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紈絝跟班4
對於兒子這跟班,他向來也沒什麽好說的,直接就揍一頓完事。
隻是這一回,南信王一頓拳腳招呼過後忽然有了話說:“你什麽時候這樣厲害?”
他明顯放低了聲音問兒子這跟班。
南信王眯著眼,湊到鳳舞近前仔細打量,這距離近到驗證銀票真假的程度。
鳳舞不著痕跡往後退了退。
原主沒少作為替罪羊。雖然早在兩三個月之前,原主就已到了在這南信王狂暴攻擊之下不受半分傷害的地步。
可以說,原主這些年武藝精進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隔三差五要替主子挨這一頓揍。
鳳舞這是完全依著原主的模式走。加上前麵那些個世界任務裏的經驗積累,她原本是有絕對的自信的。
可現在,被南信王這麽一打量,她忽然有些底氣不足。
她自然不會在這時候被對方氣勢壓倒,隨後一應對付,該怎麽像原主就怎麽像原主。
南信王將鳳舞仔細打量了一番,心下雖然疑惑,卻也找不出個具體的所以然來。他到底還是更著緊自己那混賬兒子。
“你帶回來的人呢?”南信王問兒子。
薑應回答的很快,這個他早就組織好了答案:“我擔心父王不習慣府裏住著外麵帶回來的女人,就把她趕出了府。”
“混賬!”南信王立即又怒了,隻不過他這回是一掌拍在桌子上,“這府裏始終沒個女人像什麽話?本王像是那種完全不通情理的人嗎?”
桌子晃了晃,很明顯也受不得他這又陡然暴增的怒意。
薑應原本下定了決心要在池芷跟前證明自身的清白,然而此時被他父王這麽一喝罵,他立即什麽都忘了幹淨,“明兒一早,我就再去把她接回來,父王您放心,應兒絕不會再拋棄了她!”
南信王麵上怒色稍霽,“大好男兒一顆心就放在一個女人身上,像什麽樣子?”
薑應趕緊應聲:“是,一並再多帶回來幾個。”
話到這裏,他眼裏神色放亮,“紅香樓新到的頭牌也帶回來?”
“別整到本王這裏礙眼即可。”南信王十分嫌棄地看了他這兒子一眼,隨即就起身離開。
他從座椅上起身的時候,又眯著眼看了鳳舞一眼,“你隨本王過來一趟。”
鳳舞還未來得及回話,薑應已跟著催了:“還愣著幹什麽?”
南信王冷颼颼地看過去,薑應頓時神情委頓下去,連腰板都完全直不起來。
鳳舞跟著南信王走出了薑應這屋,緊接著又越過一道道回廊曲徑,終於在至少兩盞茶的功夫過後抵達了南信王住處所在。
偌大的南信王府內,各類閑雜人等不少,唯獨正經伺候主子的不多。
薑應那裏常年帶著齊武這個跟班各種上躥下跳,而南信王這裏……鳳舞雖然已從原主記憶裏了解過這人的怪癖。
此刻親眼見到,仍舊心生古怪。
“本王這裏,”南信王特別把話頓了一下,“其他人都未曾來過,你是第一個隨本王進來的……奴仆。”
鳳舞趕緊應聲:“是小的榮幸!”
這邊南信王坐在桌前又跟鳳舞有一番互動的時候,薑應那邊正是總算自驚恐惱怒中緩過神來。薑應俯身拿桌上的茶杯打算喝口水潤潤嗓子,冷不防的這手才接觸到茶杯,便有嘩啦一聲,竟是整個桌子都散了架。
薑應揉了揉眼睛,總覺得是眼花看漏了什麽。不然這好好的桌子,怎麽就忽然變成了一堆沙土般的東西?
……
南信王忽然起身,又再次打量被他叫過來的人。
他眯著眼打量了半晌,終於再次啟口:“齊武是吧?今年滿十六了?”
鳳舞:“是。”
南信王又摸了摸兩腮野蠻生長的胡須,又道:“你比本王矮了將近兩個頭。”
他說得隨意,但鳳舞知道,對方一直在觀察著她麵上神色。
鳳舞再次回答:“王爺身材魁偉,小的隻能仰望您的英姿。”
南信王麵上終於有了笑容,“那是。”
鳳舞:“……”
老實說,她並不擅長拍馬屁。
“知道本王為何將你叫過來單獨說話?”南信王看著恭敬聽話的小廝,漸漸不止麵上有笑容,連眼裏都泛起了笑意。
“小的……”
鳳舞正要絞盡了腦汁再拍一回馬屁,卻又被對方打住。
“別說這個,”南信王伸出食指在麵前晃了晃,“本王不愛聽。”
他依舊笑著,卻越發叫人看不穿。
鳳舞覺著有些煩躁,隱約感覺到這事情似乎正在朝著詭異的方向發展。
南信王再次緩緩啟口:“外界都傳本王斷袖,這大約也並非謬論。”
鳳舞:“!!!”
那種糟糕的感覺果然應驗了?
“就在方才,”南信王依舊笑著,“本王忽然想發現,你這小廝看著正好符合本王心意。”
鳳舞趕緊發話拯救自身:“王爺千萬莫要因為小的,就毀了一世英名!”
這話說出來,她立即又補充:“王爺想要以此來蒙蔽世人的雙眼,可曾想過這樣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哦?”
南信王麵上神色稍稍收斂,表現出認真傾聽的模樣。
鳳舞:“聖上會龍顏大怒。”
南信王點點頭,卻道:“本王不會讓他知道。”
鳳舞神色黯然,“小的,也會自殺謝罪。”
“你做什麽要自殺?”南信王麵上總算沒有了笑容。
鳳舞:“因為小的喜歡女子。”
南信王麵上神色難看起來,“你竟然喜歡女子?是誰?在哪裏?”
鳳舞:“……”
認真想了想,鳳舞決定就這麽耗著。
“你以為不說出來,本王就拿你沒辦法?”南信王又氣得坐回椅子上。他隨即又收斂一臉怒意,“你休想騙過我,我知道你並沒有喜歡的女子。”
他又仔細打量著鳳舞麵部神情,“你想以此來拒絕本王的心意?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逃走?”
鳳舞一臉憤慨驚怒。
雖然她其實正在琢磨著這人說出來這一番話,究竟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
原主記憶中,這位南信王從未自稱過“我”。“本王”乃是他任性妄為的一大絕妙途徑,這個稱謂也時刻提醒著被他欺辱過的人,對他不滿就是對皇室權威的不敬、藐視。
所以,這是又引發了暗含的主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