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時光(2)
林初夏,郭靜靜,秦濤三人以前住在一個大院,從穿著開襠褲時就玩在了一起。
三個之中秦濤最大,長林初夏和郭靜靜兩歲。不過由於他長了一副娃娃臉的原因,使得許多人都以為三人之中他最小。對此,林初夏和郭靜靜甚是不爽。
對於秦濤的故事,林初夏覺得都可以出一本秦濤自傳了。
15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15歲的郭靜靜便對一直朝夕相處的秦濤開了花。不過郭靜靜還沒有戀多久,這初戀就被老天給扼殺在了搖籃裏。
如果你以為被扼殺在搖籃裏的原因是秦濤有了喜歡的女生,那麽你就大錯特錯了。要知道,這世界上男人除了喜歡女人外,還可以喜歡男人。
沒錯,秦濤是個gay。
17歲的秦濤沒有對女人情竇初開,反而對男人情竇初開了。
當林初夏得知這個消息後,以為郭靜靜會為此感到難過,正準備安慰的時,哪知郭靜靜不僅沒有傷心難過,反倒十分的開心。
按她的話來說,與其輸給其他女人,不如輸給一個男人。
如果秦濤喜歡上別的女人,那才是深深的傷害了她,但是如果秦濤喜歡的是男人,那就不一樣了。
性別不同,天都注定了她和秦濤不能在一起,她還能說什麽。
令林初夏更沒有想到的是,因為秦濤的原因,郭靜靜徹底走上了腐女的康莊大道,從此不回頭。
對於這個結果,林初夏真是萬萬沒有想到。
不過郭靜靜能夠坦然接受,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坦然接受,尤其是身為檢察官的秦爸爸。
17歲的秦濤早戀就算了,早戀的對象還是個男人,這讓思想無比封建的60後該情何以堪,如何接受!所以當秦爸爸知道這事情時血壓立刻上升,直接進了醫院。,
對此,林初夏表示萬分的同情。
因此,秦濤17歲的初戀就這樣被他老爹扼殺在了搖籃裏。
秦爸爸認為自己的兒子總有一天會走上正途,卻不知第一春的結束代表著第二春的到來。
一年過去後,18歲的秦濤和另外一位男子展開了地下戀情。
不過這個地下戀情很快就被已經是深資腐女的郭靜靜給發現了。
在見到秦濤的第二春時,林初夏深深地被震驚到了。
那是一個比女人還要美的男人,她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要被顛覆了。
“禽獸,他是你媳婦還是你老公?”這是郭靜靜在見到秦濤第二春時說的第一句話。
禽獸是秦濤小時候自封的外號,那時候台灣劇裏最常出現的台詞就是‘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家夥’。
當時人小不知道禽獸不如是什麽意思,總以為‘禽獸’是個很厲害的人物,於是小小年紀的秦濤跑到林初夏和郭靜靜的麵前得意洋洋地說,以後你們就叫我禽獸。
後來長大了,等明白‘禽獸’的真正含義時,已經為時已晚。
不過對於這個外號,林初夏已經很久沒有叫了,不是她不想叫,而是因為每次隻要叫秦濤禽獸的時候,倒黴的必定是她。
至於郭靜靜,林初夏並不認為她是那種越挫越勇的人,所以對於她一直叫秦濤禽獸的原因,林初夏覺得隻有一個——郭靜靜是個沒腦子的人。
林初夏扯了扯郭靜靜的衣角,小聲地問道:“男人之間還分媳婦和老公?”
郭靜靜點頭,“那是自然。從稱呼上的叫法就可以看出誰是攻誰是受。”
林初夏再次疑惑地問道:“攻受?這是什麽?”
郭靜靜耐心地解釋道:“攻就是在上麵壓人的那一方,充當著老公的角色。受就是在下麵被人壓的那一方,充當著老婆的角色。不過有時候也有互攻互受的時候。”
林初夏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儼然已經忘記了坐在對麵的秦濤和他的第二春,接著問道:“那既然這樣為什麽要喜歡男人呢?找女人不是一樣的嗎?”
郭靜靜想了想,語重心長地說道:“初夏,同性的世界不是你我二人能夠弄明白的。我們隻需要做個觀眾就好了。”
林初夏了然,然後望向對麵的秦濤,問道:“秦濤,你是攻還是受?”
關於這個問題,郭靜靜也很想知道。
於是,林初夏和郭靜靜紛紛將目光放在了秦濤的身上,等待著他的的回答。
秦濤一頭黑線,對於林初夏的直接他還真是一點準備都沒有。隨即輕咳了一聲,看了一眼自己的第二春,麵露得意,摟著第二春,“這是我媳婦。”
雖然林初夏對男同不是很了解,但在聽到秦濤的回答後,她立刻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語氣肯定地說道:“其實你是受吧。你的娃娃臉已經出賣了你是受的本質。”
秦濤的臉徹底黑了,一旁的郭靜靜笑得已經趴在了地上。
“林初夏……”秦濤咬牙切齒。
郭靜靜說,按照她多年以來的經驗來看,隻要秦濤他爹不知道這件事,那麽秦濤就會和他的第二春一直恩愛到老。
對此,林初夏嗤之以鼻,持著相反態度。
原因有兩點,一,郭靜靜在這方麵的經驗並不多,最多也就一年而已;二,白頭到老這種事情誰說的定呢,人生那麽長,說不定秦濤和他的第二春過幾天之後就會分手。
後來,事實證明,林初夏的觀點是對的。
幾天後,秦濤的第二春劈腿了,無法忍受的秦濤直接宣布了分手。
看著喝的爛醉如泥的秦濤,林初夏麵露歉意,小聲地對郭靜靜說道:“我真不是故意詛咒秦濤的。”
郭靜靜拍了拍林初夏的肩膀,“巧合而已,巧合而已。”眼裏閃著精光,“初夏啊,你能猜出明天的彩票號碼是多少嗎?”
