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肖二爺
苗疆
“我算是明白你們為什麽穿的這麽少了…”顧乘脫了身上厚重的棉服,滿懷抱怨的。
苗疆也冷,但是和涼城明顯不同,比起涼城還是要溫暖不少。
“行了子,穿上吧…指不定能救你一命呢。”飛哥叼著根煙,環顧四周。
顧承聲嘟囔:“我還能被凍死怎麽著…”
話間,一輛車子急速駛來,穩穩地停在幾人麵前,車窗放下,駕駛位的漢子哈哈大笑:“肖二爺,好久不見啊,怎麽著,之前不是不摻和苗疆的事兒嗎?”
“丟。”飛哥罵了一聲,拉開車門坐了上去,然後罵罵咧咧道:“我也想不摻和,實在是身不由己啊。”
秦沐陽拉開後麵的門,這是輛房車,即便有四個人也坐得下,顧承對車這種東西有種莫名的熱愛,所以一眼就認出了這台車是烏尼莫克,進去就四處察看,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呦,白和林也來了,這兩位是…”漢子熱情的和白禍還有林承安打了個招呼,隨後目光看著秦沐陽和顧承。
“這位是楚此岸,那個年輕是趙根生的徒弟,至於那位嘛,秦沐陽,茅山掌門的左右手,你不知道?”飛哥無奈的看著楚此岸。
楚此岸?名字倒是挺有意境,顧承不再關注車,就現在情況來看,楚此岸應該和飛哥是老相識了,恐怕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車開得非常平穩,顧承不一會兒就昏沉的睡著了,前麵的飛哥點燃一根煙,猛吸一口道:“楚此岸,你給我交個底,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況吧。”
楚此岸目不斜視,嘴角歪了歪,語氣凝重:“飛哥,我真不建議你參與這件事兒,表麵看著是因為趙根生壞了苗疆裏的規矩,與苗寨的護教神獸結了契約,可你也知道,這其實就是苗疆與趙根生的私事,而這次各大勢力齊聚,其實就是一個信號,圈子裏風頭最盛的勢力遭受滅頂之災,誰都想要爭第一這個名頭,這次除了烏拉藏的人以外,大大的門派幾乎都來了,如果你參與了,可就更複雜了…”
飛哥點點頭,烏拉藏的人一直安分守己的守著布達拉宮,不來也是情理之中,地點選在苗疆也可以理解,因為苗疆不屬於任何一個勢力,苗疆也沒有競爭第一的可能,選在這個地方,所有人都放心。
“我也不想參與…可趙根生和掌門是故友…”飛哥扔了煙頭,低頭咒罵一聲。
楚此岸“嘶”了一聲,然後道:“那這事兒不就簡單…”
飛哥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楚此岸就明白了,這邊定是有飛哥不能信任的人,至於是誰,無非就是秦沐陽和顧承。
“我本以為趙根生已是必死之局,沒想到竟然還有一線生機。”楚此岸唏噓不已道。
“嗯,老趙也是命不好,唉…”肖鳴飛心裏明白,這種事肯定要有個契機當犧牲品,可沒想到會是趙根生,不過想來也是,趙根生一有些名氣,二不屬於任何一個勢力,三也並沒什麽人庇護,再加上正好出了這種事,自然就是他了。
“話,秦沐陽怎麽也來了…”楚此岸不解的低聲道。
肖鳴飛閉目搖頭。
秦沐陽,茅山之人,一直追隨現任茅山掌門,是茅山掌門的心腹,隻可惜這位心腹實在是過於平庸,長相平庸,本事平庸,甚至曾被人嘲諷為“茅山第一廢物”,以他之力,參與這種事情明顯不夠格,白了,連觀看資格都沒有。
而白禍和林承安,在幾年前曾在圈子裏掀起一陣軒然大波,兩人實力在年輕一輩算是強勁,幹出了件驚地泣鬼神的大事兒,後來,由於風頭過盛,白禍被人打成重傷,林承安更是差點丟了命,肖鳴飛惜才,保住了這兩人的命,不過,這兩人也算是能有個看戲的資格。
“聽你成家了啊。”肖鳴飛歎息著道。
“是,是個好姑娘,所以以後基本就不摻和圈子裏的事兒了,不過我這些年也教了個徒弟,好歹做到不讓我師父的傳承斷了,我這不孝徒能做到的也就這些了…”他在提起師父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悲傷。
“黃老爺子是真正的宗師,既然決定退了,就別參與了,過段日子我給你補一份大禮。”肖鳴飛淺笑著道。
“肖二爺,您打算什麽時候退。”沉默片刻,楚此岸艱難的道。。
肖鳴飛往後一靠,眯起眼睛道:“你知道的,我早就不是為了自己而活。”
“…飛哥,睡一覺吧,大概晚上就能到了。”楚此岸不再多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