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占卜術師
又是一個令源稻閆忙碌的一,除了在學校裏的日常作息外,還有就是課餘時間被班上或者是其他班上的同學圍著要求占卜。
“稻閆同學!幫我看看我的愛情將來是怎樣的!”
“大師!快算算我今日運勢如何!”
“我最近感覺特別倒黴,稻閆大哥!占卜一下我什麽時候才有好運啊!”
“同學!你覺得我晚飯該吃啥?”
……
麵對同學們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占卜要求,顯得無助的源稻閆隻能展開雙臂對著周圍的人大喊:
“那什麽……慢慢來!先排隊或者是提前預約!”
盡管源稻閆每都會被人請求占卜,使他除了睡覺以外幾乎沒什麽休息的時間。但是能和同學們打鬧在一起,這樣對源稻閆來依然可以感到快樂以及來自家庭的溫暖。
源稻閆來這所流雲中學才將近三個星期,他也正是三個星期前才來到這個令他陌生的城市。他沒有別的親人,與他相依為命的母親如今也不知道去了何方。林慧芸嬸嬸和詹順奕叔叔是源稻閆目前的監護人,他們夫妻倆沒有孩子,所以對他們而言,目前源稻閆就是他們的孩子。
源稻閆和母親開車來這座城市時,車外下著雨。這種場景使他想起了父親,還有六年前的那場大火……
她母親將她帶到林慧芸和詹順奕家裏時,源稻閆看著勉強擠出笑容又雙目哀傷的母親,他明白自己將生活在這裏一段時間,甚至有可能是一輩子,反正這些對他一個十六歲的孩子來都無所謂了,他們已經搬家無數次了。
父親去世後,源稻閆跟母親搬了新家。之後,他的母親交給了他一副令他癡迷的占卜道具——塔羅牌。
“如果有科學無法解釋的事物,那就用玄學來解釋。”
這是源稻閆的母親柳莞靖對他的,至今還深深的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災星、怪物、撒旦之子……這些稱呼在源稻閆的心裏留下了陰影。可以進行堪稱完美占卜的他被身邊的人所厭惡,因為他能占卜的不僅僅是人們的日常運勢,還有人們的生死。
源稻閆占卜了許多人生命的盡頭或是遭遇:
“你母親會因車禍逝世。”
“你奶奶活不過三周。”
“你父親將會遭到朋友的背叛,失去大半家產。”
……
大家畏懼他,疏遠他,把他當成另類。
“媽媽,為什麽所有人都討厭我們?我們隻是了實話而已呀。”
“可能隻是有些人不願意去相信吧,有些人就是這樣,喜歡逃避現實。”
對於源稻閆提出的問題,柳莞靖隻能撫摸著他的頭發,著連自己也不知道在什麽的話。
現在的源稻閆在大家麵前已經不再認真的去占卜了,為了不被身邊的人所厭惡,他盡量往好的方向發展。
當然,也是有人不相信不符合科學的東西。源稻閆的班長莒泉月對他的占卜本是不理不睬,可發現越來越多人來求占卜,一向隻相信科學的她不能坐以待斃。
“喂!這位姓源的同學!用這種花裏胡哨的把戲來欺騙別人可不大好吧。”
莒泉月擠入人群,對著源稻閆用傲慢的口氣來話。
“呀,原來是班長大人啊。如果能為班長大人您占卜的話,那將會是我的榮幸……”
“少來這套!”
莒泉月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對於身為班長的莒泉月來,這種學生她早已見慣了。
“那你想怎樣?”
“我想讓你占卜我今的運勢,如果不準我就砸了你的招牌;如果真的被你算中了,我對你的占卜心服口服,還會幫你宣傳。”
“你是在挑戰我嗎?”
“沒錯!”
“那好吧,接受你的挑戰。”
盡管源稻閆不大願意去認認真真地占卜,但是為了自己這個占卜術師的名譽還是得答應下來。
源稻閆拿出一塊畫有六芒星的黑布鋪在地上,六芒星周圍有十二星座的圖案,外麵還有一圈看不懂的文字。
班上的人幾乎都圍過來觀看,因為大家找源稻閆占卜時,他都隻是在桌上操作。
源稻閆將所有牌牌麵朝下,像洗麻將一樣洗牌,之後將洗好的牌整齊的摞在一起。
“好,接下來放鬆。從這堆牌中憑自己的感覺拿出一部分放在一旁,將剩下的再摞到剛搬起的牌上,然後再抽出底牌,這張就是切牌……”
“切牌有什麽作用?”問卜者莒泉月問她對麵的占卜者源稻閆。
“解牌時,應先對切牌進行判斷,看看它對整個牌陣的影響,然後再逐一解牌,以這些為基礎提出最後的建議。”
源稻閆將整副牌向下攤開,“放鬆靠自己的感覺隨意抽取三張依次給我。”
莒泉月照做了。
源稻閆翻開切牌:“切牌是聖杯十,看來有預料之外的成功和好消息。”
第一張牌翻開上麵寫著女皇,是倒著的。
“倒著的女皇,困惑、缺乏上進心、輕浮、愛慕虛榮……”
這倒是到莒泉月心裏頭了,可她並沒有吭聲。
第二張翻過來上麵寫著“惡魔”,是正著的。
“正著的惡魔,跟上一個差不多,感到拘束不自在,固執已見……”
當源稻閆出這張牌的含義時,莒泉月被嚇了一跳。
莒泉月的父母對她非常嚴格,在學習這方麵更是嚴厲到幾乎不允許她犯一點兒錯誤。上午莒泉月去學校後,她母親在她房間的桌上看見了她沒帶去的課本和作業。中午她父母不許她吃飯,是要讓她長點記性,並要她麵壁思過,使她這一整都沒有好心情。
“最後一張牌是聖杯二,這張牌的含義是成功與好運,但是細心和專心是獲得它們的必要條件。”
“行!不錯,我承認你算得都挺準的,我願賭服輸,我會幫你做宣傳……”
“哎呀,不用了,我這麽做也隻是為了我以及神秘學社團的名譽。”
“盡管你算得很準,但我還是更願意相信科學的真理。”
“反正我是無所謂,不過嘛,班長大人,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有科學無法解釋的事物,那就用玄學來解釋。”
至今,源稻閆依然對這句話深信不疑。