林初夏說:“……不能。”
郭靜靜一臉的八卦樣,麵露猥瑣,對林初夏說道:“初夏,你說會不會是因為禽獸不給力,無法滿足他的第二春,所以……”
林初夏一頭黑線,隨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秦濤,以為他已經昏過去了,於是也就沒有控製音量,回答了郭靜靜的話,“很有可能。”
本來很安靜的秦濤就像詐屍一樣坐了起來,憤怒地看著林初夏和郭靜靜。無奈一臉娃娃臉的他即使憤怒也讓人無法心生畏懼。
“你才……不給力。你們全家都……不給力。”說完後打了一個醉嗝。林初夏和郭靜靜二人默契十足地皺起眉頭。
不給林初夏和郭靜靜說話的機會,他接著說道:“你們等著,我今晚就去找個女人,然後讓她懷上我的孩子。”
林初夏百思不得其解,疑惑地問:“這和懷孩子有什麽關係?”
郭靜靜臉上帶著笑容,那笑容讓林初夏怎麽看都覺得猥瑣至極。“因為一晚上就能懷上,可以證明他很給力啊。”
拍了拍秦濤的肩膀,“禽獸,你可是個gay,怎麽能夠找女人呢?我告訴你,如果你找個男人,並且讓他懷上孩子,那才叫給力呢。”
林初夏嘴角抽搐了一下。
秦濤醉醺醺地看著郭靜靜,一臉認真地說著:“好,我……我現在……找個男人。然後……讓他懷上我的孩子!”
林初夏的嘴角抽搐得更加厲害了。
對於秦濤的話,林初夏和郭靜靜自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中,隻當是他說的醉話而已,畢竟找男人給力,然後讓男人懷上孩子,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
然而一年後,她們兩個就後悔了。
一年後,當正在上課的林初夏和郭靜靜接到秦濤的電話時,便不顧一切地將課堂上,正在唾沫橫飛精彩講課的老師丟在了教室,坐上的士直接奔向了秦濤的家。
一進秦濤的家,林初夏和郭靜靜連鞋子都沒有換就衝進了大廳。
林初夏緊張地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什麽孩子,什麽救命。”
秦濤頭發淩亂,一臉的無助,眼含淚光地望著她們兩個,“初夏……”
林初夏表情嚴肅地回看著秦濤,語氣裏帶著擔憂:“我在,出什麽事了?”
秦濤沒有理會林初夏,“靜靜……”
郭靜靜同樣用嚴肅地表情看著秦濤,“我也在,到底出了什麽事?”
真是把人急死了,能不能快點回答啊!
在兩人急迫的目光下,秦濤緩緩說道:“我有孩子了,而且還是一帶把的孩子。”
“啊……”
林初夏和郭靜靜驚訝地長大嘴巴,那程度,絕對可以塞下一個大鴨蛋。
她倆對望了彼此一眼,用眼神交流著訊息。爾後朝著秦濤走去,一左一右地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秦濤,你的腦袋最近……”
“沒被門夾到吧?”郭靜靜默契十足地接過林初夏的話。
秦濤抬起雙手,將白皙的手指揉進了烏黑的頭發裏,聲音裏帶著無力,“別說你們了,就連我自己都不信,但是……這的確是事實。”
秦濤的話剛剛落下,從二樓就傳來了一聲洪亮的嬰兒哭聲。緊接著,秦濤他媽媽手裏不知道抱著個什麽東西出現在了樓梯上。
“哎喲,我的小乖孫,可別哭了啊。奶奶的心都快被你給哭碎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以至於郭靜靜直接忽略了秦阿姨的話,“秦濤,你媽什麽時候給你生了個弟弟?”
林初夏白了郭靜靜一眼,“感情你媽在家裏叫你小乖孫啊。”看向秦濤,“你什麽時候多出一個兒子?我和靜靜怎麽不知道。”
秦濤沒有回答林初夏的話,麵如土灰地拿起茶幾上的一張紙,“你自己看看。”
就在林初夏和郭靜靜看那張信的時候,秦阿姨將她的寶貝孫子遞到了秦濤的懷裏。本來哭個不停的孩子立刻安靜了下來。
林初夏抬起頭用著很神奇的目光看了一眼秦濤,感歎道:“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血溶於水啊。”
聽見林初夏的感歎,秦濤的臉更加難看了,就跟便秘似的,那叫一個醜。
至於秦阿姨在聽見林初夏的話後,笑得花枝亂顫,本來就不大的眼睛都快笑成一條縫了。
對於秦阿姨的高興,林初夏甚是理解。
本來嘛,大家都以為秦家的香火會在秦濤這裏斷了,可是現在……不僅沒有斷,反而還能延續下去。作為父母,能不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