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這怎麽就扯到了銀子
不值幾個臭錢?
教女無方?
還什麽兩廂情願的事?
胡氏聽了這些話,整個人氣得倒仰,險些暈死過去。
這些渣渣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屁話?
“婧兒,我讓你說話,沒讓你胡說八道!”
胡氏一想起自己的寶貝女兒被當眾羞辱的畫麵,她這心髒就不舒服。
那些個蠢驢就會落井下石,他們還會什麽呀?
“怪我嘴笨,幫不上忙!”婧兒暗暗的瞥了臉色蒼白的小姑子一眼,那些人都走了,那他們不是也得趁著天還未大亮,趕回家去睡個回籠覺?
塗雷攬著婧兒的肩,安慰道:“也不能全怪你,都是……?”
“都是我的錯,我就不該指望你們這些人能幫上什麽忙!”塗音崩潰大哭道。
她有多希望能嫁給石傅聖,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作為她的家人,就應該懂得的呀!
胡氏想上前去寬慰女兒,卻被女兒一把推翻在地,摔得她感覺自己腰都折了。
“音兒啊,你聽我解釋,我們不是不幫你,實在是你也看到了這石傅聖他沒擔當,他根本就不愛你!”
要吼出“不愛你”這三個字,胡氏可謂是拚了全力,才讓自己看上去那麽鎮定。
塗電深以為然,道:“反正,這要換了我,免費送進我懷裏的女人不要白不要哎!要我為這麽點事兒掏銀子扔了祖傳的地契,那我是死也不幹的!”
“瞎說什麽?”胡氏拍了拍瞎說大實話的小兒子一下,責備道:“看你姐姐這麽傷心難過,你也不曉得說些好聽話,光站這兒說風涼話?”
“媽,你才剛也說好聽話,要我拿假話哄姐姐?那也得她信才有用,是不是?”
“這好聽的話,咋就成了假話?”
“不是麽?”塗電反問道。
塗音聽了親弟弟的這些話,如同針紮在她心口。
她無力的坐在那兒,隻覺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景象都變得模糊不清。
“音兒,音兒哎!”胡氏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心內不知有多痛。
婧兒獨自回到東屋裏,才坐下,就聽到肉團子說:“你這麽樣對自己的小姑子,心裏不覺著痛?”
“一顆石頭心,咋痛?”婧兒嘴上這麽說,其實她還在想著劉姥姥在走出祠堂之前,回頭望著她之時,那一抹失望的表情是什麽意思?
劉姥姥……對她感到失望了?
嗬,怎麽會呢?
她們倆之間,也沒那麽熟,不是嗎?
“嘖嘖,你咋還想哭了?”肉團子自覺化成一枚金戒指,戴在婧兒的尾指上。
婧兒不自覺的轉動著它,好像能緩解自己部分的焦慮。
她紅著眼圈,否認道:“我才不可憐她,要不是因為她,我上輩子也不會那麽慘!況且,這就當做是她總打我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很公平的!”
“噢!”肉團子看她心裏已有了數,也就不便再多說。
西一屋裏,塗音是被塗雷和塗電架著扛回來的,也得幸虧他們塗家在大石村的地位不低。
要不,這種醜事準得出人命!
塗音大喊大鬧,嘴裏說的淨是一些傻話,她還一門心思的想著嫁給石傅聖。
“音兒哎,那男人心裏就沒有你,他要有你這個人,還會……還會當眾那樣說?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別再對那種薄情寡性的小子一頭熱啦!”
胡氏苦口婆心,她嘴巴都說幹了,為著女兒也是操碎了心。
這個時候的塗音,什麽都聽不進去,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一定要嫁給石傅聖這個男人!
“媽,我求求你了,我沒求過您什麽事,就希望你在這件事情上能讓我如願!我真的愛他,沒了他,我會死的!”
一個女人,當她願意為了一個男人,甘願與他無媒苟合的那一刻,就說明了她心裏有他。
塗音愛石傅聖,愛到無法自拔。
石傅聖也愛著塗音,但比起所謂的愛情,又是當著與自己相依為命的母親麵前,他願意守護親情。
“娘,我們真要這麽做,那我跟音兒之間……?”
“你跟那個**之間怎樣?你還想跟她藕斷絲連?你要敢這麽做,還不如先拿一根繩子勒死我,後麵隨你開心就好!”
“可我跟她已經……?”
“嗬,生米煮成熟飯又如何?等娘給你物色了賢惠本分的姑娘,你倆再給我生個大胖小子,這日子不就過起來了?”
石母已經為自己兒子的一生,做了最嚴謹的規劃,讓他讀書識字,看醫書拜老大夫為師,不都是為了他好?
如果,她早些知道自己兒子還在跟塗音這樣的浪蕩女子混在一起,這事兒斷不會就這麽算了!
她家又是銀子又是地皮,這已經是在割自家的肉了!
那塗家人還不知足,可見他家的那些人都是啥樣的品性?
“我的兒啊,你聽我一句勸,就跟石大海他兒子成了親吧!他那麽喜歡你,定不會計較你以前的事!”
胡氏都已經打算好了,等這件醜事在村子裏平息一段時間之後,她就去找馬氏談一談。
馬氏,也就是村長夫人。
或叫她馬嬸。
“嗬,嗬嗬哈哈,你想賣女求榮?娘,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我都說了我隻要石傅聖,你為什麽非要逼著我做不情願的事情?”
塗音又發飆了。
她歇斯底裏,一再怒吼。
胡氏要沒有帶著兩個兒子一起過來,隻怕她一個人是無法摁住癲狂失態的塗音。
看自己寶貝女兒變成這種不人不鬼的樣子,做母親的都會受不了。
“婧兒,你也去幫個忙唄!!”塗雷又在打婧兒的主意,想利用婧兒去關心關心自己的妹妹。
畢竟,他也不想看到自己妹妹就這麽瘋掉。
婧兒嫌塗雷嘰嘰歪歪,才這麽點兒小事,也要她出馬。
“我不去!”婧兒斬釘截鐵的答道。
她真有好多的事情需要忙,才不想跟塗雷浪費時間。
對於婧兒的回答,塗雷也是愣了一愣,才說:“為什麽啊?我們都是一家人,大家都去看過妹妹,那我們還不得有所表示?”
“哪兒來的這麽多為什麽啊?要有什麽表示?你要這麽想,那你咋不去跟媽要點銀子?”
“這怎麽就扯到了銀子?”塗雷覺著婧兒的思路跳得太快了,他都沒跟得上來。
再說了,這家裏寶貴的銀子都在胡氏的手裏,也不是他們想拿來花,就能辦得到的事情。
卻在這時,胡氏被女兒哭鬧聲驚醒坐起,她這幾天沒睡好。
“你這老東西,女兒遭了那麽多的罪,還睡得這麽香?”
“這也不算什麽,等你安排妥當了,讓她嫁人也好或者我們養她,也都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