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消息
王一帆和曾家俊、劉遠航兩人走在路上，幾個派出所的民警都已經打道回府，王一帆留了下來，和兩個死黨一起慢慢走，他知道曾家俊、劉遠航兩人心裏肯定有些疑問。
果不其然，曾家俊忍不住先問了，“一帆，我剛才聽那個警察喊你所長，真的假的？”
“你說是真的假的？”王一帆咧嘴一笑。
“這……這我哪知道，你之前不都是當著個可憐的小校警，舅舅不愛姥姥不疼嘛，啥時候成了副所長了？”
“就是，一帆，以前喝酒的時候可沒少聽你抱怨自個前途灰暗，難不成你還真踩了狗屎不成。”劉遠航跟著說道。
“滾蛋，你丫才踩了狗屎。”王一帆笑罵，“老子這次這個副所長是拿命換來的，你以為老子容易呐。”
“這麽說你真當了副所長了？”劉遠航和曾家俊的聲調都齊齊高了幾分，滿臉驚喜的望著王一帆。
“如假包換。”王一帆笑道。
“我靠，那這麽說，我們哥倆以後也有靠山了。”劉遠航瞪大了眼睛，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不過高興歸高興，劉遠航和曾家俊兩人很快就對王一帆是怎麽當上副所長的感到好奇，“一帆，趕緊說說，你怎麽當上這副所長的。”
“剛剛不是說了嘛，拿命換來的。”王一帆笑著將之前在超市意外替縣長擋了一刀的事大概說了下。
“難怪你小子這十多天沒啥消息，原來是住院了。”劉遠航恍然大悟，旋即有些生氣，“一帆，你這就太不地道了，還當和老曾是好兄弟不，都受傷住院了也不通知我們一下，好歹讓我們去看看你。”
“矯情了不是，咱這又不是什麽要命的傷，沒必要搞得大家跟著擔心。”王一帆笑了笑，心裏卻是暖暖的，他和曾家俊、劉遠航兩人都是真正的兄弟，從高一認識到現在，相識十年了，彼此知根知底，平時不見得會天天聯係，有時候甚至十天半個月也沒一個電話，但要是碰到誰有事，一個電話過去，誰都不會推脫。
“得，反正你都出院了，那不說這個了。”劉遠航點了點頭，他也不是個磨嘰的人。
這時，曾家俊突然道，“一帆，你小子都成了副所長了，看來跟劉佳雨的好事也快近了啊，憑你現在的身份向她求婚，保準劉佳雨會答應。”
曾家俊提到劉佳雨，王一帆不禁麵色一黯，他和劉佳雨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怎麽了？”曾家俊敏銳的感覺到王一帆的異常。
“老曾，老劉，你們不知道吧，我和佳雨分手了。”
“分手了？什麽時候的事？”劉遠航和曾家俊兩人俱是嚇了一跳。
“也就半個月前。”王一帆笑著聳聳肩，此時的他發現自己心裏竟是異常的平靜。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倆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從高中畢業到現在都七年的感情了，怎麽說分就分了？”曾家俊疑惑道。
“嗬嗬，這年頭，人往高處走嘛，女人當然也希望找個條件好的。”王一帆笑著搖頭，“好了，不說這事，過去的都過去了。”
王一帆不想多提此事，他更不想在背後議論劉佳雨的不是，盡管他對劉佳雨找了一個有婦之夫感到失望不已，但那是劉佳雨自己選擇的，他沒權利說什麽。
劉遠航和曾家俊兩人都感到王一帆有片刻的失落，但對方不想多提，兩人也不會再去哪壺不開提哪壺，隻不過兩人多少有些為王一帆和劉佳雨的感情感到惋惜。
“你們兩個以後有沒有什麽打算？總不能一輩子都在夜總會混吧。”王一帆看著劉遠航和曾家俊兩人。
“唉，不在夜總會又能上哪，這幾年在社會上瞎混，感覺想要做點事真難。”劉遠航苦笑。
“再怎麽難，總比一直在夜總會混日子強，萬事開頭難，隻要邁出了第一步，相信總有希望的一天。”王一帆說道，他並不希望自己這最好的兩個哥們一直在夜總會裏混日子。
“先看看吧，現在沒別的事做，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在夜總會裏混個溫飽再說。”劉遠航笑道。
王一帆聞言，一時也不好再說啥，主要是他現在能力也有限，也沒辦法提攜這兩個哥們，關鍵是他也不知道讓兩人從夜總會裏出來能幹什麽，所以也不好強行要求兩人離開夜總會。
“一帆，不管怎麽說，你現在是副所長了，以後好歹也能罩著我們不是，說不定我和老劉能在道上混出一片天地呢。”曾家俊笑道。
“滾，你倆要是敢幹什麽違法的事，我先收拾你們。”王一帆笑罵，不過神情卻是嚴肅起來，“老劉，老曾，我說的是認真的，你們在夜總會那種地方混，也千萬也沾染上什麽惡習。”
“一帆，你就放心吧，我和老曾心裏有數。”劉遠航和曾家俊兩人都鄭重的點了點頭。
三人邊聊邊走，走了一段路後，王一帆要回家，也就同兩人告別。
打摩的回到家裏，看著時間不早了，王一帆洗漱一番後，也就早早上床休息。
第二天，曾家俊精神煥發的來到所裏報道。
王一帆到了所裏，就先到了所長常明軒的辦公室，有關縣長趙永剛視察一事險些被行凶的處分結果也已經出來了，盡管隻是個意外事件，但相關的領導免不了受處分，縣裏主管城建的一名副縣長直接被停職調查，據說對方和那家房地產公司的關係也有些不同尋常，而縣局局長孫博濤則被縣裏點名批評，至於城關鎮，鎮裏的主要領導被訓勉談話，這件事，也就以這種方式落幕。
