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猥瑣的地獄死神
忍者經過自己仔細的觀察,然後通過對講機開始繪聲繪色起關於地獄死神的情報。
其中有想象的一部分,可以想象忍宗這個在全球範圍之內非常活躍的組織,已經將地獄死神的恐怖,深深的印刻在了心裏。
隻是為了確定是不是地獄死神,因此根本沒有必要靠的那麽近。
而且大家有充足的理由,靠那麽近難道不會被地獄死神發現嗎?
因此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一個個都隻能隱藏好自己的身形。
就在這時,這一組跟蹤團體已經通過內部聯絡開始熱火朝的聊了起來。
一部分人認為這個人絕對不是地獄死神,理由很簡單這個家夥實在是太猥瑣了。
還有一部人則堅定的認為這個人就是地獄死神,剛才的試探顯然已經被地獄死神發現了。
此時地獄死神的舉止,一定是在故意的演戲,然後迷惑大家。
一番激烈的談論下來,大家的都有道理,一時間迷失了方向,這讓地獄死神的身份越來越神秘了。
與此同時,在十多米外的一根電線杆傷,一個苗條的少女正在抽煙。
少女一臉不滿的低聲道:“林衝,你居然讓我保護這麽一個猥瑣的家夥,而且還讓周圍那些倭國鬼子把這個惡心的家夥當作了地獄死神,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你趕緊過來接替我,我都要忍不住殺人了。”
此時少女極力的忍耐,顯然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很快,她的耳釘耳麥裏,傳來了林衝無奈的嗬嗬笑聲道:“姑奶奶,請你忍著點兒。這可是老大親自交代下來的任務,我們必須得盡力完成,萬一真出了什麽事咱倆誰都擔待不起,就等著一起被處罰吧。那個郝建人雖然顯得猥瑣了些,不過和老大的關係倒是不錯。而且,老大還想用他作誘餌,引出潛藏在黑暗之中的幕後指使者呢。”
到這兒,他又頓了一頓,話鋒一轉,接著攛掇著追捧道:“哎,我倒是挺想來替你的,不過您姑奶奶也知道,那些暗影可是埋伏著呢,不得不承認,這些家夥在潛行暗殺術上還是很有一套的。我自認沒這個本事,玩不過他們了,而這世界上能在這方麵強壓他們一頭的,估計也就隻有您老人家了。您就看在老大的麵子上,消消火氣,在忍忍吧。估計那頭是按捺不住了,總會先出手的,到時候把幕後黑手糾出來,那可稱得上是大功一件啊。再,這個郝建總要保護好的,如果他出了點事,老大就真的丟人丟到太平洋裏去了。”
沒錯,這個潛伏在附近的非主流少女,赫然就是毒蛇所假扮的,這要不,換作熟人在她麵前,也隻會當做是一個把頭發染得五顏六色,假裝外國人,花裏胡哨的不良少女。
也許因為那是楊光的派遣,又抑或是林衝的馬屁拍的還算中聽,毒蛇的火氣總算是稍稍見緩,吞雲吐霧的淡淡回道:“哼,好吧。不過我可警告你,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郝建這家夥再敢挑戰我的心理底線,如此敗壞地獄死神的形象,我可不介意出手要他點零件的。”
可憐的郝建,哪裏會料到自己已經成為了各處關注的中心,處在了一場大風暴的中心。
看似安然無恙,隻要是稍有行差踏錯,就會被卷得死無葬身之地。
難以想象,假如當真被他通曉了全盤,肯定會被驚得五雷轟頂,仰大罵道:“你坑兄弟不是這麽坑法子的啦?”
而此時的郝建卻還是一點兒都渾然不覺,抬起手得意洋洋地嗅了嗅掌間的味道,滿臉猥瑣而得逞地笑道:“老板娘你這夠勁道!”
老板娘扭腰風情的甩了甩卷發,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礙於他是常客,也未多做計較,僅僅是埋汰了一句道:“死相,給我家那口子看到了,少不得拿菜刀來砍你,看你還敢對老娘動手動腳的。怎麽?今竟有空來我的店啊,發工資了?發工資就多點幾個菜。”
“你這有啥好吃的,都端上來給我嚐嚐,我可不挑剔,什麽都吃。”
郝建得瑟的舔著臉湊近老板娘,伸出魔爪想再次探入老板娘的圍兜。
表麵上裝作兜裏有錢,是來大餐一頓的。
但心裏卻暗自發苦,盤算著口袋裏的錢夠叫什麽菜?
一碟花生米,鹽水毛豆,呃,再來一盤爆炒螺絲。
“先給我來兩瓶二鍋頭!”
郝建看向老板娘充滿期待的眼神,不自在的憋出一句,卻是不敢再多叫東西。
“切,就知道你又是來混吃混喝的,每次都這副死德行。”
老板娘大失所望,狠狠的再次拍走郝建的手,毫不客氣地怒聲道:“得了,你這還有多少錢,通通都給我拿出來!我來幫你配菜,不要在私底下計算來計算去的,我還不知道你癟三。老娘的本事你也知道,十塊錢也能燒出二十塊錢的菜,味道不要挑,足夠你吃飽,怎麽,瞧我?”
