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菲迪邀請
“明明是師父你讓我……”靜雅立刻反駁道,卻被石達凶狠地打斷。
“住嘴,自己犯了錯,還想拖我下水,孽徒!我是絕對不會包庇你的!”
靜雅傻了眼,她雖然貴為公主,但是在這個以強者為尊的世界裏,皇室絕對不是一個國家權力的巔峰,但凡有幾個老祖宗坐鎮的世家都淩駕於皇家之上,更遑論煉藥師工會這種龐然大物了。
“師父,你不是最疼愛我的嗎。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靜雅慌了神,失了石達的庇佑,她可就沒有如今的風光了。
“讓你住嘴你沒聽見嗎!”石達的聲音越發地陰狠。
靜雅不敢再出聲,石達雖然以往對她這個徒弟很好,可是外人都知道石達是個陰晴不定又狠辣的家夥,靜雅還不敢仗著往日石達對自己的寵愛放肆。
“石達副會長,既然我們蕭肖拿了本次大賽的冠軍,你們煉藥師協會可有好好地將冠軍的獎勵拿出來。”菲迪似笑非笑地看著石達,擺明了要為蕭薄湘撐腰,不容許煉藥師協會怠慢了蕭薄湘。
蕭薄湘對菲迪多生了幾分好感,不論菲迪此人如何,因著她是中州學院的人,便維護她,護短這個性子很令她喜歡。
“這個自然是少不了的。贈予蕭肖我中州煉藥師協會的客卿長老身份,與我中州煉藥師協會的長老們享有同等待遇!”石達對著菲迪露出討好的笑容,眼底卻一片陰狠。菲迪這般不給他麵子,他石達可不是什麽心胸寬廣之人!
“嘖嘖,中州煉藥師協會客卿長老算是個身份,我怎麽沒覺得這算得獎勵,分明是便宜了你們煉藥師協會,得到我們蕭肖這等人才。不過也算了,懶得和你們這些砸碎們多言。蕭肖,走了,隨我回學院了。”菲迪哪裏會看不出石達是個兩麵派,不過也不屑跟石達計較,瀟灑地轉身帶上蕭薄湘走人。
今日他來這煉藥師大賽走一遭,中州學院的人跑來直接將冠軍拿了走,再這般貶低一番石達後瀟灑地走人。嘖嘖嘖,如此打中州煉藥師工會的巴掌,真教他心情愉快!
待到菲迪一轉身走人,石達的臉色便瞬間變得難看,目露凶惡之光。
“師父……”靜雅見到石達的模樣,心底猜到約莫石達也對蕭薄湘拿了冠軍不爽,才敢又小心出聲試探。
“菲迪那賤人,老夫遲早弄死他!”
出了煉藥師協會,洛德搭著蕭薄湘的肩膀,完全沒點玄力分院院長的架勢。
菲迪走在前邊抬了抬眼皮子,看洛德那副姿態不順眼。今日若不是他,洛德的小師父能揚眉吐氣嗎,他們兩個倒好,沒一個感謝他的。
“那小子,學煉藥多久了?”菲迪最終還是自己忍不住,先開了口對蕭薄湘道。
“不記得了。”她自然是記得的,隻是不想對菲迪說實話而已。她雖然對菲迪的印象還不錯,但還不至於對菲迪露老底。
“嗤——不記得,你當我是好忽悠的嗎?”菲迪眉頭一跳,顯然不滿蕭薄湘這般敷衍。
“你既知我不欲多言,又何必多問。”蕭薄湘對菲迪沒多少尊敬之意,哪裏會對菲迪有問必答。
菲迪被堵了個啞然,當慣了高高在上的煉藥大師,誰對他不是敬著的,這小子怎麽說也是個煉藥師新人,對他這麽不客氣也未免太囂張了吧。
“本來下個月我們煉藥師分院有個煉藥師小隊要一起去魔獸山脈中采集奇珍藥材,我還想讓你一起來的。既然你連我的問題都敷衍,那還是算了。”菲迪一邊說著,一邊悄悄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蕭薄湘的神色。
“洛德,這東西送你。”誰知蕭薄湘直接都不理會他了,居然自顧自地轉頭去和洛德說話。
洛德接過蕭薄湘遞過來的白玉小瓶,正欲打開瞧瞧卻被蕭薄湘阻止了動作。
洛德立即明白過來蕭薄湘是不想讓菲迪看到。
“咳……”菲迪被人尊敬著慣了,碰上蕭薄湘這麽個沒把他當回事的他反倒發火不是不發火也不是。
“菲迪妖人,你想請我小師父加入你們的曆練小隊你就直說,咳什麽咳。”洛德看著菲迪吃癟的模樣,心裏暗樂。
“老不死的,你才是妖人!小子,就一句話,你來是不來。這次是去魔獸山脈一出罕有人至的山穀,聽說藥材珍奇我才親自去的。”菲迪的確有意叫上蕭薄湘,這小子煉藥天賦過人,玄力修為又過人,比他們煉藥師分院裏的大部分學員都強多了。
“去。”菲迪都認為是珍奇,那藥材定是不凡,她自然是沒道理不去的。
“就知道你想去。”聽得蕭薄湘的回答,菲迪才覺得稍微拾回了點自尊心。
曲歌並非中州學院的學員,無法跟蕭薄湘一行人一同進入學院裏。自打來中州後,他便一人住進了他在中州的別苑裏。
蕭薄湘履行自己的諾言,自己的事解決後,便來了曲歌的住所,著手為他醫治殘廢的雙腿。
“本就知道你自己暗地裏經營了不小的勢力。不過你的手都能伸到中州來,也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蕭薄湘一邊打量著四下裏的擺設,一邊道。
曲歌坐在窗邊,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色衣衫,涼風從窗口吹進來,他卻半點不知冷。即便他的神情與往日無異,蕭薄湘也看得出他的心裏並不平靜。
“早先與你說隻要你願意我治好我這雙腿,我什麽都可以給你。怎麽,現在看到我的實力,又後悔了?”