原本要承擔不小責任的縣公安係統，因為王一帆飛身為趙永剛擋刀，在這次的處理當中反而沒受到太大的處分，縣局局長孫博濤雖然被點名批評了，但比起記過處分之類的，孫博濤的處罰已經是很輕。
王一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趙永剛麵前替孫博濤說的幾句好話起了作用，因為在他住院那十來天期間，趙永剛又過來看了他一次，而孫博濤，早早就有對他暗示過，若是趙永剛有再來，他要在趙永剛跟前替他說幾句話，雖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王一帆也是照做了，至於他的話能起到多大作用，那他就不清楚了，不過孫博濤昨天還特地又跑過來一趟，王一帆估摸著自己說的話說不定還真起了點小作用。
有人被處分，也有人被表揚，王一帆成了此次事件的最大受益者，榮升副所長不說，常明軒這會又親口告訴了王一帆一個好消息，“一帆，所裏給你申請的個人二等功已經批下來了，市局大局長親自簽署的命令，給你記個人二等功，你小子，這次給所裏長臉了。”
“真的？”王一帆也忍不住驚喜，他沒想到自己住院十來天，所裏給他申請的二等功也這麽快批下來了，這個度還真的是讓人驚喜。
“嘿，這次咱們所裏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說不定我也被殃及池魚了。”常明軒僥幸的說道，孫博濤這個縣局局長都被點名批評，而事發地點就在他們城關鎮，是他們派出所的責任片區，常明軒這個所長直接被撤職都有可能，畢竟對安全隱患排查不夠，他作為領導要負直接責任，要是從這一點來追究的話，撤他幾次職都不夠，但他偏生就是托了王一帆的福氣，處罰沒落到他頭上來。
“常所，您別這麽說，我還不是在您的英明領導下工作嘛，我立功就是您指導有方，上麵要是批評你，那我這個二等功也不要了。”王一帆立刻表明自己的態度。
“你小子，以前怎麽沒現你這張嘴這麽能說，這個二等功可是寶貴的很，你小子別不珍惜，哼哼，要不是有趙縣長幫你爭取，你以為二等功能這麽好批嘛。”常明軒望了王一帆一眼，雖然對王一帆產生了一些戒備，但王一帆能端正姿態，常明軒心裏還是很受用的。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孫局長親自點名讓你到市警察學院的警官幹部進修班進行學習，剛剛我才從孫局長那裏接到通知的，你小子現在真的是不得了了，孫局長對你可是重視得很，聽說那進修班都開班好幾天了，孫局長硬是找關係讓你插班進去。”常明軒笑眯眯的說著，意味深長的看著王一帆。
王一帆一時有些發怔的看著常明軒，到市警察學院去學習？
“怎麽，把你高興傻了是不是。”常明軒看到王一帆發呆，嘿然一笑。
“是有點突然。”王一帆笑著撓頭，今天剛恢複上班的第一天就接連聽到了兩個好消息，王一帆也有點被幸福砸暈的感覺，想起自己當時想都沒想就飛撲出去，王一帆心裏萬分慶幸，雖然有些冒險，但如今換來的回報簡直太值了，最主要的是，縣長趙永剛欠了他一個大恩，這已經出了人情的範疇，趙永剛想還都不容易還，而他也不需要趙永剛還，王一帆隻需要能攀上趙永剛這條關係也就夠了。
“這些都是你應得的。”常明軒拍了拍王一帆的肩膀，心裏很是感慨，嫉妒歸嫉妒，但王一帆的幸運也不是誰都能得到的，那是王一帆用命換來的，擱給任何一個人，在那樣的情況和環境下，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義無反顧的撲上去挨刀子的，但王一帆就做了，這也換來了王一帆現在的收獲，有了縣長趙永剛的賞識，王一帆以後算是達了，所以常明軒盡管現在對王一帆有些戒備，生怕對方頂了自己所長的位置，但常明軒卻也不會明著在臉上表現出來，相反，他還要刻意擺出和王一帆交好的姿態。
“這主要都歸功於常所您的栽培和提拔。”王一帆並沒有得意忘形，未來還不明朗，從市警察學院學習完回來，還是要在派出所裏工作，畢竟他才剛提了副所長，短時間內再次提拔的可能性應該不大，所以王一帆也需要和常明軒這個所長搞好關係，他從一個小警員突然提為副所長，還不知道常明軒是不是會有別的想法，王一帆也希望能和常明軒保持良好的關係。
“你小子，拍馬屁還拍上癮了。”常明軒笑罵了一句，嘴上如此說，心裏頗為舒服，對王一帆的態度也很是滿意，起碼王一帆並沒有因為自恃立功而開始驕狂起來，沒把他這個所長放在眼裏，心情不錯，常明軒也就不介意多關心兩句，笑道，“王一帆，這次去市裏學習，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要不是孫局長親自開了金口，這樣的好機會可輪不到你。”
“常所，您放心，我一定不會給您丟臉，爭取在市警察學院學有所成，好回來在常所您手下發光發熱。”王一帆笑嘻嘻的說著。
王一帆的話讓常明軒越發滿意，滿臉笑容的道，“行了，一帆，快出去工作吧，今天是你開始副所長工作的第一天，以後很多工作都要上手，趕緊先去熟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