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初賽
常子庚自然又是小臉一紅,然後眼睛一直看著阮芷,阮芷倒是沒有在乎這件事隻是繼續問,“那你知道是誰寫的那封信麽,是不是你女兒的字跡。”
楊母搖搖頭,“我女兒大字不識幾個,根本不會寫字。”
萬惡的古代社會啊……阮芷歎息繼續問,“是不是你女兒的朋友的惡作劇之類的?”
“我女兒沒什麽朋友,除了前幾天聽她提起過常子庚,真的沒有別人了。”楊母也十分的著急。
“那你怎麽不報官啊?”常子庚終於忍不住插話了,這次阮芷沒有攔她隻是認可的點點頭,那楊母瑟縮一下還是回答,“因為那封信上寫著,要是我報官了我,我女兒就回不來了……”
阮芷無語,這敢情是個綁架案啊,這也能被自己碰到啊,真的是夠了,也不知道是誰這麽無聊,其實阮芷還是傾向於楊玄都自己把自己綁架了,然後想要嫁禍給常子庚的。
阮芷還是說,“我覺得你現在去報官吧,這件事情常子庚根本就不知道,說不定是你女兒在惡作劇呢。”
楊母還是不放心,阮芷說,“既然如此我和子庚陪著你去報官,可以了吧?”
常子庚還一臉不願意,阮芷已經扯著她走了,其實常子庚並不隻屈服於阮芷的才華,還有阮芷的臂力。
幾個人到了縣衙,阮芷已經是輕車熟路了,然後看到了扮做衙役的邱雯雯,邱雯雯一看到阮芷就十分的激動上來拍阮芷的肩膀,“阮阮你怎麽又來了?是來看我的麽?”
阮芷冷漠搖頭,她並不想繼續看著這個貼著假胡子的邱雯雯在這裏蹦躂,“我是來報官的。”
“哇,阮阮你是又碰見死人了?”
阮芷持續冷漠,“並沒有,是這兒老婦人要報官,她的女兒失蹤了。”
邱雯雯點點頭,把幾人放進去,然後說,“你等著我去叫張先,他又在那看話本!”
阮芷想象了一下一臉嚴肅的張先在那裏看話本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到了大堂,張先已經正襟危坐,那老婦人撲通一下跪了下去,然後開口哭道,“大人,我的女兒被她們綁架了啊!”
阮芷滿臉問號,劇本不是這麽寫的啊,怎麽又成常子庚綁架的了,還有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啊,阮芷覺得自己無辜的躺槍,真的是十分的想要打人了。
張先倒是沒有說什麽,隻是看著阮芷然後問,“又是你。”
阮芷無辜點頭,“大人,跟我沒關係,在今天之前我並不知道她女兒,我根本就不認識。”
常子庚十分的生氣,“你這老太婆怎麽回事?明明是意芷勸你來報官你倒是倒打一耙啊,我根本就沒見過你女兒,這幾天吧我都在和意芷練歌,你不要冤枉我。”
那楊母說,“我女兒本來也不認識什麽人,就隻認識你,說不定就是你幹的,要不然那封信為什麽要我來找你啊?”
常子庚覺得這個問題沒辦法回答,挽著袖子就要上手,邱雯雯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常子庚,然後說,“阮阮你這個朋友的脾氣好衝啊!”
阮芷無語,“常子庚,這是公堂不是你家!”
張先已經冷著臉敲驚堂木了,“阮芷,把事情講一遍。”
阮芷隻好把事情原封不動的講了一遍。
“你女兒昨天什麽時候出的門?”張先問。
“晚上的時候,女兒說要去買點胭脂水粉。”
常子庚在一邊陰陽怪氣,“大晚上出門買什麽胭脂水粉肯定是騙你的。”
張先沒有理她繼續問,“然後就沒有回來麽?”
楊母點點頭。
“然後你沒有出去找麽?”
楊母說,“當然出門找了,我和女兒相依為命,玄都她又生性單純,沒有什麽好朋友,他爹死了之後我跟著邊的親戚都斷了來往,所以我知道我女兒肯定不會瞎跑的,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我就想著回去先等等,是不是女兒真的遇見了什麽事情,可能一早上就回來了呢,結果我一等到早上都沒有消息,倒是門前有點動靜,我一看就有人扔了一封信,我倒是不認識字,隻好求助了鄰居!”
“那封信呢?”張先問。
楊母回答,“在家裏,我現在就去拿。”
“不用了。”張先搖頭,“我們現在就去你家看一看。”
張先換上了便服,身邊跟著穿著男裝的邱雯雯,然後阮芷和常子庚也被勒令跟著一起去,常子庚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臉色更是黑的要命,阮芷倒是無所謂,隻不過一路上都有那個邱雯雯煩著,倒也不是很沒趣。
楊家果然很普通,若說常家已經很普通了,那麽這個楊家就隻能說是簡陋了,楊母率先進去了,一推開家門就看到楊玄都在院子裏坐著,楊母十分開心的跑過去,阮芷卻發現了不對勁,那個楊玄都此刻閉著眼睛嘴角卻掛著燦爛的微笑。
笑芙蓉???
