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一點小事
這原本莊嚴,精致的武道館,現在成了一片的廢墟。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麽力量的破壞一般。可就是在這片廢墟中,一老一少卻是旁若無人的在那裏喝茶,這個場景卻是怎麽看,覺得怎麽的怪。看到這場景的北辰一刀流的弟子,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千葉先生,這是?”
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來到兩人的麵前,對千葉秀吉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神色極為恭敬的說道。
千葉秀吉麵無表情的,對著這群北辰一刀流的門人擺了擺手,若無其事的道:“沒什麽事情,隻是一點小事,你們先退下吧,我有重要的客人要招待。”
千葉秀吉的話,讓那群人都有些無語了。如果這還叫作小事,那到底什麽才能叫大事了。不過對於千葉秀吉的話,卻是沒有人敢於反駁。這群人麵麵相覷的互相看了一眼,才對兩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很快的離開了。
張雲軒一直都在冷眼旁觀著,從這群人和這老者的對話到離開。張雲軒已能斷定,這名老者在北辰一刀流內的地位應該是非常的高。不然也不會如此的讓這些人言聽計從的。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敢問。不過從這老者的實力,張雲軒也不覺得奇怪。這七段的武者,不要說在東洋這彈丸小國了,即使是在東華國,也是一代宗師了。
看著周圍成了一片廢墟,再加上張雲軒現在和眼前的這老者關係已然緩和了。張雲軒的心裏忽然也略微的有些歉意了起來,對眼前的老者說道:“先生,我們一戰,卻是讓你這武道館毀於一旦,我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千葉秀吉深深的望了張雲軒一眼,忽然放聲的大笑了起來,然後對他說道:“這小小的武道館又算的了什麽,能與閣下一戰,當真是痛苦。對我來說,其餘的都是身外之物,不足掛齒啊!”
聽著千葉秀吉如此說,張雲軒也不禁的大笑了起來。對這千葉秀吉的心胸也不禁大為的欽佩了起來。
“哈哈,先生如此說,倒是顯的我小氣了。”
說著,張雲軒拿起了桌上的茶一飲而盡,忽然大笑了起來,道:“香然可口,不錯,是個好茶。”
忽然,張雲軒想到了剛才這老者說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千葉秀吉,可是二十年前,東洋北辰一刀流的第一高手?臉上忽然動容的望著眼前的老者道:“先生,你可是北辰一刀流的前任宗主。”
千葉秀吉望著眼前似乎極為動容的張雲軒,哈哈的笑道:“隻是虛名而已,無足掛齒,我所求的,隻是武道的最高境界,其他的於我如浮雲啊!”
張雲軒聞言微微頜首,他覺得隻有眼前的這老者,才是真正的為武道而生的人。
“哈!”
“哈!”
聽了千葉秀吉的話,張雲軒當即的大笑了起來。然後拿起桌上的茶,對千葉秀吉道:“先生,果然高才,現在我就以茶代酒,祝你早日到達武道的最高境界。”
千葉秀吉聽了張雲軒的話,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對張雲軒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承你吉言了。”
在兩人將茶都喝光了以後,張雲軒看著千葉秀吉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的愁容,望著他笑了笑說道:“我看先生似乎臉有愁容,不知有何心事,不妨說出來聽聽。”
“哎,這也許是我最後所剩不多的時間了,但能在這個時候,認識你這麽一個忘年之交,人生無憾也。”
千葉秀吉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落寞之色。
張雲軒聽的臉色一沉,望著眼前的千葉秀吉,帶著一絲的驚訝對他問道:“先生何出此言?”
千葉秀吉站起了身子,來到屋外,望著眼前的當空明月,深深的吸了口氣,對張雲軒問道:“你對當前東洋的武界有什麽看法?”
張雲軒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眼前的老者要這麽問,但還是微微的頜首著說道:“據我所知,現在在東洋應該是柳生新陰流、鏡心明智流,還有先生所在的北辰一刀流三分天下。”
千葉秀吉聞言,卻是苦笑了一聲,轉過身來,望著張雲軒道:“如果你真的這麽想的話,那就是在抬高我們,和鏡心明智流兩個流派了。現在的東洋早已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
張雲軒聞言,有些好奇的望著千葉秀吉道:“先生此話怎講?”
千葉秀吉望著張雲軒微微的頜首著,然後對他說道:“早在二十年前,我敗在了在東洋有鬼神之稱的高橋一健的手下後,我就知道,在東洋誰也無法阻止柳生新陰流的崛起了。”
張雲軒聽到了高橋一健的名字,心裏不由微微的一震。因為他已不是第一次的聽到了這個人的名字。高橋一健的名字對張雲軒來說,就說是如雷貫耳也不為過了。
“先生為何要如此害怕柳生新陰流的崛起呢?”
