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秒速五厘米
“我這不是已經很快了麽？我這秒速都超過五厘米了！”千山一臉驚訝地看向霸王，一邊走完剩下幾十厘米的路程，一邊滿是不解。雖然是故意裝的。
霸王的臉在聽完這句話之後有點黑黑的，這個“秒速五厘米”，自己前不久剛了解過，雖然沒看過，但是千山肯定是在說這個插科打諢。明明自己是很認真地在質問他好不好！
千山走過來之後，目標就對準了舞歌，經過了長達十幾大秒鍾的時間，舞歌也早就不抖了，也可說是錯過了趁機搞好關係的最佳時機？
反正當千山大著膽子把胳膊搭過去的時候，在千山還沒來得及對自己克服“心理障礙”而感到靦腆和激動的時候，就被舞歌一jio給踹開了。
舞歌在踹了一腳之後，明顯感到心情舒暢多了，至於是因為踹了一腳而心情舒暢，還是僅僅隻是心情舒暢之前踹了一腳，就不得而知了。
舞歌笑眯眯地轉過身，對千山摔倒在地這件事似乎毫無感覺，伸出手說：“啊呀，死變態，你怎麽摔倒了？快起來吧。”
千山盯著遞過來的手，告訴自己，這不僅僅是遊戲人物的手，更是少女之手，是稀有之手啊！
然後千山就自己爬了起來，隻是在聽到舞歌的下一句話的時候，差點又摔倒。那句話是這樣的：
“要不是我穿得是鬥篷，還真是有點擔心你是要趁機偷窺呢。”
千山的身體停滯在要起不起的動作三秒鍾，對此感到深深地無語，雖然心裏想的是“我才對那種事情沒感覺啊！”，不過話卻不能那麽說。
“你真的是大小姐麽？你是什麽大小姐啊？”雖然舞歌一直沒有說自己的身份，隻是偶爾自稱“本大小姐”，但千山私以為，這應該不是從什麽本子上學來的吧？
“你這張口閉口，說的話一句比一句奇怪啊！”千山真是覺得這人好不對勁兒啊。
“有……有麽？”舞歌似乎有些慌亂起來，“哪裏奇怪？”莫非是久不與人社交，自己一直在說些很奇怪的話麽？可是以前看網絡上的人好多都這麽交流的呀。
千山站起來平視著舞歌，由於身高差距，千山稍稍屈了屈腿，盯著舞歌的眼睛，“當然有啊！”千山一邊說著，一邊感覺對視的感覺很奇怪，雖然舞歌已經移開了視線，不過千山還是將目光的範圍擴大，轉而看著整張臉，嗯，舒服多了。
然後千山接著說道：“你開頭就有問題啊！哪有一直追著人喊變態的！”
“是，是麽？”舞歌此時笑容已經退縮到嘴唇一角，隻剩下一抹似尷尬像苦楚的。
千山便趁機握著舞歌的雙肩肩頭輕輕搖晃起來，口中喊著：“當然啦！你清醒一點啊！現實中是沒有人會這麽大喊大叫這個名詞的！”
舞歌莫名就委屈撇嘴，水潤的大眼睛此時看起來也像是飽含著淚水一般，沉默數秒之後，口中懦懦地嘟囔著：“可，可這裏不是遊戲麽？”
此話一出，就連發言本人都呆立了片刻。對呀，這裏是遊戲呀，不是什麽現實啊！
舞歌馬上變得精神起來，把曾經的擔憂拋在腦後，這些問題還是以後在思考吧，甩開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舞歌仰首闊步走向遠處，手做喇叭狀喊道：“變態變態大變態！死變態！哈哈哈哈哈……”
千山很無語地站直了身子，也手做喇叭狀喊了起來：“舞歌舞歌，你在哪裏玩的遊戲呀？”不過，是小聲喊，因為：“我說你這麽大聲，附近不會有人以為你是神經病或者精神病麽？”
舞歌轉身一笑，在遊戲到處散發的微光的映照之下，顯得……這個遊戲人物和遊戲特效做的真不錯！
舞歌依然沒有把“喇叭”收回，也小聲喊了起來：“沒事～這附近，我是說我玩遊戲的附近，我是老大，沒人敢管我～～”
看著兩個人相距不算很遠，都手做喇叭互相小聲喊話，霸王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大概是不是有點兒特別地太多餘？
這好像小孩子啊，喂，拜托，你們已經不是幾歲的小孩子了，甚至不是十幾歲的大孩子了，你們，你們！你們……已經是二十幾歲的孩子了……？
嘖，話說舞歌那妮兒也不知道有沒有二十，而且……千山剛開學的時候，好像一直強調自己周歲十七來著……
(?_? )也就是說……可能隻有自己一個人二十了？在現場的三個人裏……啊，年輕人的世界啊……我也好向往啊。
霸王別過腦袋，遠離這倆“青春逼人”的家夥，然後孤零零的一個人去練習了，畢竟自己一開始就是物理加點來著，千山雖然努力地連啊練的，但是就算最後練得一塌糊塗也沒關係，但是反觀自己就不行。
可不能讓以後有人逮著機會罵現在的自己，讓未來的自己難堪可不是現在的自己的風格，過去的自己不是，現在的自己要好好傳承下去！