“你想太多了。教人準備好熱水,將這包藥放進去。”蕭薄湘將藥粉扔給了曲歌,便在一旁坐下。
“要做何用,藥浴?”曲歌對此頗為在意。
“是的。”
“那你倒是先跟我說明一下你到底要怎麽醫治我?隻用藥浴嗎,針灸呢?若是隻用藥浴,我跟著你來中州做什麽。”
“你的殘廢落下已久。以藥浴溫養,以針灸治療。日後你每日都需藥浴,而我定期會來為你針灸。”
“多久才能將我折雙腿治愈?”這才是曲歌最關心的問題,他等的已經太久了。
“少說也要半年。”蕭薄湘答。
“半年……太久了。”
“這麽多年都過來了,半年算什麽。”
“讓我半年都待在中州,簡直就是虛度光陰。”雖然他在中州不是沒有勢力,主戰場到底是在西楚國,離開西楚國太久他也擔心曲家的其他人會折騰出脫離他控製的事來。
“我隻負責醫治你的雙腿。你的機會隻有一次,配不配合我。你自己看著辦吧。”蕭薄湘可不打算聽曲歌的牢騷。
曲歌陰冷冷地斜睨了蕭薄湘一眼,真是個油鹽不進的女人,雖然曲家人欺他辱他,但如今的他凡是使點花招,又有誰不會落入他的套中。蕭薄湘卻半點路都不給他留。
“少主,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辦好了。”方才被曲歌派去放藥粉的侍衛回來稟報。
曲歌看向蕭薄湘,“全身浴?”
“嗯。我同你一起過去,為你施針。”蕭薄湘先一步起身。
“你同我一起過去?該不會要我以赤膊之身對你吧?”曲歌當即黑了臉。
“你生什麽氣。醫者與病人之間哪有這種顧及,在我眼裏你與死物無差。”蕭薄湘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醫師,但也不會介懷於曲歌穿沒穿衣服這等小事。
“你若實在羞澀,就穿著衣服進藥水裏好了,也就是效果相對弱些,半年估計得變一年而已。”
聽得蕭薄湘補充的話,曲歌什麽抱怨的話都沒法說了,隻能心中暗暗咒罵蕭薄湘。
別院裏的池子很小,最多能容下三人的大小,藥粉放進這池子裏也不至於被過分稀釋。
蕭薄湘靠在門外等到曲歌喊她進的時候才進,彼時曲歌已經將自己腦袋以下全部藏進了池水裏,水麵上飄著一片花瓣,將水底的一切都遮了個幹淨。
“還真沒聽說過哪個男的洗澡還用花瓣的。”蕭薄湘一邊取出金針,一邊隨意掃了一眼水麵。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用嗎!”曲歌惱,蕭薄湘說的每一句怎麽聽來都那麽欠抽。
“你既然如此介意,倒是早說。我將雙目蒙了不就好了。”她對穴道早已爛熟於心,蒙了眼也可輕鬆應對。
蕭薄湘直接解下了腰帶,綁住了雙眼。
曲歌聽得更氣,明明是她拿各種理由堵了他的退路,怎麽反倒還怪他不早說了。回頭一眼瞧見蕭薄湘蒙了眼的模樣,黑發如墨散落,唇色嫣紅,因著解了腰帶衣服半敞,雖然未露半分卻已是勾人至極。
蕭薄湘本來就生得禍國殃民,如今這般禁忌的模樣怎會不教人心猿意馬。
曲歌心中又有氣,便一狠心,伸手便用力將蕭薄湘拉進了池水中。
蕭薄湘專心於琢磨下針的位置,一個不慎便被曲歌得了手,被池水浸濕了一身,連頭發上都被濺起的水花打濕了。
池子本來就小,這一下子,兩人直接挨在了一起。曲歌可不曾與別的女子這般親近過,雖是他的惡作劇,此刻卻反倒是他徹底紅了臉,感覺自己燙得不行,好在蕭薄湘蒙了雙眼,什麽都看不到。
“曲歌你做什麽!”蕭薄湘伸手便要撤掉綁在眼睛上的腰帶。
曲歌立即伸手阻止了蕭薄湘的動作,“你自己不小心跌進來了,我還沒怪你,你居然還先怪起我來了?”
總是蕭薄湘說話氣他,這次便換他氣蕭薄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