老板娘火辣的姓格一覽無餘,調侃怒罵間戳竄郝建的把戲。
郝建也識相地撓了撓頭,沒有繼續尷尬的和她貧嘴笑鬧。
二人話間,隻見一群大聲談笑的民工晃蕩著走了進來,同時一抹影子一閃而逝,像微風拂過般停留在飯店後弄堂的暗影裏,落葉無聲的匍伏著。
幻影忍者緊跟而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看著這一切,飯店裏麵簡陋的桌椅,灰塵堆積的角落,和一群剛趕了夜工回來的農民工。
簡直不敢相信傭兵之王,會來這種最低廉的飯館,還得忍耐著弄堂裏麵雜物散發的臭味?
富可敵國,不可計數的賺錢行業,旗下的黑月公司可以用日進鬥金來形容。
這貨絕對不是地獄死神,地獄死神怎麽可能是這種格調?
老板娘本不是做高檔生意的,見一隊民工來了也不嫌棄,反而熱情洋溢的給民工拚桌子搬凳子,順便收繳了郝建的幾十塊錢,順手給他兩瓶二鍋頭,二碟涼菜,然後就進去吩咐廚子老公抄菜了。
郝建就著花生,美滋滋喝著酒。
慢慢兩瓶二鍋頭下去,一會兒就已經麵紅耳赤。
感覺老板娘不搭理自己有點無趣,不時望一眼弄堂,仿佛想到了和老板娘之間的什麽得意事,還時不時的咧嘴笑。
幻影忍者糜動起緊張的心跳,他看過來了,這麽快就發現自己了?是否要快速撤退?
我勒個去,誰告訴這是假冒的地獄死神?
瞧那看似渾濁,實則犀利無比眼神,竟然隔的那麽遠,還能輕易識破自己的偽裝,眼神直指自己隱藏之地。這是何等的了不起?
地獄死神,這一定是地獄死神。
呐,想他堂堂特級忍者,最終的下場不會是被活涮下酒吧?
郝建的嘴角在笑,是在嘲笑自己的拙劣偽裝嗎?
亦或是在警告自己,我已經發現你了,你就是隻上鉤的獵物,死定了。
一想到地獄死神的絕對強大和恐怖,那哆嗦著的幻影忍者,額頭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滴落下來,但是他卻是不敢貿貿然的挪動半下腳步。
因為他“感覺”的到,自己已經被地獄死神不經意般,若有若無的鎖定了。
隻要自己膽敢有半絲風吹草動,那麽下場絕對是要多淒涼就有多淒涼。
“老板娘再來了兩瓶二鍋頭!”
郝建感覺還不過癮,攔住了路過的老板娘大吼著。
剛才無聊看到弄堂裏有個蜘蛛在吐絲織網,網住了一隻蟲,蟲卻硬是掙脫不得。
一絲感觸就突然油然而生,想他郝建的命運,和那隻苦苦掙紮的蟲子沒啥區別吧。
想罷,心裏不順,抓起了幾粒花生米就遠遠的砸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運氣不錯,還自己的眼力好。
一粒花生米精準地砸破了蛛網,那隻可憐的飛蟲趁機掙紮著飛走了,而已經猙獰前來的蜘蛛,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宵夜飛走了。
更可憐的是那個暗影忍者,自持膽大,想湊近了觀察這猥瑣的貨是不是地獄死神。
但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地獄死神。
不過地獄死神發現了我,要殺要剮都行,幹嘛要用花生米砸我啊?這是要鬧哪般?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按理,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從事忍者這種特殊行業者,一旦能走到巔峰,自然而然就擁有了根深蒂固的自信。
往往來,這些忍者一般地位頗高,在同行中也堪稱是佼佼者,因此越是高難度的任務,就越是能激發他們的鬥誌與挑戰力。
而當他們遇到以寡敵眾的情況時,更不會輕易選擇退縮。
即使是身處逆境,一個人單獨麵對一支尋常的特種兵隊時,都能善加利用地形和潛蹤等戰術,逐一擊破敵人,最終將之徹底消滅。
因而,對於厲害的忍者,時間久了,自然會有些心高氣傲。
這也是為何,這個忍者會稍有不服氣,在同伴爭執此人身份的時候,就敢猖狂的獨自一人貼近到了胡同裏,就近去觀察這人究竟是不是地獄死神。
隻不過萬萬沒想到的是,他一接近,竟然就被對方輕易發覺了。
不僅如此,更是受到了極其羞辱的警告,讓他的自尊心嚴重受挫。
心中忿忿不平之餘,他恨不能立刻就一躍而起,施展出自己強大的忍術和‘地獄死神’拚個你死我活,大不了同歸於盡,也好過被欺侮。
雖然內心抱著如此想法,但對地獄死神的強大畏懼,以及對生命的留戀,最終還是戰勝了自己的衝動,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種無意義上前頑固對抗的做法,無疑就是在送死。
咱可是忍者啊,忍,忍,忍。
地獄死神,求求您不要再羞辱我了。
如果您老再這樣子,我就……算了,繼續忍。
努力的平息著心中怒氣,讓自己歸於平靜。
隻是在不知不覺中,他的後背還是被汗水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