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忍宗的動作
周有容拿著啤酒道:“沒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看到周有容喝酒,夏無雙搶過她的酒瓶道:“你都懷孕了還喝酒?還有你懷孕了居然還敢跟歹徒搏鬥?”
周有容道:“當時我沒有想太多,而且我的身體好,你不要擔心!”
夏無雙無奈道:“我能不擔心嗎?你以後不要這樣衝動了!”
周有容不耐煩的道:“好了,你這個囉嗦鬼!”
夏無雙冷哼道:“這可是我楊光哥哥的孩!”
周有容白了她一眼道:“你要是羨慕,你也去跟楊光懷一個。”
……
一陣風吹來,頓時一地的花瓣被吹起。
在東海市想要找到一個如此幽靜的地方非常的不容易,不過對於藤田株式會社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也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琴聲傳了過來。
年輕男子恭敬的將一疊照片放在了藤田花子的麵前,旁邊還有一個看起來非常猥瑣的男子。
倭國人雖然自大,但忍宗這樣傳承了幾百年的宗派,當然不會盲目自大。
倭國人辦事的效率非常的高,更何況是忍宗的辦事效率。
照片是新的,而且廍都是新的。
自從將軍被殺了之後,藤田花子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的名字叫做野田一郎,是藤田花子的左右手。
每一張照片的後麵都有著姓名、年齡、家庭住址等一係列詳細信息,同時還寫著愛好、喜歡討厭的東西、經常出沒的地方等等,其詳細程度遠遠不是人口普查和華夏警察調查可以辦到的。
“宗主。夫人上次過,海賊兄弟抓人逼問,結果人被救走。如果的都是事實的話,那麽宗主,我個人有如下猜測和想法。”
到這裏,野田一郎停頓了一下。頭低了下去。
再下去就是越權了,算是犯上,這是嚴重不允許的,所以也隻能到這裏。
微微一頓,琴的聲音再次闖了進來,響了幾聲。
“嗯。”
他不敢抬頭,但是聽見了宗主那肯允的聲音。於是才敢繼續下去。
“如果夫人的是實話,那麽此人肯定和地獄死神有關係。而且出手的傭兵就算不是地獄死神,也肯定和他有關係。這麽應該和他關係匪淺。海賊兄弟也許還不值得他出手,如果我們再來這樣一次……”
到這裏,野田一郎的聲音戛然而止,然後抬起頭神色堅定地看著藤田花子,身子前傾但是壓低。
“兵不厭詐,直接打敗了那個傭兵。地獄死神就可以……”
聲音突然沒了,消失的沒有一點猶豫,回音都沒有。
倭國古箏、尺八、三味線琴的聲音此時一同微微揚起,像是誌在必得高傲的鵝,流淌在風之間,吹卷進了木屋。
更多的花瓣落在了茶幾上,黑色的和服袖子單手一揮。
那些花瓣盡數在盤子上空徘徊一陣,最後沒有一片在盤子外麵。
藤田花子沒有看他,單手一揮,黑色印滿血紅色印花的和服上麵。滿是清冷。
野田一郎以為自己錯了什麽,趕忙一趴身子,在前麵的地板上伏身點頭,一動不動,不敢再話。
“我會親自會一會傳之中的地獄死神。”
“嗨咿!”
野田一郎口中大聲答道,身子仍是伏著,可是卻碎步挪動,向後退去,木移門自動緩緩關上。
“啪!”
所有的落花,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
……
郝建下了班做了交接,吊兒郎當地走在路上,一邊走還一邊悠悠地哼著歌。
一想起麗那身板兒來,郝建心中禁不住一陣興奮。
黑暗之中一個纖細的影子忽隱忽現,此時在此,彼時又不見,再次出現,驚鴻一瞥,就像是鬼影一般,你竟然無法在這黑暗角落裏麵發現她的蹤跡!
毒蛇前不久她接到消息,是有人鬼鬼祟祟拍了保安隊所有人的照片,於是心下疑惑。
一個普普通通的保安隊,還有人會如此關注,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於是調查之下才發現那些人原來是服務於一家大型倭國企業的?
一到“倭國”這類的詞匯,毒蛇馬上會想到之前那些關於倭國人找楊光的事,於是變得格外謹慎起來,她想看看到底是誰還想耍花招,於是自己便親自監視起來。
不用多猜,就肯定是那個用刀女人在調查楊光。
“噓!”
空曠曠的道上麵本來就沒人,此時又是淩晨,更不會有人經過,郝建一個人心裏麵有些興奮,加上有些“感覺”,於是便賊頭賊腦地左顧又盼了一下,發現沒人之後果斷跑到一棵樹下,一解皮帶“噓噓”了起來。
“呼!”