張雲軒深深的吸了口氣,還是有些好奇的對著高強一健問道。
千葉秀吉深深的望了張雲軒一眼,然後說道:“我當然不是因為嫉妒對方的成就,隻是自從高橋一健崛起了以後,柳生新陰流所走的路,就已偏離了他原來的軌道了。”
張雲軒聞言,眯起了眼睛,望著眼前的千葉秀吉問道:“千葉先生,你所說的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又是什麽意思?”
千葉秀吉對張雲軒深深的吸了口氣,淡淡的說道:“自從高橋一健打敗了東洋各大流派的高手以後,以他在柳生新陰流的威望,讓柳生新陰流偏離了原來的武道路線,成為了以殺道追求武道的武道之路,如果這般的話,整個東洋的武界,將會陷入血腥之中。”
張雲軒聽的眉頭深深的凝了起來,望著千葉秀吉道:“在你說來,這個高橋一健真的有如此的可怕嗎?”
千葉秀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驚懼之色,對張雲軒道:“你沒有麵對他,你永遠不知道他有多麽的可怕。我二十年前枉自稱為北辰一刀流的第一高手。可是我在與高橋一健一戰之中,竟然擋不住對方的一刀……”
“什麽?這……這怎麽可能?”
張雲軒聽到千葉秀吉竟然擋不住對方的一刀,著實的讓張雲軒感到無比的震驚。如果張雲軒沒有與千葉秀吉交手的話也就算了。可是張雲軒在與千葉秀吉是真正的交過手的,對於千葉秀吉的身手,張雲軒自然是一清二楚,可是既然是這樣,千葉秀吉竟然還擋不住高橋一健一刀,那這高橋一健的身手著實是可怕到了極點。
看著張雲軒那震驚的樣子,千葉秀吉對張雲軒笑了笑說道:“你不用如此的感到震驚,現在我不單不是高橋一健的對手,就連他的孫子高橋中聖我都不一定能勝之……如果你以後碰到此人,當小心為上。”
張雲軒此時的心裏有些沉重了起來,因為高橋一健挑戰中土各大派的事情,早已是鬧的沸沸揚揚的。可是在華國老一輩高手都不在的情況下,恐怕也沒人會是他的對手。難道東華國的武界要麵臨生靈塗炭嗎?
忽然,張雲軒想到了一個什麽,望著眼前的千葉秀吉問道:“先生,您說這個高橋一健是什麽樣的境界。”
千葉秀吉對張雲軒微微的頜首,臉色慢慢的凝重了起來,對張雲軒說道:“在二十年前,這個高橋一健恐怕就已達到了九段的境界了,二十年後,我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實力,恐怕更為的可怕了。”
“二十年前就是九段了?”
張雲軒聽的心裏一沉。九段這是如何的境界,在武界當中,雖然流傳著還有超越於九段的境界,可是事實上,九段在武界當中已是半個神仙了。能達到九段的高手已是鳳毛麟角了。那需要多麽大的機遇和天資才能達到這個境界,可是高橋一健在二十年前就已達到了九段了,以他如此的天姿,在二十年後,恐怕其更進一步的可能性當是非常大的。那超越九段的武者又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境界呢!張雲軒幾乎是無法想象。
“難道真的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嗎?”
張雲軒臉色漸漸的凝重了起來。他也算是武界中人了,對於華國的武界的命運當然非常的關切了。
千葉秀吉對張雲軒微微的苦笑著道:“老弟,如果再給你一段時間,也許你的成就當不在他之下,可是現在……”
千葉秀吉還沒說話,張雲軒卻是連連的對他擺了擺手道“先生就別挖苦我了,我自己幾兩重自己明白。現在我萬萬不敢與高橋一健相提並論。”
千葉秀吉望著張雲軒微微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高橋一健挑戰華國各大派的事情,其實你倒也不必如此的擔心,東華國能人輩出,如果老一輩的人物出山,高橋一健也未必能敵,但是……”
看著千葉秀吉那略微的有些擔心的樣子,張雲軒略微的思考了一番,望著他道:“千葉先生難道在擔心什麽嗎?”
千葉秀吉對張雲軒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對他說道:“我擔心的是高橋一健已不是簡單的一個武者了,如果隻是普通的高手出來,我看也未必能是他的對手。隻是陡然損耗元氣而已。”
張雲軒聞言,點了點頭,顯然對千葉秀吉的話,是深以為然的。雖然對東華國的幾大門派他很有意見,可是這畢竟是麵對島國的外敵,張雲軒對此也還是知道輕重的。
忽然,張雲軒想到了什麽,望著千葉秀吉問有些好奇的問道:“不是曾經傳說這個高橋一健死亡了嗎?難道現在又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