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花
「看看這個,這個被負了心,三百年了,死都不去輪迴非要等她情郎,現在還在枉死城呆著呢。」蘇御南拿著一副畫像給毫不關心的千桑。
「不要,這女人我見過,她又不是沒見過那男人,不願意走是因為不想再做人。」
「那這個,這個想,這個······」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渣男,地府給他的宣判是六畜,他不願意,賴在枉死城。」千桑喝了一口茶。
「還有這個······」
「別給我看這些好死不死的,那個什麼琉璃幻和那個折躍你問你家大帝了嗎?」千桑一揮手將那些照片畫像給燒了。
蘇御南靠近點說:「我沒見到。」說完就撤回去。
千桑抬手嚇唬了他一下。
「不過我已經報上去了,有消息的話我會跟你說的。」蘇御南嘆口氣。
千桑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飄得鵝毛大雪,白茫茫一片,好像期待遠處會不會有人過來。
「最近出了兩場命案,你要不要查查?」蘇御南走到她旁邊。
「妖鬼乾的?」
「不是,人為的。」
「那是警察的事,我查什麼。」曇珺走回去坐下,「一般能惹到殺人那都不是好東西,我幹嘛要插手。」
「也不無道理。」蘇御南轉頭就看見她在收拾東西,「你幹嘛去?」
「今天臘月初五。」曇珺說。
「行,那你忙吧,我先走了。」蘇御南說完就走。
他不知道臘月初五是什麼日子,但是每年的這時候曇珺都要將公館前前後後開滿彼岸花,這個時候她陰氣大盛,不管什麼在她身邊都能感受到壓力,雖說她不傷人,但還是讓人不舒服,他走也是這個原因。
公館的僕人是冥界派來的,在這一天也全部放假回去。
夜幕降臨,外面的雪停了,整個公館前前後後升起了薄霧,遍地的彼岸花隱隱約約,公館門前掛了兩盞白燈,顯得格外詭異。
曇珺喝著不知道哪來的酒,這酒壺一直跟著她,裡面的酒取之不竭,聽說這是天庭的瓊漿玉液,是挺好喝的。
曇珺抱著那盆曇花,醉倒在彼岸花叢里,腦袋昏昏沉沉,視線模糊不清,她好像聽見遠處有人在呼喚她,在等著她,可是他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
她想說話但她說不出來,最終擋不住醉意,合上了雙眼,一滴淚順著眼角落下,滴進曇花里。
「曇珺法師,曇珺法師······」隱隱約約地好像有人在叫她。
「曇珺!曇珺!」蘇御南的聲音更響。
曇珺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坐起來,「怎麼了?」
「這次不孬,醉了一天。」蘇御南在一邊嘲諷道。
曇珺已經在床上了,坐起來,頭有些疼,接過下人端上來的醒酒湯。
「我這有個魂魄你看看。」蘇御南指了一下他。
曇珺這才發現這還有個小鬼,不過雖說是小鬼但是估計得是清朝的了吧。
「怎麼了?」曇珺問。
「曇珺法師,我,有個忙想讓你幫。」這個小鬼看起來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