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反常
王一帆拿著手機沒聽到動靜,不禁納悶了起來,心說尤芳雪不會嚇得掛掉了電話吧,把手機拿到麵前看了看,看到還是顯示通話狀態,這才放心下來,對著手機又道,“芳雪,你在幹嗎,怎麽不說話。”
“我……我……”尤芳雪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王一帆聽著尤芳雪結巴的聲音,心裏有所明悟,咧嘴一笑,“芳雪,這樣吧,我在學校大門外等你,不見不散,我現在就過去哦,你早點出來。”
王一帆說完,直接掛掉了電話,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他琢磨著尤芳雪剛才肯定是十分矛盾,既然如此,他就索性幫對方做主,讓對方沒法拒絕,女人嘛,就是這樣,有些時候羞羞答答的,想答應又不敢答應,這時候還真得男人霸道一點。
王一帆收起手機,就起身往外走,他並不擔心尤芳雪會拒絕,對方真要拒絕的話,剛才他一說讓對方出來的話,尤芳雪張口就該拒絕了,而不是在那邊結結巴巴的,王一帆隔著電話都能想象出尤芳雪那羞澀的神情。
從鎮政府出來,王一帆哼著小曲兒走向中學,今天晚上可得努力一下,爭取把尤芳雪這朵鮮花給拿下了。
縣城,雙元大酒店的地下賭場。
混雜著煙霧和酒精的刺鼻味道讓人有些反感,但身在裏頭的人,卻是一個個渾然未覺,有的因為贏錢而興奮得麵紅耳赤,有的因為輸錢而兩眼猩紅,喧囂而嘈雜的賭場彰顯著人性墮落的一麵,常年在這裏廝混的人,沒有一個是贏家,有的人更因此傾家蕩產,家破人亡,賭和毒,是人最不可沾染的東西,這兩樣玩意一旦沾上,一個人這輩子基本上就廢了。
胡小北坐在一張堵桌前,他身前的籌碼在剛剛那一刻輸光了,五萬塊,輸得一幹二淨!
呆坐了一會,胡小北使勁的搓了搓臉,這才在身旁人的催促下站了起來,他輸光了,自然會有人趕他起來,別的人也要玩,他輸光了還坐著那就是占了別人的位置。
一晚上輸五萬塊,對胡小北來說,這是一次性輸得最多的一晚上了,他是從畢業工作後的第二年開始沾上賭博的,到現在已經五六年了,外麵欠了幾十萬外債,幾年因為賭博欠了幾十萬,這一數額聽著不小,但其實也不大,隻不過胡小北作為一個工薪階層,普通的公務員,手頭也沒啥權力,按正常的情況,他是不可能還得完的,特別是他這賭博的惡習還始終沒法改掉的情況下,想要還錢,幾乎是天荒夜談,能不越欠越多,就是燒高香了。
幾十萬的外債,從另一層麵上來講,其實也反而能說明他賭的不是特別大,最起碼相對於那些一晚上輸贏動輒幾十萬的人來說,胡小北是決計不敢那樣賭的,最主要的是他也沒那個錢,一年三百六十多天,胡小北有一半的日子晚上都會來賭場,要是他賭得很大的話,幾年下來,欠的就不隻是幾十萬外債,而是幾百萬甚至幾千萬都有可能。
以前最多的一晚上,胡小北也就是輸了兩萬多,那一晚腦袋都快炸了,從賭桌上走下來時,手腳都在發抖,像今晚這樣,一晚上輸五萬塊的,還是頭一遭的。
這一會,胡小北幾乎是輸紅了眼,要不是口袋沒錢了,胡小北立刻又會去買籌碼接著賭,賭徒的心理就是這樣,輸了就想回本,除非輸到沒錢。
有些頹喪的走出賭場,胡小北今晚輸了這麽多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絕望,今晚輸的那五萬塊,是他昨晚從孫長福和鄧明那裏拿來的十五萬塊的一部分,其中十萬塊被他拿出去還了,剩下的五萬塊準備用來賭,倒沒想到一晚上就輸光了,不過那十五萬塊對胡小北來說就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錢一樣,盡管一晚上輸了五萬塊讓他有些輸紅了眼,但卻並沒有像以前那麽絕望。
現在來錢似乎挺容易!這是胡小北的想法,孫長福和鄧明就像是兩隻現金奶牛一樣,可以讓他不時擠擠奶,讓胡小北感覺錢都不像是錢了。
胡小北最近的變化自然也落在了有心人的眼裏,胡小北離去的時候,賭場角落一夥平時專門給賭客放高利貸的人也嘀咕了起來,“馬哥,這姓胡的最近挺有錢啊,一晚上輸五萬塊都不眨眼,平日裏可是看他窮得叮當響,每次叫他還錢都得哭爹喊窮的叫窮,最近兩次一下子還了二十萬,還有錢賭,這小子莫非發財了不成。”
“丫的就是一個小公務員,能發啥財。”叫馬哥的人撇了撇嘴,旋即又道,“不過這胡小北最近確實有點反常,他還欠咱們多少錢來著?”
“有四十多萬吧。”
“那就叫他還錢,看他能不能拿出來,要是能拿出來,這小子還真是邪門了。”
胡小北不知道自己被人注意上,晚上輸了錢,胡小北準備去夜總會發泄一下,口袋裏沒啥錢了,但去夜總會玩玩的小錢還是有的。
赤土中學校門口,王一帆無聊的站著,不時的往學校裏頭看看,他走到校門口花了小十分鍾,這會又等了有十多分鍾了,尤芳雪還沒出來,王一帆都忍不住狐疑起來,心說尤芳雪難不成放他鴿子不成,但也不應該啊,尤芳雪真要不出來,好歹會打個電話或者發條短信跟他說一下。
時間一分一秒過著,又等了有十多分鍾,王一帆才看到一個苗條的身影從校門內的走了出來,仔細一看,王一帆笑了起來,不是尤芳雪是誰。
晚上尤芳雪的長發放了下來,沒有像之前那樣綁著,披肩的長發讓尤芳雪多了幾分柔美,等尤芳雪走近了,王一帆才聞到尤芳雪身上飄來的洗發水香味,頭發也還有點濕濕的痕跡,再看看尤芳雪的打扮,灰色的及膝短裙,白色的格子線衫,領口是那種心字形的開領,裏頭若隱若現。
看到尤芳雪這副打扮,王一帆笑了起來,尤芳雪明顯是精心梳洗和打扮了之後才出來,這讓王一帆對尤芳雪的心態愈發清楚,嘴角一咧,帶著一抹壞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