果不其然,楊母一碰那個楊玄都,楊玄都就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阮芷跑過去摸了摸楊玄都的脈搏,然後搖搖頭,“已經沒有心跳和呼吸了。”
居然又死了?還是死在笑芙蓉?阮芷覺得什麽地方特別的奇怪但是又說不出來什麽,隻是皺著眉頭開口,“還是笑芙蓉。”
常子庚和楊母不知道什麽是笑芙蓉,邱雯雯和張先肯定是知道的。
那楊母倒是不相信,“你別咒我女兒,我女兒明明麵色這麽好,怎麽可能是個死人,而且我女兒還在笑呢!”
此話一出,阮芷覺得汗毛倒豎,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怎麽這樣子的事情就能讓自己碰到這麽多次呢,早知道今天不去常家吃飯了。
常子庚也不相信,“真的死了麽?可是這臉色怎麽看怎麽像是睡著了啊?”
阮芷倒是沒有反駁他們,隻是看了看張先然後說,“信還在麽?”
楊母似乎還是不相信,仍舊不肯放下地上的女兒嗎,“信就在屋子裏,我現在去找個郎中,我女兒可能隻是睡著了,不會是死了的。”
阮芷說,“我就是郎中,還請您節哀。”
楊母終於受不住大哭了起來,張先已經進屋子去找信了,邱雯雯也跟著一起進去了,阮芷看著楊母也真是有點可憐她,阮發人送黑發人真的是人世間十分痛苦的事情了,就像是爺爺送走自己一樣,阮芷還是蹲下來拍了拍楊母的肩膀,“玄都肯定不希望您這樣的。”
常子庚倒是欲言又止,最終也沒有說什麽過分的話,“這是什麽?毒藥麽?”
阮芷點頭,“就是一種毒藥,吃完之後的反應就是這樣,看起來就像活著一樣,甚至比活人還要麵色紅潤。”
常子庚聽得驚訝,但是又不好在楊母麵前表現出什麽,隻是此刻看著楊玄都臉上的笑容真的是越看越毛骨悚然!
張先和邱雯雯已經從屋子裏出來了,然後邱雯雯衝著阮芷搖搖頭,“根本就沒有信。”
張先站在邱雯雯身後問,“雖然我知道現在問這個問題不是很好,但是還是要問您,那封信到底在哪裏。”
楊母站起身來,擦了擦眼淚,她的身形都有些不穩,阮芷連忙上前扶了她一把,那楊母還自顧自的碎碎念,“就在屋子裏的桌子上啊。”
結果進了屋子看到桌子上空空如也的時候楊母終於有些慌了,“官老爺我真的放在了桌子上,是誰害死了我女兒,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張先點頭,“這是自然,隻是有人潛入你家給你女兒下了毒,還拿走了信,究竟是誰對你家這麽熟悉?”
阮芷繼續問,“你還記得那封信的筆跡麽?”
楊母搖頭,“我不識字的,但是鄰居大哥可能會記得點什麽。”
張先和邱雯雯出了楊家的門,邱雯雯已經去衙門裏叫人了,阮芷扶著楊母敲響了隔壁鄰居的門,出來了一個衣著樸素的大哥,看到阮芷的時候還楞了一下,張先已經開口了,“我們是官府的人,有點問題想要問你。”
那大哥答應著,“您說,我沒犯什麽事啊?”
張先說道,“你還記得今天早上楊大娘給你看的那封信麽?”
大哥回答,“記得,是封要挾信呢,還挺嚇人的。”
“那你還記得筆跡什麽的麽?”阮芷問,“或者說是寫字的習慣什麽的?”
大哥撓撓頭認真的思索了片刻,“倒是沒什麽特別的,隻是那字跡十分的秀氣,應當出自女子之手才讀。”
張先問,“您確定沒有什麽另外特別的地方麽?”
那大哥努力的想著,“好像那個紙比較好,是我們城裏那種很好的紙張了,我們這些普通人根本就用不起。”
很快官府的人就來了,帶走了楊玄都的屍體,楊母又開始哭了,阮芷沒有辦法隻能扶著楊母,邱雯雯也站在一邊沒有跟著張先走,常子庚倒是一臉戒備的看著邱雯雯生怕她把阮芷搶走一樣。
阮芷好不容易安撫好了楊母,勸她先休息,還要找凶手什麽的,楊母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阮芷和邱雯雯常子庚幾個人往回走的時候,阮芷突然說,“這兩起案子是一個人做的話,那到底楊玄都和柳潭有什麽聯係呢?”
邱雯雯搖頭,“我記得那個柳潭好像也是要參加選美大賽的!”
阮芷腦子突然清明了起來,“難道就是為了選美比賽?可是那個笑芙蓉到底是哪裏才能找到呢,這麽絕密的配方,誰會有呢?”難道是苗疆人麽?
阮芷覺得十分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