大概這就是“老年人”的悲涼吧，千山莫名和舞歌就玩耍了起來，感覺一點轉折都沒有的。難道這就是年輕人的樂趣麽？這種說來就來的快樂，真是匪夷所思啊，自己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歲月麽？記不得，記不得了嘍。
霸王玩起了孤涼的戲碼，一個人做起了曾經不願做的，覺得無聊的重複工作。
千山和舞歌稍稍放鬆心情之後，相視一笑，同時互相喊了一聲：
“死變態！”
“大小姐……”
雖然話說時同時喊出，內容卻相差得有點遠，千山聽到舞歌的話，後麵的內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
這下笑著的人就隻剩下舞歌一個人了。
千山沉默良久，也默默滾到一旁去修煉了。申請測試獸，揮刀砍翻測試獸，申請測試獸，申請測試開始，揮刀砍翻測試獸，申請測試獸，申請測試開始，揮刀失誤，追著測試獸跑來跑去……
舞歌就坐在一旁，側目、微笑，雙臂環膝，以為妙絕。果然，還是外麵的世界好玩。書上、網絡都誠不我欺。
啊啊啊啊啊！霸王憤怒地揮出憤怒一擊，然後應聲倒地，氣喘籲籲。霸王呈大字狀躺在地上，心裏暗想著，以後還是別用這種方式“發泄”了，太累。
霸王一扭頭，看見千山又在瘋狂砍殺小動物(誤)，啊，是測試獸，也不知這家夥為何這麽拚，明明以後也就是個法師之類的角色，卻想要來搶我的飯碗麽？
霸王扭回腦袋看了會兒自家的天花板，便閉上眼睛，幹脆眼不見心不煩了。
霸王躺在地上在休息，舞歌抱著膝蓋、撐著腦袋在放鬆心情，悄然不注意的情況下，千山並沒有一直在練習最初的砍殺項目，而是一邊練著，一邊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距離兩個人越來越遠，雖然也沒有太遠就是了，然後開始了接下來各個項目的練習。
霸王躺在地上一時之間也沒什麽想的，畢竟是因為有點累才躺下的，所以不知不覺中竟神遊天外去了。舞歌也慢慢褪去了笑容，心情的逐漸放鬆，讓舞歌逐漸陷入一種不悲不喜的狀態，也就是發呆了。
隻剩下千山一人精神抖擻地練習著各種項目。
不一會兒，霸王突然一個抖動，渾身哆嗦了一下，從神遊中回來，使勁睜了幾下眼，口中發出“嗯～～～”的聲音，然後無意識地問著“幾點了”的話。
此時，千山也正好練習完了一輪，在空氣傳聲的作用下，在現實中聽到了衛雄謀的喃喃之語，也是看了下時間。
“嘖嘖，時間可過得是真快呀，已經是快十一點了。”千山一邊感慨著，一邊扭頭朝躺在設備裏的衛雄謀喊道，“快起來吧。”
“嗯～～～”霸王撐著地麵起來之後，揉了揉眼睛，“嗯，誒呀，好像睡著了？”
千山搖搖頭，想到這哪是好像睡著了，這明顯是肯定睡著了啊。
發呆中的舞歌卻渾然沒有反應，舞歌既喜歡發呆的感覺，又不喜歡乃至討厭這種感覺。喜歡是發呆的時候放空自己，什麽都不用想，最重要的是可以做到什麽都不想，也能打發時間。而不喜歡則是感覺這種行為真的很空虛，有種虛度光陰的感覺。
舞歌平時總是努力讓自己動起來，來減少無聊和不適。對於發呆的行為，也常常會反思，覺得要盡量避免。隻是環境的原因，舞歌還是有偶爾的常常發呆。偶爾的……常常發呆……
霸王起身之後，向千山走去。千山也早就停下訓練，跑來找霸王。兩人在兩點相距的線段上最靠近舞歌的點，相遇了。
“睡得怎麽樣啊？”千山揶揄地笑了笑。
霸王打了個哈欠，卻沒承認：“我有睡著麽？哪裏有睡著？是你的錯覺啦，我隻是眯了一會兒。”
“那眯了一會兒不就是睡了一會兒麽？”
“不不不，我隻是在那裏閉目養神而已……”
“那閉目養神會打呼嚕麽？”千山歪歪頭，一臉認真又好奇的表情盯著霸王，倒要看看霸王怎麽說。
霸王馬上接答：“閉目養神自然不會打呼，閉目養神的事兒，怎麽能說是打呼呢？自然不是的。”
“那我怎麽就聽見房間裏有人打呼呢？”千山馬上一臉不解。
“那可能是別人吧。”霸王也擺出一臉沉思的模樣，似乎在深思什麽問題，又像是自己也有些不能理解。
“哦～是別人呀～”千山似乎真地在思考這個回答的可能性，“可是，我在勤奮訓練，房間裏另一個人就隻有你了呀，莫非……莫非～莫非是！”
“哎呀！對！就是這樣！”霸王好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以拳擊掌，對千山說道，“肯定是你訓練太過於認真，導致一不小心，出現幻聽了呢～”
“enmm，那看來也隻有如此了……”千山先是認真地點點頭，然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把霸王帶笑，倒是驚醒了一旁“睜眼睡”的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