳王應該做的不是全部人都在這裏休息,而應該派幾個人出去到城中看看實際的情況發展的怎麽樣。這就充分的說明東銳王在思維上不能考慮周全,甚至沒有下一步的打算。
“王爺,再有一個時辰我們就要進城了,到時候我們應該怎麽做啊!”
“去衙門!”
東銳王對進城後的第一件事倒是打算的透徹,衙門中的縣太爺知道皇子要駕臨,自然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想來縣太爺都已經是幾十年混跡在官場中的老油條了,對付東銳王這種毫無城府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東銳王大駕光臨!小的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縣太爺一臉的討好巴結,看見東銳王的人馬過來了,一路的笑臉就迎上來了。東銳王在皇城中還沒感覺自己有多厲害,來了這裏才感覺到原來自己有這麽大的威懾力。
“本王這次來是為了什麽,你知道吧!”
“是是是,小的知道,勞王爺費心!”
“旱災的情況怎麽樣了?”
“現在已經穩定,並沒有傳聞中的嚴重,隻是現在賑災的銀兩不足,王爺可否……”
“父皇命我帶著些銀兩過來就是為了賑濟百姓,後麵的這三車是一萬兩,足夠幫助你們這縣的百姓度過一個安穩的年頭了。”
縣太爺一聽一萬兩,樂的嘴都合不攏,更把東銳王看做是自己的親爺爺了!一路的點頭哈腰,就連東銳王下馬都是他跪在地上當的人肉凳。進了衙門的內堂,縣太爺倒是知趣,一桌的肥雞肥鴨、燕窩鮑魚,東銳王坐在主位,縣太爺和其他的幾個隨從也依次落座。眼前的美食,實在不能和外麵百姓的饑餓聯係在一起。
“王爺來的匆忙,小的來不及多做準備,粗茶淡飯還望王爺不棄。”
“你倒是會做人,知道本王要來,特意準備好了,也算你是一個有心人。”
“……”
幾番宴飲過後,東銳王已經有些醉了,神智雖然還算清醒,但是有些暈暈乎乎的。眼前出現一顆大金牙,是縣太爺的大圓臉,貼在東銳王的眼前。
“王爺舟車勞頓,小的還得意為王爺準備了一份大禮。”
“啪啪啪”縣太爺三聲拍手以後,從後麵走出來一個臉上遮著麵紗的女人,這個女人身姿婀娜,纖細的腰、身上穿著的紗衣隨著一陣陣的西風浮動,就像是風吹過水麵。女人走到東銳王的麵前,東銳王一把拽過女人,坐在自己的懷裏。
……
東銳王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縣太爺已經準備好了飯菜等著王爺醒來。一睜眼,眼前就有四五個丫鬟端著毛巾、臉盆、漱口茶……站在自己的麵前,東銳王洗漱之後,起身去吃飯,之後自己還要去看看賑濟百姓的情況。
“王爺醒了啊!快過來吃飯。”
“昨晚喝的有些多,沒來得及說災情的事情,不如趁著吃飯,你和我說說現在是什麽情況吧!”
“王爺不必心急,賑災的事情下屬早就派手下的人去做了,現在縣中的各個地方都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派粥和饅頭了。”
“沒想到你做事還挺讓人放心的嘛!一會找個人帶我去看看實際情況!”
“好好好,一會下官就帶王爺去實地看看,朝廷用來賑災的銀子都會踏踏實實的用在刀刃上,王爺放心好了。”
東銳王現在對這個縣太爺還是很信任的,昨天的事情自己還依稀的記得,算他會辦事。吃過了飯,東銳王、縣太爺和一行人出發去外麵賑災的賑濟點察看。東銳王再不濟事也知道自己此行的重要性,不敢怠慢,還是去實際的現場看看才能放心。
東銳王和縣太爺隻是在衙門周圍的幾個派粥點進行察看,整潔的街道,百姓井然有序的領取物資,這和東銳王想象重點的災民有很大的出入,這並不像是已經好幾日吃不到糧食的樣子,看了一圈,賑濟的粥十分的濃稠,加上熱乎乎的饅頭和一鍋一鍋的菜,東銳王的心裏頓時就踏實了,賑災並沒有母後說的那麽困難嘛!
東銳王所看到的都是假象,城中的百姓住在縣衙附近的都已經被圈禁起來,縣衙在城東,所有的百姓都已經被早早的轉移到了城西。所以,東銳王看到的並不是真正的災民。賑濟點是真的,但是並不是賑濟災民,而是縣衙的下人、衙役、親屬,他們日日在縣衙中有吃有喝,賑濟的食物當然不為所動。
城西的場麵簡直就是人間地獄,百姓們人挨著人,手中拿著能裝粥的器具,有的是瓢、有的是破碗,甚至還有布袋。每個災民隻能領到一小勺的粥,並且粥並不是真的粥,是混了沙子和泥土的粥,百姓們雖然對這樣的粥難以下咽,但總要好過活活餓死的好啊!
老人們聚集在一起,一人隻喝一小口,把自己省下的粥都留給小孩和婦人。老人每天都有被餓死了扔出去的,大家原本都對皇上派來的賑災官抱有希望,沒想到卻被困在一起,做了逃不出去的難民。
盡管他們忍受饑餓和恐懼,但是現在能有一些食物已經很知足了。麵對災民集中營,他們想過反抗,但是反抗的後果就是大家都沒有粥喝,從哪以後,沒有人再反抗過,也沒有人敢走出這裏。
東銳王和縣太爺回到衙門,兩個人一路熱聊,東銳王對縣太爺的做法也十分的滿意,即可寫了一封書信,派人快馬加鞭的送往皇城。信中東銳王說自己已經將災情控製住,救災所用的銀兩已經下發到衙門,災民們的情緒十分穩定,請皇上不用擔心。
“王爺,賑災是大事,皇上派王爺前來自然是信任王爺,下官對王爺的英明睿智十分敬佩,有您這樣的好官是我們潤東人民的福氣啊!”
