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圈套
泫汐怒視著他:“你是故意來看我笑話嗎?”泫汐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現在你看到了,可以……”泫汐硬生生把那個“滾”字咽了回去,“走了吧!”
龍苡在泫汐麵前坐下來,將手中的那套喜服遞給泫汐:“我給你帶了套衣服,你看看合不合身!”
“不需要!”泫汐看也不看,又推了回去,紅色,真討厭!她是白澤,白澤不懂嗎?白澤雖然不一定要喜歡白色,但是不代表就喜歡紅色。
龍苡的神色幾不可察的黯了黯,將來時在路上想出的理由說出來:“今晚水晶宮中有喜事,所以會大宴賓客,但是必須身著紅裝才行,你不是一直想走出這院子嗎,正好我今晚帶你出去見見世麵,看看水晶宮其他不一樣的地方!”
“你父王納小妾了?”泫汐條件反射性的問道。話畢,才知自己失言,頓時臉色有些古怪的看著龍苡,想道歉又說不出口,隻得幹巴巴的看著他。
看著她的樣子,龍苡忍不住失笑:“不是的,不過……”龍苡垂目想了想,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也相去不遠!反正很熱鬧就是了,你想去嗎?”
泫汐猶豫不決的看著他,雖然自己十分想去,但是難保他不會找陷阱給自己跳,雖然,這段時間裏,他並沒有為難自己,還好吃好喝的招待著,除了出不了院子,其實也沒什麽不好。
想到出不了院子,泫汐就滿臉黑線,好好的水晶宮,修得跟個迷宮似的,四通八達,有什麽好的,走半天都走不出去。
龍苡見她猶豫,心中也七上八下的:“怎麽,你就不想出去看看水晶宮的其他地方嗎?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日後你就算是求我,我也未必會帶你去!”
“可是萬一他們把我抓去燉湯怎麽辦?”泫汐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我好歹也是龍太子,你跟在我身邊,他們怎麽會有那個膽!”龍苡好笑的看著她。
“不行!”泫汐否定道:“那些下人倒沒什麽,但是萬一老龍王……”泫汐迅速的看他一眼,改口道:“你父王,要把我燉湯怎麽辦?誰知道他會不會體虛剛好看中我!”
“不會的!”龍苡看著泫汐,誘哄道:“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會有人把你燉湯,行嗎?”龍苡是真當沒想到當初對她的警告會讓自己如今作繭自縛。
“那我也不去!”泫汐上下打量著龍苡:“你這麽想讓我去,指不定挖了什麽陷阱等著我呢,我才不會傻乎乎的上你的當!”
“如果我說,你師父也要來呢?”
不意外的,龍苡看到她臉上流露出欣喜之色,神色頓時一沉:“就算是你不記得他了,也還是那麽想見到他麽?”
泫汐奇怪的看他:“他是我師父,就算如今我下凡曆劫了,總有一天也會回歸仙班,所以,他以後還會是我的師父,你覺得,我為什麽會不想見到他呢?更何況我還想問一問,我和若辰……”俏臉嫣紅:“到底今生能否做夫妻。”
“不能!”龍苡厲聲否決:“我告訴你,晚宴之前,我一會定把他帶來見你,你看他會要我的三妹,還是要你!”說完,龍苡沉著臉看著她:“男人可是很善變的,何況他已經得到過你了!”
“你——!”泫汐氣憤的看著他:“莫名其妙!”
“衣服我放在這裏了,愛穿不穿,隨你!”龍苡將拿來的喜服擱在桌上,拂袖而去。
泫汐看著他生氣的背影,十分莫名其妙,真不知自己哪一句話得罪了他。
在這裏這麽久,還從來沒見他發這麽大火過。
不過,他說他會把龍若辰帶來,也不知是真是假。
泫汐支著下顎,眼睜睜望著門口,手指無聊的翻著龍苡送來的那套紅衣,“繡得真精致,去參加個宴會,也需要穿得如此隆重嗎?難道我就這麽拿不出台麵?”
這樣過了一個時辰,泫汐也沒瞧見龍苡的身影,歎了口氣,輕拍著腦袋,自己也真是笨,他怎麽會將龍若辰帶來這裏,更何況他說什麽,自己還真信了!跟傻子有什麽區別。
站起身,泫汐毫無優雅的伸了個懶腰,心中默默的想龍若辰,不管是做什麽,他都總是微笑著,像是習慣,又像是麵具,這一點自己還真看不出來。而且什麽動作由他做來,都是如此優雅,隻是……
泫汐眉頭微微蹙起,她竟然沒有發現,從什麽時候開始,龍若辰變得和顏悅色,而且,也不再勉強她侍寢,每一次的觸碰,現在想來,他的臉上都帶著淺淺的,奇怪的紅暈,以前的他就像是明珠一般,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而如今……
如今又像什麽?
舉手投足之間全是從容淡定,說話做事優雅大方,淺淺的笑意讓人暖意叢生,整個人芝蘭玉樹,清冷高潔,卻從無傲氣。
如下凡謫仙,不食人間煙火。
這回,泫汐重重的拍拍額頭:“我想什麽呢,他怎麽可能是謫仙下凡!而且下凡都是曆劫,他怎麽可能投身這麽好的人家,這不是司命星君作弊嗎?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一定是多想了!”
可是為什麽,前後差異這麽大呢!
難道有什麽難言之隱?還是有精神方麵的……
“不想了想了!”泫汐立即掐斷自己的想法,真是越想越沒譜,越想越天馬行空。
轉過頭時,門口卻站了兩個人,剛好兩個都認識,一個是龍苡,一個是龍若辰!
沒錯,的確是龍若辰!
“他似乎不太想見你!”龍苡率先邁步進來,手中拿著一張折紙,上麵有著書寫過的痕跡。
泫汐的心輕輕顫抖著,看著龍苡一步步走近,突然發現,他真的很殘忍,說到做到。
“給你!”龍苡朝龍若辰看了一眼:“怎麽,害怕進來嗎?反正你是遲早要麵對的,早說晚說都得說!”龍苡偏過頭,看著泫汐:“你說,我說的對嗎?”
看著門口那不情不願的身影,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不用他再說什麽,他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而這個人,自己剛才還在想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