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冰雪世界
封天尺現世,對林孤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了,這種神物,誰若是擁有,將來幾乎避無可避的成為一方絕世強者。
一抹狂喜衝擊著他的內心,讓他恍惚的都有點不敢相信。
不斷的深呼吸,林孤方才漸漸壓下心中的狂喜與興奮,認真的打量著封天尺,眼下看來,想要得到封天尺,首先要解決這道通天的冰柱。
鐺鐺鐺!!!
截天刀在冰柱上揮砍,但冰柱超乎想象的堅韌,一點痕跡都留不下。
林孤見狀,也放棄了用暴力解決的想法,這道冰柱應該是守護封天尺的,除非有絕強的力量,不然根本沒法破開。
“用魂力試試!”
手掌按在冰柱上,魂力湧動,然後注入其中。
但是遺憾的是,魂力隻能在冰柱的表麵遊走,根本沒有辦法進入冰柱內部。
見狀,林孤也不急,封天尺是神物,古來別說有幾人能成為神物的擁有者,就連見過神物的人都是寥寥無幾。若是那麽容易就能得到封天尺,那他反倒會懷疑其真實性了
林孤陷入了沉思,神物有靈,並不是一定要成為至強者才能擁有神物,這東西,向來都是有緣者得之。與本身實力沒有太大的關係。
所以想要進入這冰柱中,取走封天尺,並非隻有蠻力這一種辦法。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隻不過他現在還想不出。
“老朋友,你有什麽意見?”摸了摸背後的截天刀,林孤問道。
不過把林孤帶到這裏後,截天刀便陷入了沉寂,沒有任何回應。
林孤見狀,無奈一歎,看來截天刀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靠他自己了。
目光在冰柱上掃視開來,視線不放過每一處,甚至連一點瑕疵,異狀,他都要檢查的清清楚楚。
足足一個時辰過去了,林孤圍繞著冰柱轉了一圈,依舊沒有任何進入其中的辦法。
“蠻力不行,魂力行不通,還有什麽辦法呢?”
盤坐在冰柱前,林孤再度陷入沉思,思考著種種辦法,但最後都被他派排除了,唯有的幾種可行的辦法,在試了之後,都是以失敗告終。
又是半天的時間過去,林孤在冰柱前足足盤坐了半天,腦袋昏昏沉沉的,還是沒有半點辦法。
“究竟還有什麽辦法?”
林孤盯著冰柱,腦袋想的脹痛,精神出現了一絲的恍惚,而就在恍惚間,他周圍的視線卻是發現了變化,他發覺自己出現在了冰柱之中,四周全是堅硬的冰麵。
“我怎麽被冰封在裏麵了?”
林孤心中大駭,剛欲有所行動,他卻陡然一鄂,他見不到自己的身體,而且隨著他心中所想,‘他’竟然在朝冰柱深處的封天尺不斷的靠近。
“是意念?”
漸漸回過神來,林孤大喜,原來他想破頭腦也想不出的辦法,竟會在無意間讓他接觸了。
進入冰柱,除了絕對的力量,還有另一種辦法,就是虛無縹緲的意念,意念這個東西,無形無實,不可捉摸,但每個人都存在意念。這種東西,感知不到,觸摸不到,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原來如此。”林孤心中輕笑,意念快速的朝著冰柱深處掠去。
數分鍾後,‘林孤’出現在冰柱深處封天尺麵前,這是一柄一尺長的小尺子,尺身一村寬,半寸厚,通體透明,猶如冰鑄,沒有什麽奇異之處。
但隨著意念的靠近,卻是有著無法形容的冰寒之意彌漫出來,即便是無形無實的意念,都能感到一陣發寒,有種要被凍結的感覺。
“想要成為它的擁有者,首先要接觸它。”
‘林孤’狠狠的咬了咬牙,眼中掠過一抹狠色,然後頭也不回的衝上封天尺,意念沒入封天尺之中。
在這一刹那,盤坐在外對林孤,瞬間變成一座冰雕。
一股無法形容的冰寒之意在林孤體內蔓延開來,有那麽瞬間,他體內的一切,包括血肉,骨骼,都被凍結了。幸好有著紫炎,方才沒有將他完全凍結。
意念恍惚了一陣,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出現在他眼前的景象,讓他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什麽是冰之世界,這才是真正的冰之世界。
這片世界,大地是冰做的,天空是冰做的,這裏所能見到的一切,全都是冰做的。
天空中刮著寒風,天上飄著白雪,這是一片冰雪的世界。亙古的寂靜,是這裏永恒的主調。
沒有任何聲音,沒有任何生機,無法言述的孤寂,回蕩在這裏的這裏的每一個角落,身處其中,有一種被整個世界遺棄的感覺。
無法形容在那種環境,對人將會是一種何等可怕的折磨,在這裏。老天遺棄了他,所有人遺棄了他,,仿佛連他,都遺棄了自己。
寒風呼呼刮過,無聲。白雪輕輕飄下,無聲。天地寂靜無聲。唯有著自己的腳步聲,不斷的響起。
林孤最終還是逐漸的冷靜下來,這種無言的孤寂,足以將一個正常人逼瘋,但是他也很清楚的明白,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冷靜,否則,他便是會永遠的沉淪在這片冰雪世界,無法自拔,那種折磨,比死,更可怕!
封天尺,獲得它的認可,固然能夠擁有成為天地至強者的潛力,但在獲得它的認可時,也將要經曆常人無法忍受的磨練與考驗!
林孤靜靜的行走在冰雪世界中,紫炎將他包裹著,抵禦著這裏的寒氣。
他一步一步,不知疲倦的走下去,他既要忍受著寒意侵體,也要忍受著孤寂
冰雪的世界,隻有冰,雪,風,時間變得無比的漫長,一道身影,漫無目的的行走在冰雪中,猶如苦行僧,永遠都是不曾停下步伐
時間仿佛是過去了很久很久,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
林孤已經沒有概念了,他的一切情緒仿佛都被泯滅了。無知無覺。隻是本能的走著。
冰雪世界中,時間流逝,仿若千百年。
一道身影,踏著迎風踏雪的走著,他的步伐,永遠都是相同,沒有絲毫的差距,他似乎忘記了所有,也忘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