一陣冷風過來,眼睛一糊,隻見一個全身都是黑的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眼前,還在疑惑的時候,便見到那黑衣人手中拿著一支梭一樣的鏢對著自己。
郝建稍稍迷惑之後很快反映了過來,褲襠一陣涼颼颼的,開玩笑,見鬼了嗎?準備掉頭就跑。
可是忍者沒給他機會,直取背部。
後背傳來破空聲音,郝建心下一緊,估計不死也得受傷。
隨後聽到“叮、叮、”的聲音,然後破空聲也沒了。
火花驟起,一把陰藍熠熠的匕首將三枚毒鏢隔開。
被擋開的毒鏢去力不減,半身沒入樹幹。
“咄!咄!咄!”。而毒蛇手上也盡然感覺到了一絲微微的麻意。
毒蛇並沒有理會郝建,眼睛盯著眼前全身被黑色衣物包裹下的另外一雙眼睛,兩個人相視良久,誰都沒動一步。
忽然之間,忍者又扔出三把帶著氣旋的毒鏢,然後轉身便跑。
毒蛇冷哼一聲,不等毒鏢欺身,便追了過去,“叮叮”幾聲,順手將毒鏢隔開。
“唦……”
就在一個廢棄的工廠附近,忍者突然一個腳步刹住。
毒蛇不知道對方底細,但是憑借腳力還有身法來看,也絕對不簡單。
向來心的毒蛇從來不會輕視任何一個對手,獅子搏兔尚要盡全力。
毒蛇不是獅子,而是一條狡詐的劇毒之蛇。
“刺啦!”
忍者身形一展,月光下,那一身的衣物盡數破碎,被風吹起,好似十數隻黑蝴蝶一樣,翩飛而起之後,順著風朝毒蛇卷了過去。
就在毒蛇還不明白她此舉的時候,五道撕風的聲音朝自己這裏削過來,下意識的一陣閃躲。
剛剛跳起,原地便留下了五枚毒鏢!
忍宗三姐妹,嗜櫻。
嗜櫻和毒蛇都沒有話,對視片刻,突然間尺八對著毒蛇就是遙遙一指,刺了過來
兩個人本就是距離不遠,相距五米對於高手來講也隻不過是眨眼片刻。
一旦戰鬥,爆發起來的肯定是近身格鬥,而不可能用槍支此類東西。
對高手來,近戰距離下,冷兵器或拳頭,比槍更好用。
帶著麵具的毒蛇看不出任何表情,即使這樣還是一動不動,月光下白色的麵具顯得更加蒼白陰冷和恐怖,就像是等著性命送上門來的幽冥死神。
突然,毒蛇動了。
手中兩把匕首反握,帶著破空之聲淩空揮下。
“叮。”
一陣突兀的聲響,匕首上爆出黃色的火花,另一隻手緊接著再次揮下,與尺八短兵相接。
“鏘!”
刺激的金屬撞擊之聲響徹四野,激烈的火花再次在兩人之間迸發。
那尺八裏麵竟然藏著一根吸光材料的鋼針。
嗜櫻與毒蛇一觸即發,虎口一麻,避其鋒芒果斷向後退了兩步。
毒蛇可是排名進世界前十的傭兵,頭號女殺手。
戰鬥經驗極其豐富,一擊不成馬上再追上去,她這一擊用了全力的五分,為的就是得手可以更加追擊,不得手可以反向防禦,單單是這種隻知道一擊必殺,不成則是立刻後退的忍者,怎麽會如此有這種實戰算計?
傭兵都是刀口舔血來生存的!
什麽是毒蛇?不是刀子不是槍,卻一樣能夠殺人,而且無聲無息。
嗜櫻袖子偏飛旋轉,這本該是進攻的殺人利器,如今卻隻能作為倉惶之下安然撤退的掩護存在,可是如此花招,在毒蛇眼裏也不過是噱頭而已。
嗜櫻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毒蛇卻是一而再,現又再而三地逼近,勝負可想而知。
月光射進麵具下冰冷的眼神,恰好折射進嗜櫻的瞳孔,她隻覺得全身突然一陣冰涼,身形一滯。
高手對決往往就是電光火石、眨眼片刻,容不得半點疏忽,就是如此,那匕首已然懸在了她的咽喉。
“嘶拉。”
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原本嗜櫻必死無疑,可是整個人卻偏偏緊要關頭猛地往後一撤,人沒事,袖子被雙雙斷去,月光下露出兩截極其漂亮的藕臂。
該落下的還是落下了。
毒蛇看到距離拉遠,然後站在那裏沒有任何下一步進攻的動作,眼神冷漠。
雙手之中的匕首病態一樣的藍光在月光之下沒有絲毫閃爍,冰冷麻木從嗜櫻的左臂上油然而生,而那顏色,嗜櫻如此嗜殺的人看了之後也舒服不起來。
驀然發現,那握著匕首的手指中間盡然還有一點寒芒。
毒針!
嗜櫻慌忙一看手臂,袖子被削了,裸露在外白皙粉嫩如同粉藕脂玉一般的左手臂,但見此時才有一道細微的血痕愈來愈清晰起來,而那種冰冷又有些麻木的感覺,隨著那顏色越來越紅,也是越來越濃重。
和毒蛇相比,嗜櫻的鋼針暗器簡直就不足為道。她可是生化學大師。
握著匕首的手突然再次一揮,那根毒針便是被她當作暗器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