“哈哈哈,本王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你一定要做好後續的工作,等到災情不再影響到百姓正常的生活,就是本王最大的欣慰。”
“那是自然,王爺福澤深厚,災情帶來的影響,王爺一來就煙消雲散了。”
接著又是換著樣的山珍海味,災區的縣衙倒是最熱鬧的所在。‘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大抵說的就是潤東縣現在的情形。
吃過飯,昨日陪著東銳王的那名女子又出來了,昨日喝的有些多,東銳王並不記得這名女子的樣貌,今日一看,果然是國色天香,比自己府中的紅兒漂亮了不知多少倍。
“看著我,你叫什麽名字啊?”
東銳王眯著雙眼,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女子也不害怕,徑直的走到東銳王的身邊,坐了下來。
“柳兒……”
“好名字,芙蓉如麵柳如眉,對此如何不淚垂。說的就是你這樣的美人啊!”
“……”
東銳王眼見著災情已經穩定的控製住了,何不珍惜著苦短的良宵。不過良宵雖值千金,也比不上成千上萬人的性命重要啊!東銳王此舉,無異於自掘墳墓。
也許會不解,桐柏呢?王爺身邊的隨從呢?怎麽就沒有人提醒一下王爺呢?
這些隨行的人和東銳王這幾日都是瀟灑的,隻不過隨從享受的級別沒有東銳王高,在酒樓和客棧之間周轉,這時候,隨行的這些人才感覺跟著東銳王千裏迢迢的過來是值得的。
城中的百姓仍然在危難和痛苦中度過,饑荒和大麵積的人員圈禁,造成人群中逐漸有人患病。本來可能隻是體質虛弱加上傷寒,但是,肮髒的環境漸漸將這種傷寒轉變成了疫病。
本來這些人隻是想在妥協下獲得一點生的可能,但是現在疫病逐漸的在人群中蔓延。已經發病的人不得救治,隻能等死,難民們自行把這些人隔離起來,死了就抬出去,人人自危。
一開始一天會有一個兩個人送出去,變成後來的一日四個五個,現在已經一日有十幾個人死去。感染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多。
“怎麽辦?要不要和老爺說?這樣下去,怕是連咱們都會染上疫病,豈不是要和這些人死在一起?”
“是啊,這樣發展下去遲早也是蠻不住,你去稟告老爺,我在這裏替你看著。”
其中一個衙役連跑帶顛的去衙門稟告縣太爺,另一個衙役留在這裏看著這些想要逃出去的刁民。
此時縣太爺正和東銳王在府中說話,府裏的衙役小聲在老爺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麽,縣太爺先是一驚,之後又換成了獻媚的笑臉。
“縣太爺,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東銳王發現了縣太爺的異常舉動,像是有什麽要緊事發生了,自己也害怕在這個時候出現什麽紕漏,不敢有一絲馬虎。
“啊,王爺盡管放心,一切如常,不過是在下的內人身體不適,需要在下去看看。”
“真有什麽事可不要瞞著本王,你的腦袋要不要全在你自己?”
東銳王怕這縣太爺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沒有說,所以想問個究竟。
“小的不敢,就算王爺借小的十個膽,小的也沒有這個能耐啊!”
這縣太爺一臉著急的樣子,不過嘴裏說的夫人身體抱恙像是真的。
“好,那你快去快回,回來本王還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聽到王爺終於不再懷疑自己,縣太爺顛顛的跑了出去,東銳王在縣衙裏也不寂寞,柳兒時時刻刻的陪在他的身邊。
說起柳兒,東銳王簡直一見如故,這個女子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知己。東銳王很慶幸父皇能夠讓他來這裏,因為這裏是他遇到這位紅顏知己的地方。
“柳兒,你就是本王的紅顏知己,沒有早些遇見你,實在是本王的遺憾!”
“王爺,奴家一直都在等著那個懂我憐我的人,終於把王爺等到了,以前受再多的苦,柳兒心裏都是值得的。”
“這次就跟我回皇城吧,留在我的身邊,讓本王好好的疼愛你。”
“嗯,王爺說什麽,柳兒就聽什麽。”
柳兒依偎在東銳王的懷裏,家裏的王妃、紅兒……現在都已經拋到腦後去了。
葉蘭此時並不知道,自己這個王妃已經被王爺忘到腦後,恐怕這個柳兒回來了以後,自己在府中的地位還不如虹兒。
縣太爺急匆匆的跑到府外,和兩個衙役緊張的說著。原本以為隻要好好的把東銳王哄住,這一萬兩白銀就神不知鬼不覺的留在自己的腰包。可是現在事態發展的好像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控製的了。
為今之計,隻有用計先將東銳王騙回去,之後自己再想對策。總之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努力的維持疫病保持現狀,鎮壓想要反抗的百姓。
“柳兒,你出來一下。”
縣太爺的老婆長得腦滿腸肥,臉上還有一顆超級大的痣,據說這柳兒是縣太爺的夫人從死人堆裏救出來的,所以平日裏最聽夫人的話。
“王爺,您先等我一下,柳兒去去就回。”
“嗯,好。”
夫人拉著柳兒,說是讓她馬上和王爺說,自己想和王爺回皇城,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用最快的速度離開潤東。
柳兒應了一聲,轉身回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